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国民党外交官傅秉常带着情人江芳苓到重庆北温泉公园游玩时，喜欢摄影的他为江芳苓拍下了这张“艳而不俗”的照片。 傅秉常这人，生在1896年，广东佛山南海县人，家里原本是大户人家，日子过得挺滋润。可惜少年时家道中落，父亲生意破产，欠了一屁股债，祖宅都卖了，全家跑去香港讨生活。 傅秉常端着德国相机蹲溪边，镜头里的江芳苓裹着挂脖泳装，水珠子顺着锁骨往下滑。这老哥嘴上说“艳而不俗”，手抖得差点把胶卷曝了光——战火连天的重庆城里，北温泉公园活像个神仙洞府，鬼子炸弹都绕着飞。江芳苓踩着鹅卵石摆造型，脚底板冻得发青，心里盘算的却是怀胎五月的肚子怎么瞒。 他日记本里写江芳苓“识俭知悭”，转头就花三根金条雇人抬竹轿子。几个闺蜜穿旗袍抬着江芳苓满山转悠，轿杠压得肩膀脱皮，傅秉常咔嚓咔嚓按快门，活像给慈禧拍御照。这哪是谈恋爱？分明是拿钱砸出来的民国偶像剧。更绝的是他每月550美元工资，200美元塞给江芳苓，100美元打发原配何燕芳，剩下的全买胶卷洗照片——外交官的体面，全泡在显影液里了。 江芳苓后来闹分手，傅秉常气得在莫斯科摔茶碗：“定是有人教唆！”其实哪用教唆？怀孕临盆时男人跑苏联，每月寄的钱买奶粉都紧巴。江芳苓抱着俩闺女蹲防空洞，听着鬼子轰炸声，看着傅秉常寄来的泳装照，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长官镀金烟灰缸里的金鱼。倒是傅秉常日记写得深情，什么“天使”“痛苦抉择”，活脱脱琼瑶剧男主附体——就是绝口不提莫斯科舞会上搂着的苏联女秘书。 这出民国爱情买卖，说到底是大时代的遮羞布。傅秉常们白天在盟军酒会高谈“自由中国”，晚上搂着情人研究泳装构图；嘴上喊着焦土抗战，手里攥着瑞士金表。江芳苓们更惨，说是红颜知己，实为高级包身工——给钱时是天使，要钱时变累赘。那张“艳而不俗”的照片，美得越纯粹，越照见乱世里权钱交易的腌臜。 最讽刺的是历史评价。傅秉常死后混了个“外交耆宿”的名号，江芳苓连张正脸照都没留下。他拍的泳装照成了民国风月谈资，却没人问照片外光脚踩石头的女人后来咋样。或许这就是历史的脾气——大人物的风流叫传奇，小人物的血泪只能当脚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