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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苏州连环盗窃案,门窗未破首饰竟被盗,真凶竟然是一只猫头鹰

1950年苏州连环盗窃案,门窗未破首饰竟被盗,真凶竟然是一只猫头鹰......01 诡异失窃1950年5月31日深夜,苏

1950年苏州连环盗窃案,门窗未破首饰竟被盗,真凶竟然是一只猫头鹰......

01 诡异失窃

1950年5月31日深夜,苏州城南的无毒巷被湿热的空气笼罩,江南的黄梅雨季尚未完全到来,但闷热已让人胸口发紧。

巷内的家家户户敞开了窗户,盼着能借一丝凉风驱散暑气。

这条巷子在姑苏城中显得有些特别,名字既无古韵也无书卷气,宽度却比寻常江南弄堂宽敞许多,堪比北方的胡同。

巷子不长,百米不到,内里却别有洞天,空地与店铺交错,居民多住中式庭院,飞檐翘角的小楼或平房各具风貌,每家院中还有一方精致小园。

住在这里的多是城中体面的白领阶层,日子过得颇为讲究。

夜色渐深,巷内鼾声此起彼伏,偶尔夹杂几声虫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

然而,在这表面平静之下,三户人家正悄然迎来一个令他们刻骨铭心的早晨。

他们的门牌分别是35号、36号和38号,各自的卧室里,贵重之物在无人察觉间不翼而飞。

先说35号郁家。

这户人家共有四口,两对夫妇。

老郁原是经营煤炭生意的资本家,新中国成立后关了生意,与老伴汪翠芳在无毒巷安度晚年。

他们的儿子郁炳是苏州火车站的工程师,儿媳赵慧芳在医院做药剂师,小两口有个四岁的女儿,近日被无锡的外公外婆接去暂住。

郁家住的是一幢二层小楼,卧室都在楼上,老两口住东头,郁炳夫妇住西头。

昨晚熄灯前,郁炳和赵慧芳将佩戴的项链与手表摘下,放在卧室的梳妆台上。

可清晨起床时,他们发现手表还在,两条项链却已不见踪影。

两人当即一惊,忙分头检查。

郁炳查看卧室房门,发现锁头完好无损;赵慧芳查看窗台,却连半点脚印也没找到。

两人坐下来议论,项链失踪是事实,但是否为窃贼所偷尚难定论。

他们的卧室门锁向来不扣保险销,钥匙除了夫妇各持一把外,公婆手中也有一把。

从道理上讲,公婆也能进入房间。

不过,两人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郁炳低声说:“爹娘哪会半夜摸进咱们屋里,八成还是外头来的贼。”

正议论着,房门被敲响,汪翠芳走了进来,声音中透着慌乱:“昨晚睡前我摘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不见了!”

话音未落,老郁也赶来,告知楼下院门和楼门都未被撬,底楼窗户也关得严实,没有任何异样。

郁炳又去父母房间查看,窗台同样干净,没有可疑痕迹。一家四口面面相觑,疑惑间,屋外传来喧哗声,隐约有人提到“贼骨头”之类的字眼。

他们走出门一看,门外竟站着两个推着自行车的警察。

再说36号陈家。

这户人家对门而居,是一幢精致的平房,前后都有花园,面积颇大。

住户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主人陈大夫是苏州城内颇有名气的留德骨科医生,女主人张氏是全职太太。

两人曾育有一对龙凤胎,可惜三岁时因脑膜炎双双夭折,此后再未生育。

昨晚天气闷热,陈家也开了窗户过夜,但卧室窗子只开了一半,用活动搭钩撑住。

清晨起床后,他们发现临睡前摘下的项链和戒指全都不见了。

夫妇俩检查了院门、屋门和卧室门,均无损坏痕迹。

陈大夫家中装有电话,当即拨通苏州市公安局南区分局报案,声音低沉而急促:“同志,我们家遭贼了,东西丢得不少,麻烦你们快来一趟。”

挂了电话,他与张氏站在窗前,盯着那半开的窗户,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是38号苗家。

