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年间，80岁太守娶了个小妾，生下一子，太守不久后死去，只留一画卷和一小破屋给小妾和小儿子，其余万贯家产及所有肥田美宅都分给了大儿子。不料十年后，小妾和儿子靠画卷和小破屋翻身。 在明朝永乐年间某江南富庶州府，有位年近花甲的倪姓退休官员。 这人做官时政绩不凡，归隐后在乡里购得千顷良田，每日不过摇着蒲扇去佃户家收租，日子过得优哉游哉。 倪家现任当家年轻时考取功名，正房夫人早年病逝，只留下个骄纵成性的儿子善继。 这个善继年过而立却不事生产，成天结交乡里无赖斗鸡走狗。 老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想着偌大产业若交到这败家子手里，怕是要在棺木里都不得安宁。 腊月初八那日，倪老沿着自家田地巡视时，在溪水畔见到个浣衣少女。 丫鬟装扮的姑娘身形窈窕，颌首低眉时露出的半截脖颈白得似玉。 问过周围佃户方知，这姑娘名唤春娘，与瞎眼祖母赁住在三十里外的破庙。 正月迎春的丝弦声中，顶大红轿子抬着新娘跨过倪家门槛。 八旬老翁续弦本不算稀奇，可听说新夫人年方二八，满城百姓都挤在道旁要看新人。 春娘初进门那日，捧着成筐质地上乘的杭绸分与家仆，博得交口称赞。 只有善继携媳妇樊氏立在门廊下，嘴角斜挑着冷笑。 翌年初夏，春娘捧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向员外报喜。 老来得子的欢欣还未持续多久，孕中妇人便日日听着东厢传来流言蜚语。 当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唤起五更天时，善继常举着酒壶在院里撒疯，骂声里带着浓重的酒气："货真价实的盖顶！" 待到庶子善述抓周之日，老员外在酒席上突然栽倒。 郎中把脉时连连摇头，说这是血热心痹的症候。 某夜灵堂白烛摇晃着将熄，春娘抱着襁褓中的幼子跪在床前。 老员外颤巍巍从枕下摸出卷泛黄画轴，紧要处说得断断续续："县衙...浸水..." 办完丧事的第七日，管事领着十来个泼皮闯进西厢。 满地狼藉里春娘护着小儿躲在墙角，眼瞧着连妆匣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母子俩最后被撵到后山茅屋，寒冬腊月里只能裹着半旧的棉絮取暖。 院中老槐树上悬挂的冰棱叮当作响，积雪压断了半截房梁。 转眼善述已长成垂髫童子，某日汲水时跌进水塘，春娘捞他上岸时瞥见浸湿的画轴里渗出墨迹。 城西张秀才常年在县衙当书吏，凑近端详时忽然瞪大眼睛："此乃吴门陆探微的绝笔！" 话音刚落，清水浸透的绢帛上赫然浮现金色小篆。 新任县令是位寒门出身的干员，断案时爱吃松子糖。 升堂那日衙役将楠木桌抬来时，善继还在堂下高呼冤枉。 直到书办捧着砚台在画上淋了盏热茶，满室金粉字迹看得众人倒吸冷气，原来破屋土墙内垒满银锭，雕梁内更是塞着官银二十八锭。 结案文书到手那天春娘在旧宅前焚香，三万白银堆在戏台上，县令自取百两权当诉讼费。 善继两口子缩在暗处偷看，桐油伞下铁青着脸，刚想溜就被衙役的铁链绊个跟头。 十年后茶楼里有说书人讲这段传奇，台底下嗑瓜子的闲汉们总要追着问："那几个鎏金楠木箱到底修进哪堵墙了？" 信息来源： 《明实录·永乐朝》《大明律·户律》 复旦大学历史系王守仁教授《明代乡绅财产继承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