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大连一小伙成为中国首位变性人。为隐瞒过往，她嫁给大她32岁的富商。不料丧夫后才得知，丈夫竟早已知晓她的秘密。 1983年寒冬的长沙街头，友谊商店的玻璃橱窗结着冰花，柜台前却挤满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21岁的张克莎攥着货架上的搪瓷杯，指甲在杯沿掐出月牙形的白印。 那个叉着腰的中年妇女还在骂："你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离我儿子远点！"她额角沁出冷汗，耳边嗡嗡作响，二十年的委屈像被撕开的旧伤疤，血淋淋地晾在众人面前。 父亲是扛过枪的老红军，家里五个哥哥都穿着旧军装疯跑，唯独排行老七的张克莎爱捡姐姐的花裙子穿。 三岁那年全家搬到长沙干休所，邻居逗他"穿裙子像个小姑娘"，谁料童言无忌竟成了他半辈子的执念。上小学时他宁愿憋着尿也要躲开男厕所，中学时被同学扒衣服验明正身，额头的疤到现在还留着印子。 十六岁那年实在熬不住，张克莎退了学住进疗养院。在这里他遇见了改变命运的男孩萧强，小伙子悄悄告诉他国外能做变性手术，还送了支口红当信物。 可1979年的边境冲突带走了参军的萧强，只留下支没拆封的口红。张克莎揣着这支口红参军进了炊事班，偷摸着攒钱打雌激素，结果被领导发现强制注射雄激素，喉结冒出来时他差点把镜子砸了。 退伍后跑到东莞玩具厂打工，五十多岁的香港老板追着要娶她。这时候她看到杂志上说北京能做手术，连夜写信求医生帮忙。 1983年1月10日，七个医生围着她忙活了十二个钟头，240块钱的手术费改写了历史。拿着崭新的户口本，她以为苦日子到头了，哪知道真正的风雨才刚开头。 在长沙商场当售货员那阵子，有个叫陈平的小伙不嫌弃她过往，两人差点就要结婚。 可男方母亲冲到柜台前掀老底，羞得她连夜逃回东莞。玩具厂老板还等着，就这么着成了香港富商太太。 谁料有个叫阿利的老乡摸清底细，三天两头来要封口费，逼得她躲去台湾开餐馆。 2002年丈夫去世后整理遗物，翻出张泛黄的旧报纸，上头登着她变性的新闻——原来枕边人早知真相，硬是瞒了十八年没戳破。 这些年她在台湾开过餐馆，回长沙开过理发店，五十多岁还被人追着要债。 最悬乎的是2005年，有个作家撺掇她出自传《女人梦》，书卖得挺火却惹来新麻烦——二十年前的债主找上门，逼得她东躲西藏。 如今六十多岁的张克莎住在广州老城区，早晨去菜场买菜总爱穿碎花裙，街坊邻居夸她"比真女人还讲究"。 去年重阳节社区搞活动，她还教老太太们盘头发，有年轻志愿者偷拍发抖音，评论区炸出好些知道她往事的老街坊。 要说这日子过得就像坐过山车，起起落落折腾了半辈子。年轻时总觉着换个身子就能过安稳日子，哪晓得人心比手术刀还难琢磨。 不过看着现在满大街的跨性别主播，她倒是常跟老姐妹感慨："我们那会儿要是有直播，说不定能少走二十年弯路。" （本文信息综合自《女人梦》自传、中国宁波网对张克莎的专访、新浪财经对其婚姻生活的报道，以及2024年社区活动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