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0年,刘备怒问义子刘封:“荆州有难时,你二叔求援,你为什么不去救援?”刘封一听,身上顿时冒出了冷汗,连忙说道:“我之前就说过,因山郡刚刚归附,不能轻举妄动,”刘备冷笑一声:“是么?好,那我问你,孟达为何会反叛?”刘封硬着头皮说:“他孟达本来就是个悖逆的人,本来就想反叛,也属正常……” 刘备手指敲着案几,青瓷茶盏里的水纹晃得像刘封的心跳。殿外秋风卷着枯叶往门缝里钻,刘封后颈的冷汗被吹得冰凉。他突然想起半年前孟达递来的密信:“将军若归成都,必成俎上鱼肉。”当时他还嗤笑孟达胆小如鼠,现在信纸上的字句活过来咬人。 孟达反叛的根子早埋在东三郡的烂泥里。刘封仗着“副军将军”的头衔,硬抢了孟达的仪仗队,连军鼓都换成自己亲兵的。上庸城头的守军看得清楚——刘封的亲信在酒肆里吹嘘:“咱家将军是皇上的干儿子,孟达算个屁!”孟达的部曲饿着肚子守城,刘封的私兵却拿军粮换蜀锦。关羽被困麦城时,刘封不是没想过出兵,可孟达撂下一句“粮草只够撑三天”,硬是把援军计划搅黄了。 刘备突然抓起案上的竹简砸过去,刘封额角渗血也不敢擦。竹简里是孟达降魏前的绝命书:“臣每读书,未尝不慷慨流涕,而亲当其事,益以伤绝。”这话戳穿了刘备最痛的疮疤——当初派刘封接管东三郡,本就是为了掐断关羽的援军。诸葛亮那句“封刚猛,易世之后终难制御”才是催命符,刘封到死都没想通,自己这个“太子备胎”从被收养那刻就注定是弃子。 最讽刺的是刘封逃回成都路上,还遇见过申耽的运粮队。申耽马车里飘出烤羊腿的香味,小吏嘀咕着“这车粮草要送魏军大营”。刘封握刀的手抖了又抖,最终拍马狂奔——他哪敢捅破这层纸?东三郡早被刘备当成谈判筹码,丢给曹魏换汉中安宁了。 刑场上白绫悬梁时,刘封盯着成都灰蒙蒙的天,突然笑出声。他想起十年前汉中之战,自己单枪匹马挑衅曹操,刘备在阵后抚掌大笑:“吾儿勇武!”如今同样的天,同样的风,父慈子孝的戏码唱到了斩子谢罪的终章。
说说曹操手下那些“不咋样”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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