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年,曹操俘虏了陈宫,准备处决他之前,曹操不怀好意道:“你死了,你就没想过,你的妻子怎么办?”没曾想,陈宫只说了一句话,曹操听后:陈宫计谋还是在我之上啊!
曹操站在大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宫。岁月在昔日挚友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公台,你我旧日情谊,何至于此?”曹操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似乎带着无尽的疲惫。
陈宫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坦然:“孟德,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说再多又有何用?我死而无憾,只求你善待我的家人。”
曹操闭上眼睛,仿佛在隐忍着什么。良久后他才缓缓开口:“放心,我曹孟德向来言而有信。”
话音未落,陈宫已被士兵押解而去。曹操目送着这位昔日挚友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二十年前,陈宫还是颍川的县令,曹操不过是个初出茅庐、意气风发的青年。
那时,董卓专权,朝政混乱,曹操欲以一己之力刺杀董卓,没曾想,计划败露,曹操被迫亡命天涯。
命运弄人,陈宫与曹操的第一次相遇,就发生在这段颠沛流离的岁月里。
彼时曹操被陈宫收留,他慧眼识珠,一眼看出这位青年的非凡之处。
于是,陈宫放弃了朝廷命官,心甘情愿追随曹操,两人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
从此,两人开始了一段亡命天涯的旅程。
虽然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但两人却惺惺相惜,情同手足。
然而,天不遂人愿。两人在投宿朋友吕伯奢家时,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祸。
曹操生性多疑,半夜听到厨房传出的磨刀声,便误以为吕伯奢要谋害自己。
曹操怒不可遏,连夜手刃了吕家上下,直到看见一头被五花大绑的肥猪,方知大错铸成。
陈宫追悔莫及,连夜逃离,而曹操却连杀无辜的吕伯奢,并说出了那句让陈宫不寒而栗的话:“宁教我负天下人,毋教天下人负我。”
至此,两人反目成仇,陈宫投奔了吕布,誓要与曹操奋战到底。而曹操也逐渐崭露头角,成为汉末群雄中的佼佼者。
转眼二十年过去,旧日好友成了水火不容的死敌。直到吕布兵败,陈宫被俘,两人才有机会再度相见。
曹操对昔日挚友的盛情相邀,陈宫却不为所动:“孟德,往事休要再提,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曹操暗自叹息,他知道陈宫说的是实话。他们之间,已经隔着太多的鲜血与仇恨,再无重归于好的可能。
“那你且说,你我当年情谊,都成了泡影吗?”
陈宫摇了摇头:“不,我从未忘记,但我亦不能苟同你的所作所为。天下大势,容不得儿女私情。”
曹操默然,他想起当年陈宫追随自己时的意气风发,想起他们携手走过的那些岁月。
如今物是人非,两人立场相悖,不得不兵戎相见。
行刑那日,曹操亲自送别:“公台,你我恩怨,即日而决。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陈宫淡淡一笑:“我只盼你善待我的母亲与妻儿。我陈宫虽死,亦瞑目矣。”
曹操心头一震,他没想到,陈宫临死之前,念及的竟是自己的家人。
他这才明白,当年陈宫所说的“仁者爱人”,绝非虚言。
曹操虽然杀了陈宫,却也没有辜负他的嘱托。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情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