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青岛海军基地司令员的车子刚停在江西泰和村口,乡亲们就围了上来。 人

王献勇说养护 2025-05-09 15:02:35

1957年,青岛海军基地司令员的车子刚停在江西泰和村口,乡亲们就围了上来。 人群里,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突然喊了一句:“彩娃子,你媳妇没死!”车门猛地被推开,身穿军装的易耀彩跳下车,抬头看见那座快要塌的土坯房门口,站着一个蓝布衣妇人。 他一眼认出,那是他十五岁时成亲的媳妇张凤娥。 张凤娥什么都没说,只是站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的头发花白,脸上全是皱纹,手里拎着一个缝补多次的布兜子。 她说她挺着肚子逃进了麦秸垛才躲过屠村那一夜,孩子没保住,公婆饿死在路上。她靠着给人纳鞋底、打短工熬过二十多年。棉袄她一直留着,说那上面有彩娃子的味。 几十年里,很多人劝她改嫁,她不肯,说她男人还在。她没抱希望,也不敢打听。她每天过日子,啃树皮、卖银镯子,但从没丢过那块手帕,那是新婚时绣的并蒂莲。那时候,她和他都还小。 1942年,晋察冀战场,子弹从他耳边飞过,他却冲得最猛。他刚接任34团团长,消息传来,老家村子被白匪烧成焦土。他一夜没说话,只摸着贴身口袋里的那块旧手帕。 那是唯一剩下的她的东西。没人知道他当时怎么想的,只知道他第二天冲锋时像不要命似的。 更早一些,在长征路上,他曾一边啃树皮一边想她。他舅舅把他从家里拉走,说是带他见世面。十三岁那年,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着队伍走。 他背着补丁摞补丁的包袱,悄悄跟在队尾走了。没人拦他,只有老槐树下,一个碎花布衣的小媳妇站着直抹眼泪。 他们结婚那年,他十三,她十五。那年头穷人家孩子早当家,没什么新鲜的。只是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后来组织上给他介绍了对象,卫生员范景阳。姑娘第一次见他,就发现他袖口渗着血。结婚后,新房不大,床头放着那块并蒂莲手帕。范景阳看见了,也没问,只是悄悄叠好放回原位。这年代的夫妻,谁心里没点过往呢? 他们成亲后,范景阳一直陪着他调动、转战。到了青岛后,她在医院做事,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易耀彩偶尔提起老家,范景阳只是点头,从不多问。 有一次他出海三个月,回来后她跟他说,泰和那边电通了,张凤娥的屋里现在有灯。 她还托警卫员送了布料、红糖,又亲自跑一趟,把海军公章的特别供应证塞进了土墙缝里。她每月发了工资,都记得往江西寄一笔。汇款单上,收款人一栏,工工整整写着:“张凤娥同志”。 1990年,老将军病重,躺在床上对范景阳说:“我死后,一半骨灰撒在青岛军港,另一半埋在村口老槐树下。” 她点了点头,第二天就给江西发了电报。六年后,张凤娥去世,范景阳亲自抱着两个骨灰盒回了泰和,把丈夫和她一起葬在老家山坡上。 如今的泰和党史纪念馆里,玻璃柜里放着三样东西:那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一张泛黄的汇款单、一个发旧的红糖袋。 照片墙上,三人并排而立:军服的易耀彩、白褂的范景阳、蓝布褂的张凤娥。他们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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