这位独居男子四十余岁,住在一套小巧的花园洋房内,在无毒巷中是个常被议论的对象。

他的祖父是清朝四品兵备道,父亲是军阀孙传芳部队的少将旅长,苗长林是姨太太所生,抗战时母亲病故后便独自生活。

他从未工作过,却过着比陈大夫还滋润的日子,靠的是丰厚的遗产,包括苏州城内三套洋房、两家商店和半家工厂。

他甚至拥有私家汽车,但始终独身,据传是怕财产落入他人之手,仅与多位上层女性来往,巷内人对此既羡慕又好奇。

昨晚,他的损失最为惨重,一条白金镶钻项链不翼而飞,那颗钻石足有两克拉。

南区分局接到陈家报案后,指派值班刑警项一然和诸志明前往无毒巷勘查。

项一然四十多岁,有二十四年警龄,诸志明则是刚入行的年轻人,虚岁二十一。两人抵达巷子时,还未进入36号,就被38号的苗长林拦住,告知自家也遭了窃。

紧接着,35号郁家也出来反映情况。

三户失窃,案情相似,现场勘查成为当务之急。

当时刑事技术落后,分局没有专门的刑技人员,勘查全靠刑警自己完成,主要是寻找脚印、指纹、遗留物以及判断作案手段。

项一然带着诸志明一家家查看,耗时颇长。

从38号到36号,再到35号郁家,勘查结束时已近八点半。两人头天值了夜班,尚未吃早餐,腹中饥饿难耐,但工作远未结束。

勘查后,他们还需与三户失主分别谈话,记录内容既用于案情分析,也要写入报告,不容半点马虎。

待所有工作完成,返回分局时已过九点。

途中他们草草吃了一碗面条,回到局里便被主管治安的刘副局长和刑警队队长关秀峰召去汇报。

领导听完情况后,定性为入室盗窃案,案值不小,且案情诡异,可能引发社会反响,要求项一然和诸志明负责侦破,务必尽快抓获案犯。

当时苏州解放不过刚一年,治安形势比较严峻,刑事案件频发,警力却十分有限,恶性案件如凶杀、纵火、抢劫层出不穷,如此一起盗窃案仅派两人侦查也在情理之中。

项一然低声应下:“我们尽力而为,尽快查出个眉目。”

诸志明则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初生牛犊的劲头:“刘局长、关队长放心,这案子再怪,我也要把它挖个底朝天!”

领导点头,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准备。

勘查结果显示,三户失窃现场均在卧室,除主人外无其他脚印、指纹或遗留物。

门锁关闭,钥匙仅在主人手中,未曾外流。

住宅虽临街,但院墙高耸,有的覆满爬山虎,有的平滑无物,墙头均无攀爬痕迹。

项一然和诸志明现场测试,即使用长梯也无法做到不留痕迹。

尤其是36号陈家,卧室窗户仅开半尺多宽,技术鉴定表明活动插销上的指纹为女主人所留,案犯未触碰插销,如此狭窄缝隙显然无法过人,窗台内外也无任何痕迹。

面对这一系列疑点,两人初步推测案犯可能利用失主熟睡之机,以某种类似钥匙的工具开锁潜入,作案后消除痕迹。

但如何进入36号陈家,仍是未解之谜。

巷内的居民议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低声嘀咕:“这贼也太邪门了,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另一人接口道:“别乱讲,兴许就是个手脚利索的贼骨头。”

议论声在巷子里回荡,夜色下,家家户户的窗户关得更紧了。

02 多重挫折

6月1日下午,苏州市公安局南区分局的办公室内,项一然和诸志明翻看着昨晚勘查无毒巷三户失窃现场的草图和谈话记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疲惫的气息。

两人昨夜值班后仅在分局角落眯了一个多钟头,午饭后又从市局技术科取回鉴定报告,试图从中找出端倪。

然而,报告内容与现场勘查一致:无脚印、无指纹、无遗留物,案犯进入途径成谜。

他们决定从赃物布控和开锁技艺两方面入手,展开调查。

布控赃物是首要任务。

当时苏州市区虽不及后世广阔,但东、南、西、北、中五个区已颇具规模,商业繁荣,金店银楼、旧货商行和银行不下百余家。

项一然和诸志明分头行动,有电话的店铺通过电话通知,告知失窃首饰的制造商铭记和特征;无电话的则一家家上门走访。

分局领导得知案件引起市民议论,特批项一然使用摩托车,以加快进度。

即便如此,工作量依然巨大,两人从早忙到晚,跑遍大半个城区。

当天下午四点多,他们驾车来到北寺塔附近的“盛德昌银楼”,老板金某听完布控要求,从柜台下取出一条项链:“这条项链是半小时前人家来卖给敝号的,跟你们所说的一件赃物很像,是上海‘裘天宝’的产品,重量也是一模一样的——三钱七分五。”

项一然接过项链,仔细端详,与诸志明对视一眼,心中一紧:“果真有戏?”

