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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屯田汉到抗蒙英雄!王坚率人摸进丹江营地,一把火让蒙古南侵计划成泡影

嘉熙四年的丹江岸边,暮色像浸透了血的棉絮,压在顺阳镇的芦苇荡上。打柴归来的老汉缩着脖子往家赶,眼角的余光瞥见江滩上连片的

嘉熙四年的丹江岸边,暮色像浸透了血的棉絮,压在顺阳镇的芦苇荡上。打柴归来的老汉缩着脖子往家赶,眼角的余光瞥见江滩上连片的营帐,还有那些堆得比山还高的木材 —— 蒙古人的马蹄踏碎汉水流域的平静,一场灾难正在暗中酝酿。

没人敢靠近那片营地。蒙古兵的皮鞭每天都在江滩上呼啸,逼着抓来的民夫给木材刷桐油,远处的船坞已经搭起雏形,能工巧匠被铁链锁着,稍有迟缓就会被枭首示众。消息传到襄阳城,守将孟珙急得彻夜难眠:一旦蒙古战船造好,千艘战船顺江而下,江汉平原无险可守,南宋的半壁江山就要被撕开大口子。

“末将愿往!” 帐内突然响起沉雷般的声音,众人抬头看去,正是刚升为劲军统制的王坚。这位邓州汉子从十七岁加入忠顺军起,就在杏山屯田练兵,双手不仅握过锄头,更斩过无数蒙古兵的头颅。他指着沙盘上的丹江地形,“顺阳镇西有片芦苇荡,夜里涨潮时能藏人,末将带三十死士,趁风烧了他们的船材!”

孟珙盯着眼前这位眼神如炬的将领,想起他往年作战时的悍勇,最终点了点头,亲手将自己的佩刀递过去:“此去九死一生,若事不成,切记保命归来。” 王坚接过刀,刀柄上的猛虎纹饰硌得手心发烫,他单膝跪地:“要么带火回来,要么裹尸回来!”

出发前夜,王坚让士兵们把牛皮浸了桐油,缝成水囊绑在腰间,又备了二十捆浸透硫磺的干草。三更时分,三十人借着夜色摸到丹江岸边,冰冷的江水刚没过膝盖,就听见远处传来蒙古兵的喝问。王坚立刻挥手,众人纷纷潜入水中,只留口鼻露在水面,像一群蛰伏的水鸟。

巡逻兵的马蹄声在岸边响了半个时辰才远去。王坚率先上岸,芦苇叶上的露水打湿了战袍,他却连打个寒颤的功夫都没有,借着月光观察营地布防:正门有两队士兵轮换值守,木材堆旁每隔十步就有一个岗哨,更棘手的是,营地中央搭着高台,哨兵的火把每隔片刻就会扫过四周。

“等子时的梆子响三遍。” 王坚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几块黑布,“咱们分三路,东路烧船坞,西路烧木材,中路负责引开哨兵。” 士兵们纷纷点头,手指紧紧攥着腰间的火种,掌心的汗水把火石都浸湿了。

梆子声终于在寂静的夜里响起,第三声刚落,王坚猛地吹响哨子。中路的士兵立刻点燃火把,朝着营地东侧跑去,嘴里还喊着 “宋军劫营了”。蒙古哨兵果然被吸引,纷纷朝着火光追去,营地瞬间乱作一团。

就是这转瞬即逝的空隙,王坚带着西路士兵扑向木材堆。那些晒干的杉木、松木早已被桐油浸透,火星刚一碰到就 “腾” 地窜起半人高的火苗。风借火势,火助风威,眨眼间就形成了一道火墙,烤得人皮肤发疼。

“不好!有人烧船材!” 蒙古兵终于反应过来,挥舞着弯刀冲过来。王坚拔刀迎战,刀光闪过,两个蒙古兵应声倒地。他大喊:“快撤!” 士兵们纷纷后退,却发现后路已经被蒙古兵堵住 —— 刚才的调虎离山计只骗了片刻,更多的敌军正从营帐里涌出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江面突然传来一阵呐喊,孟珙亲率的援军借着夜色杀了过来。原来老将军根本放心不下,暗中带着骑兵埋伏在不远处接应。蒙古兵腹背受敌,顿时溃不成军。王坚趁机带着士兵突围,身后的火越烧越旺,连江水都被映得通红,那些即将造成战船的木材,最终化作漫天飞舞的火星。

等蒙古将领稳住阵脚,营地已经变成一片焦土。两千多根造船木材烧得只剩黑炭,船坞塌了大半,原本雄心勃勃的南侵计划,就这样被一把大火烧得灰飞烟灭。消息传到蒙古大营,大汗气得砸碎了酒樽,却再也没能在丹江沿岸集结起足够的材料。

此战之后,王坚一战成名,成了孟珙麾下最得力的将领。后来他入川驻守钓鱼城,用同样的勇毅和智谋,在那座弹丸小城里击毙蒙哥大汗,延续了南宋二十年的国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