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弟子薛侃有一天在花园里除草,累得腰酸背痛,他于是感慨说:“为什么这天地间的善难以培养,恶难以铲除呢?”王阳明在一旁听到后,立刻点拨他:“你既没有培养善,也没有清除恶。” 薛侃觉得莫名其妙,我养花难道不是培养善吗?我除草难道不是清除恶?王阳明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说:“你太过于着眼事物的形体了。天生万物,和花草一样,哪有什么善恶呢? 薛侃攥着把杂草杵在那儿,汗珠子顺着下巴砸进土里。他瞅了瞅刚修剪整齐的花圃,又瞅了瞅手里蔫巴巴的狗尾巴草,活像被雷劈了的鹌鹑。王阳明蹲下捡了块土坷垃,随手往池塘里一扔:“看见没?水花溅到荷叶上是善,落到青蛙脑袋上就是恶。可这土坷垃自个儿分得清善恶吗?” 这事儿听着玄乎,细琢磨跟现代人刷短视频似的——同一座山,游客拍成治愈系风景,急着赶路的司机骂它碍事;同一部手机,家长看见游戏就跳脚,孩子盯着聊天界面傻笑。王阳明早看透了,善恶就是人心里的标签机,哐哐往万事万物上贴。黄金在首饰店是宝贝,吞进肚子能要命;大粪臭得人捂鼻子,撒地里庄稼蹭蹭长。你说这算善算恶?全看人站在哪个茅坑边上。 但话又说回来,真能完全抛开善恶过日子吗?街坊家孩子沉迷游戏,爹妈急得跳脚,这时候要还念叨“无善无恶”,怕是得挨鞋底子抽。王阳明自己也露了馅——他说草碍事就该除,这不还是动了“恶”的念头?说到底,嘴上讲着超脱,脚底下踩着人间烟火气。就像现在人刷着佛系文案,转头跟甲方撕逼要尾款,谁真能心如明镜台? 更扎心的是,这套理论能被坏人钻空子。贪官挪用公款可以说“我这是在帮货币流通”,小偷翻墙入户能狡辩“促进防盗技术进步”。王阳明大概没料到,五百年后有人拿着“无善无恶”当遮羞布,把自私自利包装成“遵循天理”。当年他教弟子“除草要除得心安”,放现在估计得补一句“别拿哲学当偷懒的借口”。 其实最实在的还是王阳明那句“循理便是善”。就像农民知道除草是为庄稼好,程序员删bug是为系统好,心里揣着明白比硬抠概念强。善恶这玩意就跟炒菜放盐似的,尝着合适最重要,非要拿天平量毫克,菜早糊锅底了。
王阳明弟子薛侃有一天在花园里除草,累得腰酸背痛,他于是感慨说:“为什么这天地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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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07 0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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