金老板让店员拿出登记册,上面写着:出售凭证,户口簿,地址阊门织娘巷39号,户主俞清明。

经手店员描述,卖家是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穿白衬衫,剪平头。

两人即刻驱车赶往阊门织娘巷,找到39号俞家一问,户主俞清明表示,去年9月下旬自家遭窃,贵重物品连同户口簿一并被盗,现用的是补领的户口簿,首页盖有“补领”印章。

俞清明还提到,案发后立即向派出所报案,但至今未破。

项一然和诸志明又前往当地派出所核实,情况属实。

该案因案值较大,曾上报西区分局,由刑警郑思远负责侦查,但未能破获。

两人通过电话联系郑思远,得知他曾动用布控赃物、线人、蹲守等手段,耗费一个月仍无进展,后因其他案件介入,领导将此案暂时挂起。

这意味着,案犯可能将赃物销往外地或私人手中,而户口簿被留作此次销赃之用。

线索至此中断,两人只得返回分局,天色已黑,又累又饿,决定次日再议。

当晚,诸志明辗转难眠,尽管两天仅睡两小时,但责任感让他无法安歇。

他此前参与过几起案件侦查,多是跑腿角色,这次却被赋予重任,项一然也常征求他的意见,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参与感。

诸志明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破案之法,最终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清晨六点半便赶到分局。

刚到刑警队,值班的老王见他便道:“小诸,来得正好,快帮个忙,昨晚南园派出所抓了一窝赌徒,跳窗逃掉的不算就有十八个。他们审了半夜,刚才打电话来说其中十个是初犯,教育释放,其余八个都是老赌棍,一律拘留,回头审理后再决定是否要逮捕判刑。派出所说一下子押八个人他们人手不够,要求分局刑警队派人过去。这会儿还没上班,分局人手也缺,你和老宁他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当时分局装备简陋,无汽车可用,押解全靠步行,八人押送确实需要人手。

诸志明二话不说,与治安科老宁等人赶往南园派出所。手铐不足,只得用麻绳绑缚。诸志明给一个老者上绑时,听到旁边有人喊:“轻点儿轻点儿。”

他转头一看,是个平头小伙子,心中一动,想到“盛德昌银楼”店员描述的卖家特征。

虽然衣服不同——那人穿白衬衫,此人穿玄色无领衫——但他脑子一转,冲小伙子一笑,点头道:“哎!你怎么不穿白衬衫了?”

小伙子以为诸志明认识他,下意识接话:“昨晚洗澡后换下了。”

诸志明心中有数,但未当场点破,怕押解途中生变。

回到分局后,项一然已到岗,闻讯点头道:“先提审此人,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东西。”

小伙子名叫管正诚,果然是昨天下午去“盛德昌银楼”销赃之人,也是去年9月参与盗窃俞家的三名案犯之一。

但他供称,项链并非来自无毒巷,而是中午在观前街“松鹤楼”吃饭时,从一食客脖颈上扒窃所得。

管正诚低声交代:“那男子似喝多了,下楼梯时脚步不稳,我借着扶他的名头,左手搀着,右手摘下项链。”

他的女友蒋美兰知他是扒手,见状未惊反喜,索要项链。

管正诚说此物不适合女子佩戴,承诺卖掉后另买一条新的。

蒋美兰催促,他便回家取了俞家的户口簿,前往银楼销赃。

两人随后将蒋美兰抓获,供词一致。

搜查管家未发现其他赃物,确认管正诚与无毒巷案无关。

项一然和诸志明意外破获织娘巷俞宅盗案及“松鹤楼”扒窃案,获领导表扬,但无毒巷案线索中断。

管正诚未看清醉酒男子模样,蒋美兰仅记得右眉上方有颗绿豆大红痣,信息有限。

两人当日下午前往“松鹤楼”调查,店员因客流量大,对该男子毫无印象。

6月2日中午,项一然获线报,吴县葑塘有个绰号“一眨眼”的开锁高手印康,新中国成立前曾在上海滩作案多起,近期回老家定居,未务农却生活滋润。

两人一商量,决定前往了解。他们找到葑塘乡政府公安特派员小洪,一提“一眨眼”,对方表示确有此人,名叫印康,三十岁,十六岁赴上海学“外国铜匠”,即钳工,满师后在工厂谋生,后因工厂倒闭摆摊修锁配钥匙,技艺高超,速度极快,曾在上海黑道中颇有名气,后因作案入狱,判刑五年,上海解放后减刑半年,1950年春节释放回乡。

现于葑塘附近轧米厂做机修工,薪资颇高。

两人前往轧米厂,得知印康上机动班,5月31日晚未上班,也未报备外出,按惯例应在家。

走访邻居,说法不一,有人称其在家,有人说不在。

找到印康本人,他声称当晚不在家,而在厂里与几名住厂工人赌博。

核实后,情况属实,印康无作案时间,线索再次落空。

项一然和诸志明返回分局,面对两条线索双双中断的局面,只得重新梳理案情。

项一然低声说:“这案子没那么简单,赃物和开锁都查不出头绪,怕是要从别处下手了。”

诸志明则咬牙道:“再难也得查下去,总不能让这贼骨头一直逍遥法外!”

