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6位大人物逝世，除了邓小平，还有谁？ 一九九七年被记录在中国现代史的年轮上，年初的寒意逐渐散去之时，香港即将回归祖国怀抱的消息已经在神州大地激起澎湃情绪。夏日七月一日凌晨，在万众瞩目中，维多利亚港的夜空绽放焰火，五星红旗与紫荆花区旗在管弦礼乐中缓缓升起。 港岛灯火映照着百余年来的风雨旧影，也映照着亿万民众对未来的信心与期待。 就在这种举国振奋的氛围中，改革开放进程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与世长辞，他留下的务实开拓精神被时代继承。 与此同时，五位在革命与建设征途中立下功勋的杰出人物也在这一年陆续告别人间，他们的离去让中国人再一次真切体会到历史的更迭与时代的变迁。 二月二日，北京的天空灰白，初春的寒风掠过古老城墙，秦基伟在医院病房中停止了呼吸。 回溯他的生命轨迹，十三岁从军的少年骑着驮满粮袋的马，随部队穿行于沃野丘陵，胸口挂着父亲为他缝好的粗布荷包。 上甘岭高地的碎石依旧嵌在山体，炮火曾把夜空撕开，十五军士兵的滴滴汗水凝成坚不可摧的屏障，秦基伟在指挥所里紧盯着地图，低声叮嘱通信兵保持联络。 战斗结束后，他接受了毛泽东的赞许：“打出了共和国的尊严。” 归国后他不再身披硝烟，却用整整三十年守护军队现代化建设，八八年再次披挂上将军衔。 病床前，老战友握着那只硬朗有力的手，眼眶湿润地说：“上甘岭的石头还在山上，看得见您留下的脚印。” 四月二十六日，又一轮晨光透入首都，彭真的心跳在宁静中停顿。 年少时，他带领干练的地下交通员穿梭在敌占区，用粉笔在破墙上写下动员口号，用粗布包藏起油印小报。 抗战全面爆发后，他与游击队员伏击日军运输线，夜色中铁轨被拆掉的清脆声响伴随山谷回声。 新中国成立，他进入中央工作，背负的是一座古都的未来。 北京城墙的砖缝被雨水浸透，他牵头修复；长安街从狭窄到宽阔，他规划翻新；衚衕深处的四合院里，老艺人调弦唱段，他举杯致敬。 十七载市长岁月让悠久历史与现代活力自然融汇。暮年时，他翻看旧日工作笔记，眼神仍停留在“文化亦需水泥、钢筋、道路”一行字上。 九十五载风雨，终化作静谧呼吸，留给首都的是贯通古与今的脉搏。 盛夏热浪尚未褪去，八月二十一日，方毅在病榻上阖目。 年少入党时，他把一枚母亲赠送的铜钱缝在衣襟，以示勤俭。 上海战后百废待兴，他走上黄浦江畔的码头，手指轻触残破的卷扬机，心中暗自勾勒工业复苏蓝图。 任副市长期间，他往来布满裂痕的厂房，与工程师讨论怎样让吱吱作响的机床重新运转。 府南河改造、外滩疏浚、工人新村奠基，城市的晨烟与汽笛声见证了经济脉搏的回跳。 中央财政部的办公室里，夜灯常常亮到黎明，他和同僚用算盘拨动数字，为国民经济盘活渠道。 七八年春天，科技工作会议上，他提出“实验室的灯灭不得”，转身便在中国科学院设立面向未来的实验计划。 晚年，他最爱站在冬日晨雾里的中关村，望着数码屏上跳动的数据，轻声感叹：“这就是我们想象的明天。”八十一年生命如一根绷紧的弦，如今慢慢归于寂静，琴音却在城市与实验室间回荡。 九月初的北京街头，香樟树叶随风翻转，万毅的故事在京西八宝山公墓续写尾声。 少年时代，他跟随东北军辗转于黑土与松涛之间，靴底踩着冻得坚硬的土地，枪膛里残留火药的苦味，张学良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是东北军中最年轻的团长。”明黄的柳絮在营地飘落，他握拳暗下决心。 九一八后的伤痛刻在记忆深处，他愤然离开旧军队，踏上新的道路。 抗日烽火中，他率部突袭敌碉堡，炮声震碎山岩，夜空闪电一般划过曳光弹的尾迹。 建国后，军衔授予仪式上，他戴上中将肩章，心里默念牺牲兄弟的名字，历史的风云转折，使他在五九年被推入阴影，荣誉被剥离，友人隔窗相望。 二十载后，平反通知送到，他把线装书本翻开，仍在纸页空白处记录作战体会。 晚年当上顾问委员，他不愿高坐而是深入军营，与新生代军官交流训练心得，九十岁那天，他说想再去一次东北看看白雪，无奈身体已力不从心。 病床旁的老照片微微泛黄，仍闪烁着青年军官眼中的剔透光芒。 九月十日凌晨，秋雨悄然洒落紫禁城屋脊，伍修权在宁静中走完长征般的人生。 十五岁那一年，他在陈潭秋旧居的昏暗油灯下，拿着《共产党宣言》读到深夜，火光映亮稚嫩面庞。 莫斯科红场的钟声陪伴他学习革命理论，北国风雪封锁铁路，他辗转回国。 建国初期，他身着深色西装赴贝尔格莱德递交国书，那一刻大使馆门前的国旗在多瑙河微风中猎猎作响。 一九九七年终将落幕，城市霓虹逐日增亮，长江与黄河依旧奔流。 香港在新旧交替中踏上新的发展轨迹，内地改革继续纵深推进。 邓小平的远见与魄力在城市天际线的拔节生长中得以验证，而秦基伟、彭真、方毅、万毅、伍修权贡献的血汗与智慧早已渗进这片土地的肌理。 五位先行者的离去，为共和国的精神星空增添五颗熠熠闪耀的恒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