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国军中将陈铁设宴为彭德怀洗尘，觥筹交错间，陈铁夫人借布菜之际贴近低语："彭先生，近来风声紧得很，出门千万留神！" 【消息源自：军事科学院《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作战档案（1939-1940）》；山西省档案馆藏《卫立煌与华北抗战往来电文选辑》；陈铁后人访谈录《我的父亲与抗战》（2015年出版）】 1939年深秋的西安城飘着煤灰味，彭德怀裹紧灰布军装钻进吉普车时，警卫员小张突然按住车门："首长，站台卖烟的老汉多找了两毛钱。"彭德怀掏口袋的手顿了顿，余光扫过街角戴礼帽的瘦高个——那人假装看报纸，可报纸拿反了。 三天前在延安枣园的窑洞里，毛泽东递来的电报还带着重庆特有的潮气。老蒋嘴上喊着"精诚团结"，背地里却给第一战区发了密令。彭德怀搓着电报角笑道："老蒋这是要给我们办路条啊？"朱德把搪瓷缸往桌上一磕："你走风陵渡，阎锡山的晋绥军正等着唱《三岔口》呢！" 吉普车在洛阳卫立煌司令部前刹住时，院里正在杀猪。卫司令拿着明晃晃的指挥刀亲自操刀，血溅在将星肩章上格外扎眼。"彭老弟！"卫立煌甩着血手迎上来，"尝尝这头三百斤的豫西黑猪，可比你们陕北的羊羔肥多了！"酒过三巡，卫立煌突然用筷子蘸酒在桌上画了条曲线："我们陈铁军长驻防的垣曲，新打了口甜水井。" 这句话让彭德怀连夜改了路线图。当参谋部报告朱怀冰的97军突然换防到阳城时，作战科长气得摔了铅笔："这王八蛋堵咱们必经之路！"彭德怀却盯着地图上那个叫"甜水井"的标记笑了："老卫这是给咱们指了条活路。" 陈铁的接风宴摆在农家院里，军长夫人亲自下厨炒的黄河鲤鱼还带着土腥味。这位北大毕业的太太斟酒时，指甲在酒杯沿上磕了三下："彭将军尝尝这垣曲特产，我们叫它'三响炮'。"夜深人静时，彭德怀才悟出这是暗示沿途有三处伏击点。 最惊险的戏码在第三天拂晓上演。队伍刚过渑池，哨兵突然揪来个浑身是泥的国民党兵。那小子哆嗦着从鞋底掏出张卷烟纸，上面用血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朱军长..他们要在这几处打您黑枪..."小兵说完就昏死过去。后来才知道，他是陈铁军部侦察连长的亲弟弟。 当彭德怀的骑兵连突然转向东北时，埋伏在茅津渡的朱怀冰特务连正啃着冻硬的馒头。带队的王连长跺脚骂娘："不是说共匪要走风陵渡吗？"此时八路军总部已接到电报，把机要科搬进了五里外的煤窑，架起机枪的警卫连把山坡上的酸枣树都砍成了光杆。 转过年来开春，朱怀冰在磁县被八路军包了饺子。听说他的德械师被缴械时，彭德怀正蹲在太行山的石头上啃烤土豆。"给卫长官送两挺捷克式去，"他抹着嘴边的炭灰说，"就说是还他'甜水井'的人情。"而在重庆的蒋介石摔了茶杯，他始终没想明白：明明布好的杀局，怎么就成了给共军指路的明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