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的张作霖脱光正打算上床睡觉,他跟往常一样将脚伸到被子里,但却踢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吓得张作霖跳了起来,随后吃惊地问道:“三嫂,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夜深了,奉天郊外的小村庄静得像坟场,18岁的张作霖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自家小屋的门。油灯昏黄的光洒在泥墙上,他三两下脱了外衣,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想让一天的劳累赶紧过去。可脚刚伸进被子里,就踢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冰凉又滑腻,像条蛇似的缠上来。
张作霖“嗖”地蹦下床,心跳得像擂鼓,扯着嗓子喊:“三嫂!你咋在我床上?”被子里探出一张俏脸,月光下媚眼如丝,三姨太轻笑:“霖子,我等你好久了,你咋才回来?”
这一夜,原本平淡的兽医生活被彻底搅乱,张作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卷进了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波。究竟是艳遇还是陷阱?他心里没底,但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张作霖这小子,生在1875年的奉天海城,家里原本不差钱。爷爷辈儿上还是个小财主,可惜传到他爹张有财手里,家底儿就像秋天的落叶,风一吹就没了。张有财是个标准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家里的几亩地、杂货铺,全被他拿去填了赌场的窟窿。
债主上门讨钱,张有财还大方地帮朋友还债,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被债主活活打死在街头。那年,张作霖才15岁,少年心性还没散尽,血气方刚的他拉着二哥张作孚去找仇人报仇,结果手抖眼花,错杀了仇人的手下。
杀人偿命,这在乱世也不算稀奇事儿。张家一夜之间散了架,母亲带着他和妹妹回了娘家,可娘家也不是慈善堂,没多久就给张母找了个下家——兽医张传万。这位继父倒不坏,把张作霖当亲儿子养,还手把手教他兽医手艺。凭着这份手艺,张作霖18岁那年在当地混出了点名堂,连财主禹六爷都瞧上了他,合伙开了个兽医铺子。
禹六爷出钱,张作霖出力,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可禹六爷多疑,怕张作霖在账上耍花招,派了自己最宠的三姨太来盯着。
这三姨太是个尤物,年轻貌美,跟禹六爷差了二十多岁。她盯着张作霖时,眼里却不是账本,而是这个干活麻利、长得俊俏的小伙子。张作霖呢,虽说年纪轻,可不是愣头青,三姨太几次借故靠近,他都装傻躲了过去。可那天晚上,三姨太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这回躲不下了。
“三嫂,你这是干啥?”张作霖裹着被子,满脸通红,既慌又气。三姨太却不慌不忙,起身拢了拢头发,低声说:“霖子,我跟六爷过得没劲,你不一样,我瞧得上你。”
这话像颗炸弹,张作霖脑子嗡嗡响。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可这女人是禹六爷的心头肉,碰一下等于拿命开玩笑。他咬牙拒绝:“三嫂,别闹了,六爷知道了咱俩都得死。”
三姨太没得逞,气呼呼地走了。可她越想越怕,怕张作霖嘴一松把这事儿捅出去,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于是她抢先一步,跑到禹六爷面前哭诉:“六爷救我!霖子他、他想对我动手动脚!”这谎话编得天衣无缝,禹六爷一听火冒三丈,带着人闯进张作霖屋里,正撞见三姨太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抹泪。
张作霖百口莫辩,被捆起来拖到林子里一顿毒打,差点咽了气。
要不是路过的老乡瞧见他还有口气,张作霖这条命就交代了。醒来时,他躺在草堆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脑子里却清醒得很:这世道,信错了人就是死路一条。从那天起,他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的兽医,而是背着包袱,走上了逃亡之路。
逃亡的日子不好过,张作霖灰头土脸,饿了啃树皮,冷了裹破布,可他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活了下来。乱世里,兽医是个稀罕行当,谁也不敢轻易动他。
他一边给人看牲口,一边留心着周遭的风吹草动。那时候的东北,军阀混战,土匪横行,清廷管不了,日本人虎视眈眈。张作霖心里明白,光靠手艺混饭吃,早晚被人踩在脚下。可他能去哪儿?又能干啥?答案藏在未来的迷雾里,他自己也不知道。
张作霖后来投奔了绿林,带着一帮兄弟打家劫舍,慢慢攒起了人马。1903年,清廷实在剿不动他,干脆招安,给了他个官职。从此,他从草莽一步步爬到了“东北王”的宝座。可这一切的起点,竟是那晚被窝里的一场惊魂。
张作霖从树林里爬出来时,没人能想到,这个差点死在女人算计下的少年,会成为叱咤东北的军阀霸主。乱世不讲道理,却给了他翻身的机会。
那次教训刻进了骨子里:人心比枪炮还毒。多年后,他掌控奉系,手握重兵,连日本人都不敢小瞧。苦难没压垮他,反而让他在腥风血雨中站稳了脚跟。乱世英雄,往往从一团乱麻里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