与此同时,无毒巷内的议论声愈发多了起来。

巷口茶馆里,几个老者围坐一桌,有人压低声音说:“这事邪乎得很,门窗好好的,东西就没了,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另一人摆手道:“别乱讲,八成是哪个手脚利索的贼,专挑咱们开窗的时候下手。”

巷内的气氛越发紧张,夜色降临后,家家户户的窗户关得更严实了。

03 贼鸟推测

6月3日,无毒巷盗案发生的第四天,项一然和诸志明再次前往案发现场,试图从巷内居民口中获取些许线索。

他们从早到晚走访各家各户,询问是否有人在案发当晚听到或看到异常情况,但一整天下来毫无收获。

居民们大多只关心自家安危,对案发细节一无所知,调查陷入僵局。

当晚,苏州市北区齐门路又发生三起盗窃案,与无毒巷案件如出一辙。

失主同样是开窗休息,将项链置于床头柜或梳妆台上,清晨发现财物不翼而飞,现场无任何入侵痕迹。

6月4日上午,北区分局接到报案,派出刑警许健南和耿淡然前往勘查。

两人均为二十三岁,山东人,原是“三野”军人,许健南曾任侦察排长,耿淡然为班长,随部队渡江东进,解放苏州时负伤,伤愈后加入公安队伍。

分局领导派他们出警前,特意询问是否了解南区无毒巷案件情况,并指示此案无论案值大小,勘查后需立即上报市局。

许健南和耿淡然勘查结果与无毒巷一致,唯有一点不同:三户失主中,一户卧室无门锁,仅用老式木头门闩,夜间上闩并推上插销,外人无法打开;另一户虽有门锁,但也装有插销,夜间必扣保险并推上插销,窃贼同样无法从门进入。

回到分局时已近中午,两人向领导汇报后,得知市局已将此案与无毒巷系列案并案侦查,决定由南、北两区分局各派两名刑警组成联合专案组,北区指派许健南和耿淡然参与,许健南任组长,专案组驻地设在南区分局。

两人随即赶往南区分局,与项一然和诸志明会合。

四人坐下分析案情,鉴于北区案件门锁情况,一致排除案犯采用开锁手段潜入的可能性。

既然从门进入已无可能,案犯或从窗户作案,但无毒巷36号陈家窗户仅开半尺多宽,令人费解。他们从卷宗中取出现场草图,研究案犯是否利用窗外“钓鱼”手法,即用前端系钩的竹竿伸入室内窃取财物。

但分析发现,六起案件中有四起失主放置项链的位置与窗外可实施“钓鱼”的角度不对称,此手法可能性也被排除。

剩下的推测是案犯入室作案,可窗外墙壁和窗台均无攀爬痕迹,案犯如何做到?

许健南忍不住道:“这案子越查越邪门,不从门也不从窗进入卧室,那他是啥玩意儿?我就不信这个邪,非得把这案犯揪出来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四人商议后,决定前往南、北两区现场继续走访,期望找到哪怕一丝线索。

6月5日,许健南和耿淡然在北区齐门路走访时,获得两条信息。

一条来自失主邻居朱姓居民,他称6月3日晚睡梦中听到隔壁传来几声轻微异响,但未在意,因隔壁房间正在翻修,东西全腾空,无需担心窃贼。

另一条来自东吴大学锅炉工小田,他6月3日下中班后与工友喝酒,凌晨两点回家时,在离失窃现场约二三十米的空地上,看到一株大银杏树下停着一辆自行车,有人正在整理东西。

他略有醉意,但意识尚清,怀疑此人深更半夜可能偷东西,便想靠近查看。

刚迈步,那人已骑车离开。借路灯光线,小田看到自行车后架空空如也,车把上挂着一个蓝布包袱,随车行颠簸而晃动,似分量很轻。

他判断不是值钱物件,便未追查。

刑警让小田描述包袱形状,他画了几张草图,最终确定为圆锥形,高约一尺二三,直径尺余,底部往上形成尖顶状。

小田对那人模样描述不清,仅记得是个中高个男子,穿浅蓝色衬衣,裤子似为黑色。

许健南和耿淡然将信息带回专案组,与项一然和诸志明讨论,项一然一拍大腿道:“明白了,那是个鸟笼!看来,偷东西的是鸟,是一只驯化过、会偷窃的鸟!”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均觉有理。这与朱姓居民听到的异响相符,可能是贼鸟飞入空房间无功而返。

