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立刻回国,迎娶法拉赫家族的女儿,这是命令!”
视频那头的阿联酋亲王语气冷如寒冰,字字如刀。
“我爱她,父亲,我要娶若琳。”萨利姆攥紧拳头,声音铿锵。
“你若敢违抗,就等着失去一切!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儿子!”
十四年后,萨利姆从尊贵的王子沦为广州街头的普通打工者,刷过盘子,送过外卖,和妻子挤在城中村的破旧出租屋里。
这天黄昏,一个从迪拜寄来的包裹出现在门口。
萨利姆打开包裹的那一刻,和妻子唐若琳都呆住了。
最上面是一封父母的亲笔信:“孩子,我们错了……”
可当他们继续翻看包裹里的东西时,两个人彻底泪崩了。
01
2009年初春,广州的木棉花开得正盛,街头巷尾红得像火。
唐若琳是越秀区一所小学的语文老师,这天她正在教室批改作业。
“唐老师,下午有个外宾来参观,您带他看看?”校长在办公室问。
“好,我准备一下。”唐若琳合上教案,抬头微笑。
教室里来了个外籍男子,三十多岁,眉眼深邃,气质不凡。
萨利姆走进教室,看到唐若琳站在讲台前,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柔如画。
“您好,我是唐若琳,欢迎来我们学校。”她伸出手,笑容亲切。
萨利姆握住她的手,觉得她的笑容像沙漠里的清泉,纯粹而温暖。
“您好,我是萨利姆,谢谢您的接待。”他用英语说,声音低沉。
“您是来考察教育的吗?”唐若琳带他参观,语气自然。
“是的,我对中国的教育很感兴趣。”萨利姆的目光不自觉追随她。
唐若琳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长裙,气质清新,没有半点矫饰。
接下来的两天,她带他参观校园,介绍学校的教学理念。
第一天是语文课,她给孩子们讲《西游记》,声音生动,孩子们听得入迷。
“您教得真好。”萨利姆站在教室后,忍不住赞叹。
“谢谢,孩子们喜欢听故事,教起来就开心。”唐若琳笑,眼睛亮亮的。
萨利姆看着她的笑,心里泛起一种陌生的悸动。
在迪拜的王宫,女人总是珠光宝气,言行间带着距离感。
可这个女孩不同,她的笑容真诚,眼神清澈,像是能看到人心底。
“您有家人吗?”参观结束时,萨利姆突然问,语气试探。
唐若琳愣了一下,脸颊微红,整理着手里的教案。
“这个……和参观没关系吧。”她笑着,快步走向办公室。
萨利姆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决定要再见她。
参观结束后,他找到校长,提出想再来学校交流。
“唐老师很优秀,您可以多和她聊聊。”校长笑,递给他一张名片。
“谢谢,我想请她吃饭,表示感谢。”萨利姆接过名片,眼里闪着光。
唐若琳犹豫了一下,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他。
“只是感谢的话,可以。”她低声说,脸微微红。
萨利姆拿着纸条,心跳得像擂鼓,嘴角笑意藏不住。
02
萨利姆没有立刻回阿联酋,而是让随从在广州租了套公寓。
“殿下,您父亲问您何时回国。”随从哈桑低声提醒,语气恭谨。
“告诉他,我要在广州考察教育项目,机会很多。”萨利姆随口应付。
三天后,他拨通了唐若琳的电话,声音带着期待。
“你好,我是萨利姆,参观学校的那个,明天有空吗?想请你吃饭。”
唐若琳握着手机,心跳有些快,语气却尽量平静。
“明天我有课,晚上要备课。”她轻声回答,手指攥紧笔。
“那后天呢?或者你哪天有空?”萨利姆的声音温柔而执着。
“后天下午我休息。”唐若琳咬唇,声音有点羞涩。
“太好了!后天下午四点,天河城见,行吗?”萨利姆语气轻快。
“好。”唐若琳挂了电话,心里像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
同事小雯凑过来,八卦地笑:“谁啊?约你出去?”
