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在山村执教22年的优秀教师,在亲吻精神疾病的妻子后,执意离家流浪街头,直到警察从他的遗物中,发现一张带血的账单,顿时肃然起敬!
2012年8月底,陕西蓝田县的山路上发生了场车祸,警察赶到现场时,地上散着几本教材和作业本,还有张被血染红的账单。
这张账单的主人叫李小棚,是当地有名的乡村教师,他这趟出门是要给学生们买课本,没想到把命搭在了半道上。
李小棚老家在蓝田县的山沟沟里,家里兄弟姐妹五个,穷得连盐罐子都见底。他爹得了重病瘫在床上,全家就靠他娘种点薄田撑着。
1984年高中毕业那会儿,李小棚原本能考大学,可瞅着家里揭不开锅,他咬牙把录取通知书塞灶膛里烧了,跟着村里人去了西安工地扛水泥。
在工地干活那几年,别人下了工都打牌喝酒,李小棚就蹲在工棚门口看书。
有回工头看见他捧着本《教育学原理》看得入神,笑话他:"你个搬砖的看这玩意儿干啥?"李小棚也不恼,嘿嘿笑着把书揣怀里。他心里早盘算好了,等攒够钱给爹治病,就回村办学堂。
1990年春天,李小棚揣着打工攒的八百块钱回了村,村里原先有个小学,后来老师嫌穷跑了,校舍塌得只剩三间破仓库。
他挨家挨户敲门,求着乡亲们让孩子来上学,刚开始大伙都不信他,说:"饭都吃不饱还念啥书?"李小棚也不争辩,扛着锄头把仓库屋顶的窟窿补了,拿石灰水在墙上刷出块黑板。
开学那天就来了七个娃,李小棚自掏腰包买粉笔,把家里吃饭的方桌搬到教室当讲台。周末他骑辆二八大杠去西安打零工,周一早上驮着米面油回村。
有次下暴雨山路塌方,他扛着自行车走了二十多里,到学校时浑身泥浆,怀里揣的作业本倒用塑料布裹得严严实实。
这么苦熬了五六年,学生慢慢多到四十来个,李小棚又犯愁了——孩子们连个活动的地方都没有。他白天上课,晚上给人抄书挣钱,硬是攒出钱买了蹦床和滑梯。
村里老人看不下去,说:"李老师,你这钱留着娶媳妇多好。"他笑着摇头,转头把准备盖新房的钱拿去买了教学用的电视机。
2008年冬天,李小棚在县医院门口捡了个钱包,里头装着四千多块钱。要搁别人可能就昧下了,可他愣是借钱坐车去西安,按身份证地址把钱包送回失主手里。
这事儿被报纸报道后,好些好心人给他捐款,前前后后凑了四万多。
2010年开春,他在蓝桥镇边上租了间房,挂出"免费幼儿园"的牌子。这下连邻村的孩子都往这儿送,最多时候收了六十多个娃娃。
老天爷好像专挑苦命人折腾,李小棚媳妇前些年得了精神病,时好时坏要吃药。
家里药罐子从没断过火,他既要照顾病人又要管学校,五十不到的人看着像六十岁。有回学生家长送来筐鸡蛋,他转手就分给困难学生,自己天天啃干馍就咸菜。
出事那天早上,李小棚给媳妇熬好稀饭,把药片按顿分好搁在床头。他蹬上那辆骑了二十年的自行车,车筐里装着给孩子们新买的作业本。
谁也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面,警察后来清点遗物时发现,那张带血的账单上记着铅笔、橡皮、算术本的开支,最底下用铅笔写着:"下学期课本费还差84块"。
消息传回村里,大人小孩哭成一片,出殡那天,山路上挤满了送行的乡亲,好些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专门坐火车回来。
现在蓝桥镇中心小学挂着"小棚学校"的牌子,教室里还摆着他当年买的电视机。逢年过节,总有老学生带着孩子来上坟,说:"李老师,娃考上县重点了,给您捎个信儿。"
那张染血的账单后来被县档案馆收着,和当年报道他事迹的报纸摆在一块。
有参观的人问讲解员:"这老师图啥呢?"讲解员指着展柜里发黄的作业本说:"就图山里娃娃能走出大山。"玻璃柜上倒映着窗外的新教学楼,操场上孩子们的笑声传得老远。
(信息来源:凤凰网视频2021.9.26冷暖人生|“苦力教育家”李小棚20120522(完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