而案件中令人困惑的无痕迹入室,也因此有了合理解释。

当晚,南区棋盘街一户居民家中发生的情况,进一步印证了这一推测。

棋盘街91号户主老张在区税务局工作,凌晨两时许,他半梦半醒间听到房间似有鸟儿扑翅声,起初以为是梦境,稍后又听到一声,便彻底醒来。

他伸手扳下床头电灯开关,灯亮瞬间,看到一只鸟从敞开窗口飞出。

他妻子也被惊醒,两人走到窗前查看,鸟影早已消失。

老张家每年夏天都开窗睡觉,从未有鸟入室之事,倍感奇怪。

正在议论,窗外传来口哨声,他们怀疑这鸟并非野鸟,而是有人驯养,口哨或是主人召唤信号。

联想到附近无毒巷的离奇失窃,老张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次日中午休息时,老张前往棋盘街派出所报告此事。派出所管辖范围包括无毒巷,颇为重视,立即向分局汇报,消息反馈至专案组。

许健南安排项一然驾车将老张接至分局,当面了解情况,随后前往其家中查看现场。

许健南与老张在卧室内,耿淡然、项一然和诸志明在窗外不同位置吹口哨,最终确定昨晚疑似案犯所在方位。

走访邻居时,六十多岁的王老头称昨晚听到屋前口哨声,未起床查看,口哨后不久有金属碰撞声,他曾摆修车摊二十年,一听便知是自行车链条与链板相碰之声,判断吹口哨者骑车而来。

老张和王老头提供的信息,与小田目击情况完全吻合。

专案组据此认定,所谓“隐身大盗”,实为指使驯化鸟儿作案之人。

四人研究下一步侦查方向,认为贼鸟必由人驯化,应从查驯鸟人入手。

驯鸟技艺非同一般,或为祖传,或与杂耍班子、街头艺人有关。他们决定分头调查公园、城头、茶馆的养鸟人,以及在苏州演出的杂耍班子和江湖艺人,期望找到相关线索。

与此同时,无毒巷案件在市民间引发更多议论。

巷口小摊旁,几个老者低声议论,有人说:“这夜鸟入室,怕不是什么好兆头,旧时都讲夜猫子不吉利,保不齐是啥邪祟。”

另一人接口道:“别自己吓自己,兴许就是个会耍把戏的贼,驯了鸟来偷东西。”

04 女嫌疑人

6月10日,无毒巷盗案发生后的第十一天,苏州城内下起绵绵细雨,专案组决定上午不出外勤,在南区分局办公室内开会再议案情。

许健南、项一然、诸志明和耿淡然刚坐下,分局门卫室来电,称有人求见负责无毒巷案的同志。

许健南前往门口一看,发现来者竟是蒋美兰,不由一怔:“你咋又来了?”

蒋美兰曾因“松鹤楼”扒窃案被拘,后因怀孕由家属保释回家。

她回家后咨询律师,得知保释不等于免责,除非有立功表现,否则仍可能承担法律责任。

她异想天开,决定找到“松鹤楼”那名醉酒男子以求立功。

于是每日前往“松鹤楼”,午市夜市不落,楼上楼下转圈后守在门口,盯着每位男顾客辨认。她仅记得那人右眉上方有颗绿豆大红痣,但坚信能认出对方。

昨日傍晚,她果真发现一男子,三十多岁,白净面孔,右眉有痣,进店后在底楼点了碗面,吃完离开。

她悄然尾随至三条横街外的卧仙巷,见其与人点头交谈后走进巷内,判断此人住在此处。回家告知父母后,今日上午前来分局报告。

四名刑警闻讯颇为振奋,决定即刻前往卧仙巷查访。

卧仙巷属中区分局观前街派出所管辖,他们先到派出所了解情况。

户籍警李振刚听后表示认识此人,名叫柳国辉,单身,做木材生意,与几人合开木材行,经营不错。问及是否养鸟,李振刚称好像养,但不确定。

刑警请来居委会主任丁某和治保委员,丁主任与柳国辉是邻居,确认柳国辉喜欢养鸟,每天早上用自行车带鸟笼去公园遛鸟。

至于5月31日和6月3日两晚是否在家,丁主任称不清楚,因柳国辉生意繁忙,常晚归甚至通宵不回。

刑警决定传讯柳国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