“一个来学校参观的外国人,说要请我吃饭感谢。”唐若琳低头整理书。
“那个帅哥?气质那么好,肯定不是普通人!”小雯挤眉弄眼。
“别瞎说,就是吃顿饭。”唐若琳脸红,起身去翻衣柜。
后天下午,她穿了件米色连衣裙,化了淡妆,清新可人。
天河城门口,萨利姆早已等着,穿白衬衫和牛仔裤,气质出众。
看到唐若琳,他眼睛一亮:“你真漂亮。”
“谢谢。”唐若琳低头,脸颊红得像木棉花。
两人去了珠江边散步,江面灯光闪烁,夜色温柔如水。
“广州真美。”萨利姆站在江边,深吸一口气,笑容放松。
“我在这儿长大,这些景色早就看惯了。”唐若琳靠着栏杆,笑。
“能说说你的家人吗?”萨利姆转头,目光柔和。
“我爸妈是普通职员,退休了,还有个弟弟在读大学。”唐若琳说。
“你呢?你的家人?”她反问,语气好奇。
萨利姆沉默片刻,眼神暗了暗,像是藏着心事。
“我家里……很复杂,我是长子,父母对我要求很高。”
“所以你压力很大?”唐若琳听出他语气里的沉重。
“是啊,有时候觉得活得不是自己。”萨利姆苦笑,望向江面。
“你得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人生太短,不能总为别人活。”唐若琳认真说。
萨利姆看着她,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暖,像被点亮。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心里像被什么轻轻触动。
03
从那天起,萨利姆常约唐若琳出来,吃饭、逛公园、看夜景。
一次约会,他带她去了广州塔,夜色下城市灯火如星海。
“我小时候在迪拜,常在沙漠看星星,特别安静。”萨利姆说,语气怀念。
“广州星星少,但这些灯光也挺美。”唐若琳抬头,笑得温柔。
萨利姆看着她的笑,觉得比满天星光还耀眼,心跳加速。
唐若琳一开始有些抗拒,觉得两人背景差距太大。
她能感觉到,萨利姆不是普通人,他举止间有种天生的贵气。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次散步时,她忍不住问,语气疑惑。
“我就是个喜欢你的普通男人。”萨利姆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挚。
“可你明明不普通。”唐若琳想抽回手,却舍不得放开。
“在你面前,我只想做普通人。”萨利姆声音低沉,目光炽热。
“若琳,遇见你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快乐。”他停下脚步。
唐若琳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瓦解。
这个男人对她温柔体贴,从不摆架子,眼神里的爱意那么真。
“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婚姻很传统,我从小被要求娶门当户对的女人。”萨利姆有天晚上说。
“那你现在……”唐若琳心跳加速,声音有些抖。
“我不想过那种生活,我想追真爱,想和你这样的女孩在一起。”萨利姆目光坚定。
“若琳,我想和你在一起。”他握紧她的手,语气认真。
唐若琳眼眶红了,声音哽咽:“可我只是个小学老师,工资才五千。”
“我不在乎这些。”萨利姆抱住她,“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唐若琳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眼泪滑落脸颊。
04
恋情发展了四个月,两人越来越亲密,形影不离。
小雯偷偷查过萨利姆的背景,发现他可能来自显赫家庭。
“若琳,你得小心,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小雯提醒,语气担忧。
“我相信他的心。”唐若琳笑,眼神坚定,毫无动摇。
可她也看出,萨利姆最近有些心事,眉头常皱着。
“你在担心什么?”她轻声问,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
“我在想怎么跟家里说,他们肯定会反对。”萨利姆叹气。
“那你要不要再想想……”唐若琳试探,声音低低的。
“不用想了,我已经决定了。”萨利姆眼神坚定,“不管他们怎么反对,我都要娶你。”
唐若琳眼泪掉下来,感动得说不出话。
“我不想让你为难。”她哽咽,泪水打湿衣襟。
“你不是为难,你是我的选择。”萨利姆吻她的额头,温柔无比。
一周后,萨利姆拨通了父亲的视频电话,心跳如鼓。
迪拜的王宫里,亲王穿着白色长袍,表情冷峻如石。
“萨利姆,广州的考察怎么样了?”父亲声音低沉,带着威严。
“父亲,我有件事要说。”萨利姆深吸一口气,“我爱上了一个中国女孩,叫唐若琳,我想娶她。”
亲王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你说什么?!”父亲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震耳欲聋。
“我要娶她,她是小学老师,善良又真诚。”萨利姆语气坚定。
“荒唐!”亲王拍桌而起,“你是王子,婚姻关乎家族利益,怎么能娶一个外国女人?”
