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24日,老舍投湖自尽于北京西城太平湖,在投湖自尽前,他特别舍不得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在出大门前,他走到院子中间,把唯一的孙女小月叫出来,小月刚刚三岁,老舍郑重地向自己的孙女小月说:“和爷爷说再见”。这是他在世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跟一个孩子说的,和孙女说完,他就离开了。 1966年8月24日的北京城闷热得喘不过气,太平湖的芦苇荡里浮起一具遗体。 尸体脚上穿着雪白的棉袜,衣襟上凝结着暗红色的血渍,平静的面容让人想起总在茶馆里写字的教书先生。 这个用投湖方式结束生命的人,正是写过《骆驼祥子》的老舍。他最后告别的人间烟火,是三岁孙女那句懵懂的"爷爷再见"。 北京孔庙的台阶上跪着三十多个文化人,八月的日头晒得青砖发烫。穿绿军装的红卫兵抡起皮带抽打时,铜扣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老舍的眼镜早就被打碎了,额头淌下的血珠滴在写满"罪状"的大字报上。人群里突然炸开一声尖叫:"他偷卖《骆驼祥子》给美国人!"这声指控让场面彻底失控,老舍后来说他听得出那是妻子胡絜青的声音。 批斗持续到深夜,老舍被允许回家时已是凌晨三点。西城的小胡同里蝉鸣都歇了,他拍打自家院门的声音惊起一串狗叫。 门缝里漏出煤油灯的光,却迟迟没人应声。邻居王大妈起夜时看见,穿灰布衫的身影在台阶上坐成雕塑,月光把花白头发染得像落了层霜。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木门才吱呀开条缝,胡絜青瞥了眼丈夫脸上的血污,扭头就往屋里走。 1937年济南沦陷前,老舍把怀孕的妻子留在沦陷区,自己跟着文化界的朋友撤往重庆。在嘉陵江边的茶馆里,他认识了穿阴丹士林旗袍的赵清阁。 女作家帮他整理《四世同堂》手稿时,窗外的黄桷树正飘着淡绿的花絮。老舍给胡絜青写的信越来越少,最后干脆在信纸上画三个歪歪扭扭的圆圈——这是他给妻儿设计的安全暗号。 胡絜青带着三个孩子穿越战线投奔丈夫时,重庆正下着冻雨。她永远记得那个傍晚:推开木板房的刹那,看见丈夫和年轻女人围坐在炭盆边,砂锅里炖着咕嘟冒泡的豆腐。 赵清阁连夜收拾行李搬去了上海,留下八个字的诀别信。老舍把那张信笺折成纸船放进江里,转头看见妻子正在屋檐下拧孩子湿透的棉袄。 二十多年积攒的怨气,在1966年的夏天找到了出口。街道办的人来抄家时,胡絜青交出了珍藏的檀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老舍和赵清阁往来的书信。 这些发黄的信纸成了"生活作风问题"的铁证,被红卫兵用浆糊贴在胡同口的砖墙上。最要命的是那封举报信,居委会主任念的时候,围观群众都在咂嘴:"文化人搞破鞋还这么文绉绉的。" 投湖前那天下午,老舍翻箱倒柜找出了压在箱底的白棉袜。这是女儿去年用布票扯的棉纱,原本要等到过年才舍得穿。 三岁的孙女蹲在石榴树下玩蚂蚁,看爷爷穿新袜子咯咯直笑。老人突然蹲下来抱住孩子,呢子外套蹭得小脸发痒。谁也没在意那句"和爷爷说再见",就像没人在意太平湖面上忽然荡开的涟漪。 后来清理湖底淤泥的工人说,那阵子湖里总漂着稀奇古怪的东西。前清的花瓶、东洋的留声机、德国造的自行车,最后连人也成了沉在湖底的物件。 住在湖边的刘大爷记得清楚,那天早上雾特别大,打渔的网兜上来个黑皮包,里头装着钢笔和眼镜,钢笔帽上刻着个"舒"字——老舍本名舒庆春。 派出所的人来认尸时,胡絜青正在厨房腌冬菜。她盯着搪瓷盆里渐渐变红的萝卜条,突然说了句"该把棉鞋拿出来晒晒"。 小孙女追着问爷爷去哪了,她往孩子嘴里塞了块山楂糕:"爷爷出远门了。"窗台上的君子兰开得正好,那是老舍生前最宝贝的花。 很多年后,太平湖填平修了地铁站。施工队挖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镇纸,上面刻着《茶馆》里的台词:"我爱咱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这话随着推土机的轰鸣,永远埋在了地底下。只有当年住在胡同里的老人还记得,那个穿白袜子的文化人投湖前,还惦记着给小孙女买串糖葫芦。 主要信源:(凤凰资讯——1966年老舍自杀之谜:为何选择太平湖[组图])
1966年8月24日,老舍投湖自尽于北京西城太平湖,在投湖自尽前,他特别舍不得自
玉尘飞啊
2025-05-13 11:5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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