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林风眠母亲被族人抓去“沉塘”,年仅7岁的他拿起一把砍柴刀就冲向人群,怒吼道:“放开我妈,我要杀了你们!”
7岁的林风眠拿着把菜刀挡在母亲面前,他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也有些微微颤抖。他害怕自己稍不注意,这些“亲人”会将母亲扔进河里。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你娘偷人就该沉塘,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林风眠的父亲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7岁的孩子心里,母亲比天还大。可在壕无人性的父亲眼中,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就是可以任意买卖的牲口。 林风眠出生于贵州的一个小山庄,童年的记忆中,父亲总是喝酒,稍不顺心就会拿藤条肆意抽打母亲。母亲身上的伤结了疤又添新伤,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的皮肤。 母亲总是在深夜偷偷哭泣,只有在林风眠的面前,才会勉强的挤出一些微笑。 “你娘是个不老实的,要是不打她,一准就会扔下你去过快活日子!”邻居王大婶经常这么告诉林风眠。 但林风眠眼中的母亲温柔又美丽,绝不是大婶口中浪荡的女人。在一位老奶奶的口中,林风眠才得知母亲这么多年受辱的真相。 母亲本是瑶族一位年轻女子,被拐卖到了贵州的这个村子。父亲用五十块钱的价格将她买下当了老婆。 一开始,母亲无数次的想要逃离这个魔窟。父亲将她囚禁在屋中,稍有不满就强行发泄到母亲身上,没两个月,母亲便怀了身孕。 怀孕的母亲并没有受到任何优待,父亲每日只往房中放入基本的食物和水。这天父亲喝醉了酒,对着怀有八个月的身孕的母亲拳打脚踢,母亲顿感腹痛难忍,拼尽全力生下了一个男婴。 这个婴儿小脸蜡黄,早产加上营养不良,邻居都说这个孩子活不过两个月。父亲觉得孩子死在家里晦气,无情的将刚出生的婴儿扔进了山里。 没有哪个母亲会丢下自己的孩子。母亲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在大山里寻找了整整一天。她将奄奄一息的林风眠带回家中,跪在发誓今后绝不会再逃跑,恳求父亲将这个孩子留在家中。 瑶族美丽的年轻女子成了山里的村妇,一日日的劳作和家务,让她的脸上多了一道道难以消磨的皱纹。 “孩子啊,你的母亲是为你才留在了这个山里,你将来一定要保护好母亲!”年幼的林风眠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将“保护母亲”牢牢记在了心里。 母亲在家附近的一个染坊工作,那里的工作虽然劳累,但整日早出晚归也免了遭受父亲的殴打。在染坊里,母亲教林风眠认颜色和识字,小小的林风眠逐渐爱上了画画。 染坊老板在厂子里视察工作,他见到母亲觉得分外眼熟,一番思虑后才想起来在一则寻人启事上见到过她。 “肯定是你没错!你家人在镇子上到处张贴寻人启事,他们找了你整整八年呐!”母亲得知家人就在镇子上,迫不及待的要去和家人团聚。 临行前母亲嘱咐林风眠,等她找到了家人就带着林风眠去过好日子。 染坊老板带着母亲去了镇上,可消息却传成了母亲要和染坊老板私奔。母亲刚出村就被族人绑了回来,他们斥责母亲“不守妇道”,要将她沉塘以作惩罚。 7岁的林风眠得知消息就赶到了河边,他拿着把菜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母亲。林风眠以命相逼,族人这才勉强同意将母亲锁入祠堂。 经此一遭,母亲心中郁结难解,在祠堂呆了不到一月便撒手人寰。 得益于母亲儿时的教导,林风眠长大后成了中国有名的画家。他画了不少画作感念亡母,成年后的林风眠,还时常为七岁时没能护住母亲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