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六十年九月三日,乾隆帝在勤政殿召集皇子皇孙及王公大臣,当众宣读了传位诏书,立颙琰为皇太子,同时决定在第二年举行禅位大典。消息一出,朝堂上下暗流涌动,表面上群臣高呼万岁,可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位自称“十全老人”的帝王,真能舍得放下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 要说这事儿搁谁心里不打鼓呢?毕竟乾隆爷在位整整六十年,从年轻小伙儿熬成白胡子老头儿,朝堂上哪块砖哪片瓦不是他亲手摆弄过的?早年平准噶尔、定西藏,晚年又搞什么“十全武功”,一辈子就没松开过手里的权柄。如今突然说要退居二线,就像老农夫种了一辈子地,突然说要把锄头交给儿子,任谁看都像戏台上的锣鼓——听着热闹,里头的门道可没那么简单。 最先坐不住的当属那帮跟着乾隆摸爬滚打的老臣。您想啊,一朝天子一朝臣,新主子上台,旧班子能安稳吗?尤其是和珅,这老兄可是乾隆肚子里的蛔虫,平日里没少替老皇上办私密差事。这会儿他天天往乾隆的养心殿跑,表面上是汇报工作,实则是探口风——老爷子到底是真放权还是假退休?有次退朝后,有个御史看见和珅从殿里出来,脸色比御膳房的酱肘子还红,也不知道是被骂了还是得了啥密旨。 再说嘉庆这边,虽说被立为皇太子,但宫里宫外的规矩半点没改。乾隆照旧住在养心殿,嘉庆还窝在原来的毓庆宫,连个正经的东宫都没捞着。更有意思的是,传位诏书刚宣布没几天,内务府就传出消息,说宫里的玉玺还由乾隆身边的太监保管,新皇登基用的那套御宝,还得等老爷子点头才能启用。明眼人都瞧出来了,这哪是传位,分明是换了个招牌,老店还是原来的掌柜。 民间老百姓也没闲着,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开始编排段子了。有个叫刘宝全的艺人,编了段《乾隆让位谜中谜》,说乾隆其实是怕超过圣祖爷在位六十一年的纪录,才搞这么一出“禅位不撒手”的戏码,还煞有介事地说看见宫里的灯笼上还写着“乾隆六十年”,压根没准备换年号的架势。这段子一传十十传百,最后连琉璃厂卖字画的都开始琢磨——明年给新皇上进贡,落款该写“嘉庆元年”还是“乾隆六十一年”呢? 要说最累的还得是乾隆自己。这边刚宣布退居二线,那边又隔三差五把嘉庆叫到跟前耳提面命,什么“军国大事不可轻忽”“用人之道在于制衡”,听得嘉庆直冒冷汗。有回朝鲜使者来京朝贺,按规矩该先拜新皇再拜太上皇,结果乾隆愣是让使者在养心殿跪了半个时辰,把嘉庆晾在乾清宫干等着。朝鲜人回去一写《燕行录》,外头都知道大清朝的太上皇比皇上还神气。 眼瞅着禅位大典越来越近,宫里却没见着多少新气象。太和殿的修缮工程磨磨蹭蹭,新皇的龙袍纹样改了三回还没定下来,最关键的是,乾隆身边的军机大臣还是那几位老人,嘉庆想提拔个自己的人,递上去的折子总被“留中不发”。有人背地里说,这哪是改朝换代,分明是老槐树发新枝——根儿还是原来的根儿,枝桠再怎么长,也得顺着老主干的劲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乾隆这辈子最讲究个“体面”,既然敢把禅位的戏唱出来,自然有他的盘算。或许在他心里,放权不放势才是硬道理——皇位可以给儿子,但这天下姓啥,还得他说了算。至于嘉庆能不能在这夹缝里攒够自己的底气,就得看这对父子接下来的戏份怎么演了。
乾隆六十年九月三日,乾隆帝在勤政殿召集皇子皇孙及王公大臣,当众宣读了传位诏书,立
雨后清新心舒畅
2025-05-23 14: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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