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2月,因为叛徒出卖,原抗联三路军特派员于天放被关押到日寇监狱。一天夜

林硕言丫 2025-05-22 09:34:26

1944年12月,因为叛徒出卖,原抗联三路军特派员于天放被关押到日寇监狱。一天夜里上厕所,他用小铁门砸死日寇看守,为了不让士兵喊出声音,他将自己的拳头强行塞进守卫的嘴中,最终日本看守被于天放和一个叫赵忠良的抗联战士联手击毙。

佳木斯的深冬冷得能冻穿骨髓,日军监狱的地下囚室里,于天放蜷缩在发霉的草席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个月前,交通员王某某的叛变让他在联络点被捕,此刻脚踝还缠着审讯时留下的绷带,脓血混着零下三十度的寒气,在铁镣与皮肉间结成紫黑色的痂。他盯着头顶小窗透进的月光,数着墙上用指甲刻的横道——这是他被关押的第83天,也是和抗联战友约定的越狱日。

监狱的铁皮门在午夜准时敲响,两名日军看守用枪管戳着他的后背:“撒尿的干活!”于天放拖着铁镣起身,余光扫过同囚室的赵忠良——这个沉默的伐木工人,其实是抗联六军的机枪手,此刻正借着翻身的动作,将藏在草席下的半截铁丝塞进袖口。两人自入狱后便暗中观察:每晚两点,值班看守会换岗,厕所位于走廊尽头,木门年久失修,铁门栓的摩擦声能掩盖行动声响。

厕所的小铁门“吱呀”打开时,于天放突然踉跄着撞向看守。“八嘎!”日军伍长山口本能地伸手推搡,却没注意到于天放另一只手已扣住铁门的铸铁门轴。这扇不足一米高的小门,是囚室与外界唯一的通道,此刻成了他手中的武器。当山口的骂声未落,于天放猛地拽下门轴,生锈的铁门带着铆钉重重砸在对方太阳穴上,闷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鲜血喷溅在石灰墙上的瞬间,于天放已经扑向另一名看守。这个叫佐藤的新兵正准备拉响警报,冰凉的枪口却顶住了他的腰眼——赵忠良不知何时已挣脱镣铐,用铁丝拧成的简易手枪抵住敌人后背。佐藤的喉结滚动着,刚要发出声响,于天放的拳头已经塞进他嘴里,带着铁镣的手掌几乎掐进对方咽喉:三个月的严刑拷打,让他的指节布满老茧,此刻像把铁钳般死死扣住敌人的上下颚。

“动,死!”赵忠良用日语低吼,这是他在伐木场当苦力时偷学的。佐藤的眼睛瞪得滚圆,看着山口的尸体慢慢滑落在地,温热的血正渗进于天放的布鞋。于天放趁机卸下佐藤的刺刀,刀刃反光中,他看见自己蓬乱的头发里结着冰碴,胡子上还沾着审讯时留下的血迹——那个曾经在山林中骑马射箭的抗联特派员,此刻像头被激怒的东北虎,眼中只有突围的生路。

两人迅速换上日军制服,赵忠良将铁丝手枪藏进衣襟,于天放则把山口的军刀别在腰间。经过岗哨时,于天放故意用日语咒骂:“佐藤,你的站岗的干活,死啦死啦的!”值岗士兵见是伍长山口,便没多问,直到他们接近监狱后墙,警报声才从囚室方向传来。原来,隔壁囚室的难友看到血迹,故意踢翻铁盆引开其他看守。

后墙的电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于天放想起入狱前见过的监狱图纸——西北角的电网杆下有排水口,是唯一的薄弱点。赵忠良从怀里掏出偷藏的扳手,这是他趁打扫时从工具房顺来的,此刻正用来拧松电网基座的螺丝。铁丝划破手掌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急切,当电网终于倾斜出缺口,两人先后钻过带刺的铁丝,跳进积雪覆盖的壕沟。

佳木斯城外的雪原上,抗联的接应小组早已埋伏多时。于天放踩着齐腰深的积雪,听着身后监狱方向的枪声渐远,忽然想起被捕前最后一次见到军长李兆麟的场景:“天放啊,东北的冬天再冷,也冻不死抗联的火种。”此刻他摸着胸前的抗联徽章,金属的棱角在掌心硌出红印,却比任何暖炉都更滚烫——这次越狱不仅是个人逃生,更是对日军“铁壁合围”的公开打脸,让那些以为能靠酷刑摧毁抗联意志的侵略者明白,东北的山林里,永远有折不弯的脊梁。

这场被抗联史称为“铁门突围”的行动,细节里藏着东北抗联特有的生存智慧:于天放利用敌人的傲慢,将监狱设施转化为武器;赵忠良凭借在敌占区的潜伏经验,用简易工具完成致命一击。更关键的是,他们与难友的配合——那些故意制造动静的囚犯,用血肉之躯为战友争取时间,这种狱中同志的默契,正是抗联“铁血精诚”精神的缩影。

于天放回到抗联营地后,将越狱过程编成教材,重点讲解“利用敌人物资反击”“环境观察与时机捕捉”。他常对新战士说:“鬼子的监狱不是坟墓,是咱们的第二战场。当他们以为能用铁镣锁住我们,咱们偏要用铁门砸烂他们的狗头。”这种将被动挨打转化为主动反击的战术思维,后来在东北各抗联部队推广,催生了更多像“汤原监狱暴动”“三棵树铁路劫狱”这样的经典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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