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负伤回国,偶遇一赶车老丈,于是便乘车回家,两人相谈甚欢,可谁料分别之前,老农询问道:“我儿王硕,12岁就参了军,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王扶之听完浑身一颤,喊道:“爹,我就是王硕呀!” 1952年8月的朝鲜战场,暑气正盛,但临津江以东的阵地上却弥漫着肃杀之气。代理师长王扶之正和几名参谋在山洞里围着地图研究战况,桌案上摊开的作战图标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蓝标记。外头炮声隆隆,但山洞里相对安静,几个人正商量着下一步的作战部署。 "师长,敌人的火力点主要集中在这几个位置..."参谋长手指着地图,话还没说完,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洞瞬间天摇地动。美军的炸弹精准地落在了他们头上,巨大的爆炸声过后,整个指挥所彻底坍塌了。 黑暗中,王扶之感觉天旋地转,巨石和泥土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这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从不皱眉的硬汉,此刻却被压在废墟下动弹不得。耳边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就是战友们微弱的呻吟。七个大活人,就这样被活埋在了山洞里。 外头,政委沈铁兵听到爆炸声,赶紧跑到指挥所查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心都凉了半截。整个山洞完全塌陷,连个石头缝都看不见。按常理说,被这么大的炸弹直接命中,里头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沈铁兵不死心,立刻组织人手开始挖掘,同时火速向上级汇报情况。 彭德怀元帅接到电报后,当即回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挖出来!"这八个字分量极重,既是命令,也是对部下的深情关怀。 救援开始了。战士们抛下手里的武器,抓起铁锹、镐头,甚至用手挖。大家都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晚一分钟,里头的战友就多一分危险。挖了十几个小时,手都磨出了血泡,但谁都没有停下。 挖到第二天,有战士发现塌陷的山洞里竟然还有个大约5立方米的空间没有完全坍塌。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这就意味着里头的人还有生还的可能。救援更加小心翼翼了,生怕一个不慎再次引起坍塌。 整整30多个小时过去了,当第一个战士的身影从废墟中被拖出来时,围观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王扶之被抬出来时,他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七个人,竟然全部被救了出来,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在野战医院躺了几个月,王扶之的身体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但这次九死一生的经历,让他的身体受到了严重损伤,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在前线冲锋陷阵了。上级考虑到他的伤情,决定让他回国调养。 回到国内后,王扶之在医院里又待了好一阵子。随着身体逐渐恢复,一种久违的思乡之情开始在心底涌动。二十多年了,自从12岁那年跟着红军走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如今功成名就,是该回去看看老父亲了。 街头那一刻,当老汉说出"我儿王硕,12岁就参了军,你能帮我打听一下吗"这句话时,王扶之整个人都愣住了。王硕,这个名字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参军后,大家都叫他王扶之,这个名字据说还是毛主席给改的。但王硕,那是他的小名,是父亲从小叫到大的名字。 王扶之的手开始颤抖,声音都有些发颤:"您...您说您儿子叫什么?" "王硕啊,就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老汉叹了口气,"12岁那年,刘志丹的红军路过咱们庄子,这孩子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跟着跑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没了踪影。" 听到刘志丹这个名字,王扶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那一年,确实是刘志丹带领的红军路过傅家新庄。那时候他还是个放牛娃,虽然在私塾里学了三个月的《三字经》、《百家姓》,算是识了几个字,但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那天他正在山坡上放牛,远远看见一队穿着灰布军装的人马路过村口。这些人和平时见过的军阀不一样,他们纪律严明,不抢老百姓的东西,还帮着挑水扫地。村里的大人们窃窃私语,说这是共产党的红军,是专门打土豪分田地的。 年少的王硕心中燃起了一团火。家里穷得叮当响,父亲弓着腰给地主干活,自己也要替人放牛糊口。既然红军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那他也要去。机会稍纵即逝,红军很快就要转移到下一个根据地,参军报名时不我待。 王硕虽然只有12岁,但个子高,已经有一米六了。报名的时候,他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张口说胡话:"我有17岁了!"军队文书看着像,倒也不疑有他,直接录用了。就这样,王硕成了一名红军战士。 "老人家,您仔细看看我。"王扶之跳下人力车,站在老汉面前。 老汉抬起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穿军装的人。虽然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虽然他已经从当年的瘦小少年长成了威武的军官,但那双眼睛,那个神情,还有说话的腔调,分明就是自己的儿子。 "你...你是..."老汉的声音开始颤抖。 "爹,我就是王硕!"王扶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这么多年。" 老汉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好!好!好啊!我的儿子回来了!"他想要拉起跪在地上的王扶之,但手抖得厉害,根本使不上力气。
1953年,志愿军师长王扶之负伤回国,偶遇一赶车老丈,于是便乘车回家,两人相谈甚
熹然说历史
2025-05-31 21: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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