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里关于女子的处境和困境演的很好。
何惟芳艰难,艰难在母亲早逝,父亲另娶,她带着财帛高嫁。嫁过去,丈夫不喜,婆母搓磨,看起来公公没做什么,但公公刚好是那个下令勒死她的人。
女子之难,便是此处。
何惟芳高嫁,被婆家看不上,县主低嫁,日子同样不好过。那户人家看她的权力才尊重她一二,但照样搓磨她。
这一刻,问题和答案都显现出来。
身份高低,嫁人之后都难免艰难。前有县主好不容易熬成寡妇,已经被自己父亲计划再嫁,换取更多利益。后有何惟芳和离之后仍被敲骨吸髓,算计嫁妆。
是何惟芳丈夫轻视她,是何惟芳公公要杀死她,是何惟芳的父亲轻易妥协。是县主的丈夫折磨她,是县主的父亲再交易她。她们的苦,正像何惟芳香炉里,擦掉旁字剩下的女。
女子立世,总是艰难几分。
刘家看不上何惟芳,进了长安照样被人看不起。可刘畅同何惟芳又不一样,他可以通过功名改变人生,获取尊重。
虽说人生路一步一步,似刘畅这样的人,被县主青睐,有前妻钱财铺路,已经算走在大道上。只要他脑子清楚,可以顺利的,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目的地。
像何惟芳或者更悲惨一点的五娘。遇人不淑,和离就要了她们的半条命。生在荆棘中,不知道如何挣扎出泥潭。即使如此,她们也没有放弃。卖花不成做香粉,一觉醒来,又是崭新一天。
擦去安字的宝盖,只有一个女。可女子自己就是半边天,天塌下来做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