1983年，几名战士脱下裤子，双腿像圆规一样叉开，尴尬地朝着女军医笑，女军医说：“这样害怕，我咋能治好你们的病？” 1983年夏天，老山前线野战医院帐篷里弥漫着浓重的碘伏味。 几名战士扭捏地站在女军医赵慧面前，双腿像圆规一样别扭地叉开，迷彩裤褪到膝盖处，露出大片溃烂的皮肤。 这些在枪林弹雨中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汉子，此刻却满脸通红，手指死死揪着裤腰，仿佛要守住最后一点尊严。 这种被战士们私下称为"烂裤裆"的怪病，是中越边境猫耳洞里的特产。 前线医疗记录显示，超过70%的驻守士兵会出现会阴部皮肤溃烂的症状。 那些不到两平米的石灰岩洞穴里，常年积着没膝的泥水，战士们吃喝拉撒全在里面，潮湿闷热的环境成了细菌滋生的温床。 杨启良所在的猫耳洞位于最前沿的166高地。 这个入伍前在浙江务农的小伙子，如今已经在洞里蹲守了八个月。 每天除了要提防越军的冷枪冷炮，还要和洞里成群的蚊虫、蚂蟥搏斗。 最难受的是雨季来临后，迷彩服永远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裆部先是起满红疹，接着开始溃烂流脓，最后连布料都和皮肉长在了一起。 前线缺医少药，战士们只能硬扛。 杨启良记得第一次发现自己"烂裤裆"时，偷偷用匕首割开黏连的布料，结果带下一层皮肉，疼得他眼前发黑。 后来学乖了，每次换药前先用雨水浸湿伤口，但溃烂面积还是越来越大，走路时必须像螃蟹一样叉开腿，稍一摩擦就钻心地疼。 最惨烈的是那次伏击战，杨启良带着三个战友在雨林里潜伏了两天两夜，裆部的伤口泡在雨水里发白发胀。 战斗打响时，他们顾不得疼痛，端着枪就往越军阵地冲。 撤回猫耳洞后，有个新兵疼得直掉眼泪，脱下裤子才发现溃烂已经蔓延到大腿内侧，黄绿色的脓液把内裤浸得硬邦邦的。 后方派来的医疗队成了最后的希望。 但当听说要脱裤子给女军医检查时，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全都怂了。 有个山东籍的老兵死活不肯就医，直到高烧不退被担架抬进医院。 赵慧剪开他的裤子时，溃烂的伤口里甚至爬出了蛆虫。 女军医们理解战士们的难为情，但更清楚拖延治疗的后果。 赵慧特意把检查安排在单独的帐篷里，每次只进一名患者。 她总是一边消毒一边轻声解释病情，把那些医学术语翻译成战士们能听懂的大白话。 当看到杨启良的伤口已经深达肌肉层时，这位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女军医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治疗过程比打仗还煎熬，每天要用双氧水冲洗伤口，把坏死的组织一点点刮除，再敷上特制的药膏。 有个小战士疼得浑身发抖，咬断了三根木棍愣是没喊一声。 杨启良每次换完药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军装被汗水浸得能拧出水来。 令人意外的是，这种羞于启齿的伤病反而锤炼出更坚韧的战斗力。 痊愈后的战士们发明了"光屁股战术"，干脆不穿裤子作战，既避免了摩擦疼痛，又能在潮湿环境里保持干燥。 杨启良带着他的敢死队，就这样光着屁股打退了越军七次进攻，创下单人歼敌18名的战绩。 三十年后的战友聚会上，这些两鬓斑白的老兵还会拿当年的"烂裤裆"开玩笑。 但笑着笑着就会沉默下来，那些说不出口的伤痛，那些藏在猫耳洞里的青春，早已和南疆的红土地融为一体。 如今军事博物馆里陈列的那条血迹斑斑的军裤，记录的不只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更是一代军人用血肉铸就的钢铁长城。 主要信源：（学习军团——战地记者讲故事丨探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