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凌晨1点，我刷到王暖暖的新闻，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明星，不是富豪，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想跟把自己推下悬崖的丈夫离婚，却被告知：

“可能得等他坐完牢回国，那时你70岁。”

评论区里全是问号：

“离婚不是自由吗？”

“人都判刑了，还不能离？”

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我妈那句老话——

“结婚容易，离婚难，难于上青天。”

02

把故事拆开来，其实一句话就能说完：

王暖暖在泰国被丈夫俞某冬推下34米高的悬崖，孩子没了，自己全身17处骨折。

俞某冬在泰国被判刑，关进监狱。

王暖暖回国，想离婚，法院说：“被告送不到，庭开不了。”

就卡在这儿了。

卡得死死的。

像你想进门，却发现钥匙被锁在屋里，门里还有人死活不开。

03

有人说：

“等等呗，反正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你先过你的。”

可只有离过婚的女人知道，那张纸没拿到，日日夜夜都是悬案。

户口、房子、银行、保险、再婚……全都写着“已婚”。

你明明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复健、一个人哭，却还得在法律上跟他“同甘共苦”。

这感觉，就像伤口上每天撕一层创可贴，血淋淋地提醒：

“你还属于那个推你下山的人。”

04

律师解释了一大堆：

“泰国不是海牙公约国，文书送不到监狱。”

“中国法官又去不了泰国开庭。”

翻译成人话就是：

两国都不接这个球，王暖暖成了球。

法律有空子，可生活没有。

空子落在她头上，就是一座山。

05

我翻了翻她的社交账号。

最新一条，她在学走路，钢钉还在腿里，一步一步像踩刀子。

评论区有人喊“姐姐加油”，她说：

“得加油啊，还得去法院好多趟。”

轻描淡写的背后，是现实把“离婚自由”四个字撕得粉碎。

原来，自由不是你想签就能签，得看对方能不能“到场”。

对方在监狱，就得等；

对方耍赖，就得拖；

对方躲国外，你就得熬。

熬到皱纹爬满，熬到心如死灰，熬到“算了”两个字自己冒出来。

06

很多人把她的案子当稀奇看，我却越看越熟悉。

身边不是也有这样的姐妹吗？

老公家暴，报警回执厚厚一摞，法院第一次不判离，说“感情未破裂”；

男人出轨，转账记录、开房视频摆一桌，法官说“再给一次机会”。

程序走一圈，两年过去了，女人工作丢了，房租涨价了，孩子成绩下滑了，

最后只能含泪调解：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他放过我。”

王暖暖只是更极端，把“难”推到了70岁。

07

写这篇文章，不是卖惨，也不是骂法律。

法律有尺度，可生活有温度。

我想问：

能不能特事特办？

能不能开个先河，让监狱视频开庭、线上签字？

能不能别让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女人，再为一张纸死第二次？

今天不帮她把路走通，明天就可能轮到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08

关掉电脑，我去阳台透了口气。

楼下有对小情侣在吵架，女生哭喊：“我再也受不了你了！”

男生回：“想走就走啊，谁拦你了？”

我苦笑。

看吧，连吵架都默认“想离就能离”，可真正走进民政局、法院才知道：

离开一个错的人，有时比推下悬崖的那只手还难。

09

王暖暖说，她不会放弃。

“我今年35，就算等到70岁，也要等。”

听起来像赌气，其实是最后的倔强。

那就让我们陪她一起等，

等一个先例，

等一条不再被“送达难”卡住的路，

等所有女人想离开时，不必再拿余生做赌注。

愿她早日拿到那张纸，

也愿我们永远不用被推下悬崖，

就能体面地说一句：

“散了吧，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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