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冬,在哈尔滨气温达到零下37度极端恶劣环境中,年仅19岁的抗联战士赵永清被拖进冰窖般的监狱,一个日本军医微笑着向他走来,手里端着一摞医用纱布。天真的赵永清以为日本军医大发善心,是来给他包扎伤口,却哪知,这一摞纱布,竟是日军为他准备的最恶毒残忍的刑具。
哈尔滨的冬天冷得能冻掉人耳朵,1941年那会儿,外头刮着白毛风,天寒地冻到了零下37度,街上的狗都缩在窝里不敢叫唤。
就在这么个冷得邪乎的天气里,庆安县山沟沟里长大的赵永清让人从牢房里拖出来,棉袄早就被扒得精光,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谁能想到才19岁的小伙子,前些日子还在给山里的抗联弟兄送粮食,转眼就被关进了冰窖似的鬼子监狱。
说起那时候的东北,老百姓过得那叫一个苦,日本鬼子为了收拾抗联队伍,从1939年就开始搞"归屯并户"的损招。
他们把山里的屯子都拆了,逼着老百姓搬到鬼子眼皮子底下的"集团部落",绥化庆安这片的乡亲们祖祖辈辈住在山里,这下子全被赶进集中营似的屯子,四周围着铁丝网,进出都要查"良民证"。
可就算是这样,姚家屯附近的乡亲们还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偷偷摸摸在山里设了3个联络点。
腊月里往山上背粮食的,正月里给伤员送草药的,都是这些不要命的庄稼汉。
赵永清就是在这种时候栽的跟头,那天他跟着老乡往12支队送粮,半道上撞见二鬼子的警察队。
倘若在平时,山里长大的孩子腿脚快得很,偏偏那天雪下得老厚,还扛着两袋子苞米面,还是被按住了。
等押到哈尔滨的监狱里,鬼子白天黑夜地审,鞭子抽、烙铁烫、辣椒水灌了个遍,没曾想他没吐半个字,气得鬼子军医亲自端着盘纱布来了,说是要给他治伤。
要说这小日本是真够损的,他们搞的这种水刑,看着就是几块湿纱布,可要起人命来比枪子儿还毒,头一层纱布蒙脸上,冰凉刺骨的水珠子就往鼻孔里钻,隔五秒钟再蒙一层,压得人喘不过气,等蒙到第四层,人憋得浑身打摆子,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
这时候鬼子就拿竹片把纱布划个口子,趁你张大嘴喘气的功夫,哗啦浇上两瓢冰水,那水顺着气管往肺里灌,就跟千万根钢针扎进去似的,听说肺里的气泡就像吹爆的气球一样炸开。
那天哈尔滨格外的冷,牢房里的冰碴子都有手指头厚,他被按在条凳上,湿纱布刚蒙上脸就结了冰碴,鬼子军医掐着表折腾,20分钟里反反复复整了7回,到最后小伙子嘴里吐出来的不是血,是冰渣子混着血沫子。
同一间牢房里还有个16岁的女学生,让这帮人连着折磨了3个钟头,咽气的时候鼻子里塞满了冰疙瘩,拿火烤了半天才化开。
要说这帮鬼子最不是人的地方,是他们折磨人还带做记录的,军医拿着本子记,看人什么时候翻白眼,什么时候抽搐,连瞳孔放大多大都要量。
后来查档案才知道,这些缺德带冒烟的记录都送到731部队去了,说是要研究什么生化武器,照《黑土壮歌》里写的,光1940年到1945年,哈尔滨这片的监狱平均每天就要用这种水刑折磨两三个人,那些活下来的抗联老兵说,宁可挨十枪子儿也不愿再受这个罪。
赵永清遭罪那会儿,外头的老百姓也没闲着,铁力那边的凌云山上,有个警防所的伪警察头子叫刘纯金,表面上给鬼子办事,暗地里和抗联十二支队的老朴拜了把兄弟。
他们在山上设了救国会,明里是伪警察的岗楼,暗地里成了抗联的联络站,瞭望塔上挂旗子通风报信,半夜往山上送胶鞋送碗筷,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
后来事情败露,刘纯金他们7个兄弟让鬼子绞死的绞死,折磨死的折磨死,活到光复的没几个,这事《铁力县志》里还记着,说是当年鬼子在东北造的孽,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然而,鬼子折磨人的法子也是五花八门,早年间在沈阳审战犯的时候,有个叫杉原一策的鬼子军官交代,光在庆安、铁力这带,他们就抓了46个救国会的,8个当场绞死,剩下的不是无期就是死在牢里。
按照《731部队罪行实录》里说的,这些活体实验的数据,后来都成了鬼子研究生化武器的材料,难以想象这都是真真切切发生在东北黑土地上的惨事。
那个年月的老百姓,硬是咬着牙跟鬼子斗,赵永清这样的愣头青,刘纯金这样的两面人,还有山里头送粮送药的庄稼汉,哪个不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
零下30多度的天气,冷水浇脸上立马结冰,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可就算是这样,赵永清到最后也没吭一声,和他关一块的那些人,有的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有的活活冻成冰坨子,但就是没人低头,没人当叛徒。
这些事现在年轻人听着可能觉得玄乎,倘若去哈尔滨平房区的731遗址亲眼看看,那些生锈的铁床、发霉的记录本,无疑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