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在徐志摩的葬礼上，陆小曼发疯似地喊道：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摩，赶紧给他换西装，改西式葬礼！张幼仪冷冷地说道：你说的不算！
“快把他衣服换了！我不许他这样走！”葬礼上，陆小曼的哭喊刺破寂静，张幼仪却站在一旁，低声说了句让所有人愣住的话。
1932年的上海，寒风夹着细雨，徐志摩的葬礼在阴郁中拉开帷幕。棺材前，陆小曼披头散发，双眼通红，像个失了魂的人。她死死盯着那具黑丝绸长袍裹着的遗体，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摩！快给他换上西装，改西式葬礼！”
她的声音颤抖而尖利，带着不甘和绝望，仿佛只要撕开这身传统丧服，就能留住那个曾与她共舞的浪漫诗人。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有人上前劝阻，却被她一把推开。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道身影。张幼仪一身素衣，脸上挂着泪痕，却冷静得让人心悸。她站在陆小曼面前，低声说道：“你说的不算。”短短四个字，像一盆冷水泼下，浇灭了陆小曼的歇斯底里。
陆小曼愣住了，泪水滑落，她瘫坐在地，嘴里喃喃着：“我不许他这样走……”可没人再理会她的要求，葬礼按原计划继续，徐志摩最终穿着那身黑袍，在哀乐声中入了土。
这场葬礼，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两个女人截然不同的命运。可这场混乱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徐志摩的死，又是如何将她们推到如此对立的境地？
故事得从1931年11月19日说起。那天清晨，济南上空浓雾笼罩，一架邮政飞机低空飞行，试图穿过云层。机舱里，徐志摩倚着窗，手里攥着一封刚写了一半的信。信是写给陆小曼的，字迹潦草却满是柔情：“小曼，我昨夜气过头了，别怪我，咱们好好过日子吧……”
他没来得及写完，飞机突然剧烈一震，撞上了白马山，火光冲天，38岁的生命戛然而止。
徐志摩为什么要搭这架飞机？他那天从南京出发，本要去北京听林徽因的建筑学演讲。身为诗人，他早已习惯了京沪两地的奔波，只因陆小曼在上海的生活开销太大。他曾月入近千元，在民国算是高薪，可陆小曼的华服、首饰和鸦片瘾，愣是让他捉襟见肘。
为了省下几十块钱的路费，他选择了免费的邮政飞机，却没想到，这成了他生命的终点。
消息传到上海，陆小曼正在家中吞云吐雾。她接过电报一看，愣了几秒，随即尖叫着摔碎了手边的茶盏：“假的！全是假的！”她赶走报信的人，锁上门，整整一天把自己关在屋里。
而千里之外，张幼仪正在银行办公室核对账目，电报送到时，她的手一抖，茶杯摔得粉碎。她没哭，只是盯着地上的碎片，眼神空洞。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的，是多年前那个抛下她的男人。
徐志摩死后，张幼仪没犹豫。她连夜派弟弟张禹九带着13岁的儿子徐积锴赶往济南，认领那具面目全非的遗体。现场惨不忍睹，飞机残骸烧得焦黑，徐志摩的尸体被摔得支离破碎。
张幼仪请来专业人士，小心翼翼地清洗、缝合，甚至为他涂上淡淡的妆，只求让他走得体面些。回到上海，她忙着安排葬礼，挑了块风水不错的墓地，还亲自选了那身黑丝绸长袍——那是徐志摩生前最常穿的样式。
可陆小曼呢？她直到葬礼当天才出现。她穿着素色的旗袍，脸上却带着几分憔悴的艳丽，像个从旧梦里走出来的人。她一看到棺材里的徐志摩，情绪就崩了。她扑上去，摸着那身黑袍，哭喊着要换西装，要改西式葬礼。
在她眼里，徐志摩是那个穿长衫吟诗的才子，也是那个陪她跳舞的摩登情人，怎么能穿着老派的丧服下葬？可她的要求太离谱，遗体已经收拾妥当，再动只会让它更不堪。
张幼仪的出现，像一记重锤。她没跟陆小曼争吵，只是用那句“你说的不算”定了调。她知道，陆小曼的崩溃是真的，可这份感情里掺了太多自私和任性。她转身看向墓碑，眼泪无声滑落，心里却想：志摩，你这一生，到底留下了什么？
回过头看，这两个女人的故事，早已在徐志摩的感情漩涡里交织。1915年，21岁的徐志摩被张君劢撮合，娶了温柔贤淑的张幼仪。他嫌她土气，新婚夜就跑出去跟朋友喝酒，婚后更是冷淡至极。
而陆小曼，是徐志摩的第二场狂热。1922年，他在北京认识了好友王赓的妻子陆小曼。她才貌双全，精通外语，爱跳舞爱热闹，跟军人丈夫王赓格格不入。徐志摩的浪漫恰好填补了她的空虚，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她不顾一切离婚，1926年嫁给了他。可婚后，陆小曼的奢靡让徐志摩疲于奔命，他甚至为了她在北京、上海间飞来飞去，直到那次致命的坠机。
葬礼结束，墓地恢复了安静。张幼仪站在碑前，低头擦去眼角的泪。陆小曼被友人搀走，哭声渐渐远去。可无论她们如何争执，徐志摩都不再回应。
后来，有人查到，那架邮政飞机因飞行员经验不足，在大雾中误判高度，才酿成惨剧。而徐志摩留下的遗稿里，有一首未完成的诗：“我将在茫茫雾中寻你，若寻不到，便在云端等你。”
或许，这正是他留给两个女人的最后一句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