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年，李渊的夫人窦氏生下一个男孩，她看了一眼孩子立即说："这个孩子长得也太丑了，赶快把他扔掉！"乳母陈善意觉得他可怜，就抱过来自己养。然而几年后她却被这个孩子活活打死。
这个丑孩子在历史上也很出名，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弟弟李元吉。
据说窦氏出生的时候头发就长过脖颈，三岁后头发就和身高一般长，貌美而聪慧，其伶俐远近闻名，成年后吸引了一众才子上门求亲，其中就有高祖李渊。
"雀屏中选"这个成语就是讲述窦氏和李渊的故事，窦氏画两只孔雀在屏风间，要求来求亲的人只能射两箭，必须命中孔雀的眼睛才可以。在场的人唯有李渊气度不凡，且通过了考验，成就了一段佳话。
陈善意抱着襁褓躲在马厩草堆里喂羊奶时，绝不会想到这团皱巴巴的肉球日后会成为噬主的恶狼。李元吉五岁那年偷吃供果被逮住，陈善意罚他抄《孝经》，小崽子竟把墨汁泼在她新缝的襦裙上。窦夫人路过瞥见，冷笑着对婢女说："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扔进渭水喂鱼。"
李元吉十二岁就显露出暴虐本性。他让家丁披甲互砍取乐，有个老兵瘸了腿跪地求饶，他抡起马鞭抽得对方满脸血痕。陈善意抱着他的腰劝："四郎收手吧！"话音未落，少年反手抽出侍卫的横刀，寒光闪过，老兵的耳朵啪嗒掉进铜盆。
武德二年的并州城飘着血腥味。李元吉把百姓当活靶子射着玩，看着街市上抱头鼠窜的妇孺，他踩着城墙垛子大笑："这才叫百步穿杨！"宇文歆的劝谏奏折刚送到长安，李元吉就带着三十辆装满捕兽网的马车出城打猎——鎏金箭囊里塞着弹劾他的文书，全被当成擦箭的废纸。
最讽刺的是玄武门之变前夜。李元吉搂着新纳的侍妾调试弩机，箭头蘸的毒药正是当年陈善意给他治疥疮的方子改良的。侍妾娇笑着问："明日若失手怎办？"他捏着人下巴灌了口鸩酒："那就学我娘，把没用的东西都扔了。"
陈善意咽气前攥着半块茯苓糕，那是李元吉开府建牙时赏的。她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用羊奶喂养大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比豺狼还狠的恶魔。李渊晚年常对着窦夫人的画像发呆，画中人发髻上别着的孔雀金簪，正是"雀屏中选"那日李渊亲手插上的——雀眼镶着的红宝石，早被李元吉抠去镶了剑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