“父亲,我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萨利姆争辩,声音更大。
“我不管你多认真,你必须回国,娶法拉赫家族的女儿,这是定好的!”亲王冷声说。
“我不会娶法拉赫家的女儿,我只要若琳。”萨利姆毫不退让。
“你疯了!”亲王怒不可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想为自己活一次。”萨利姆声音平静却有力。
“那你就等着失去一切!”亲王冷笑,“你若执意如此,你就不再是我儿子,继承权、财富,全都没收!”
“父亲……”萨利姆还想说些什么,心如刀割。
“自己想清楚!”亲王切断视频,画面变成一片黑暗。
05
萨利姆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沉默了许久。
他早料到会这样,可父亲的冷酷还是像刀子刺进心窝。
那是生他养他的父亲,是他从小敬畏的人。
唐若琳推门进来,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地抱住他。
“父亲不同意,对吗?”她轻声问,眼里满是担忧。
“他说如果我娶你,就剥夺我的继承权,断绝所有经济来源。”萨利姆声音沙哑。
“那我们分手吧。”唐若琳眼泪流下来,“我不想毁了你。”
“不!”萨利姆猛地抱紧她,“我不要什么继承权,我只要你!”
“你会失去一切……”唐若琳哽咽,泪水打湿他的衬衫。
“我不在乎。”萨利姆捧起她的脸,“若琳,在王宫的那些年,我从没真正快乐过。”
“遇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他的眼神无比坚定。
唐若琳哭得说不出话,紧紧抱住他,泪流不止。
第二天,萨利姆给父亲发了邮件,正式表明决定。
一周后,阿联酋王室发布声明,萨利姆被剥夺继承权,逐出家族。
他的银行账户被冻结,名下资产全部收回。
随从哈桑接到命令,必须立刻回国。
“殿下,您真的要这样?”哈桑临走前问,眼里带着不舍。
“别叫我殿下了,我现在是普通人。”萨利姆笑得释然。
“回去吧,告诉他们我很好。”他拍拍哈桑的肩,语气平静。
哈桑眼眶红了,深深鞠躬,转身离开。
萨利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清点了一下现金,只剩两万五千人民币,是他随身的零花钱。
唐若琳握住他的手,眼神温柔:“我们一起面对。”
06
2010年春天,萨利姆和唐若琳在广州登记结婚。
婚礼简单,没有豪车华服,只有几个好友见证。
唐若琳穿了商场买的百元婚纱,萨利姆穿白衬衫和旧西装。
婚礼当天,唐若琳的父母拉着萨利姆问长问短。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来中国的?”岳父好奇地问。
“我放弃了家里的财富,只想和若琳在一起。”萨利姆坦诚回答。
岳父点点头,拍拍他的肩:“好小子,有担当。”
“你会后悔吗?”唐若琳在婚礼后问,眼睛亮亮的。
“不会,这是我这辈子最对的决定。”萨利姆吻她,笑得温柔。
婚后,他们租了城中村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月租一千块。
唐若琳继续当老师,成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
萨利姆开始找工作,可语言不通让他四处碰壁。
“抱歉,我们需要会中文的员工。”这是他最常听到的拒绝。
两个月后,他还是没找到工作,积蓄快花光了。
“要不去我朋友的餐厅刷盘子?先干着。”唐若琳小心提议。
“好。”萨利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07
萨利姆开始了刷盘子的日子,每天从早上九点干到晚上十点。
水池边,他洗一摞摞盘子,手被热水烫得发白,皮肤粗糙。
第一天干完活,同事笑他:“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以前是少爷吧?”
萨利姆笑笑,没说话,低头继续刷盘子。
晚上回到家,唐若琳看着他红肿的手,心疼得掉泪。
“别干了,我工资够我们用。”她哽咽着说,声音颤抖。
“没事,我能行。”萨利姆笑,“这是我第一次自己挣钱,感觉挺好。”
“可你以前……”唐若琳咬唇,泪水在眼眶打转。
“别提以前,我们要往前看。”萨利姆抱住她,声音温柔。
晚上,他开始自学中文,用唐若琳的旧手机查字典。
唐若琳下班回来,教他认字,教他发音。
“这个念‘工’,这个念‘作’,合起来是‘工作’。”她指着字卡。
“工作。”萨利姆认真跟读,笨拙却努力。
“棒极了!”唐若琳笑着亲他一口,眼睛亮亮的。
十个月后,萨利姆的中文突飞猛进,能简单交流了。
他辞掉刷盘子的活,找到一份外贸公司的翻译工作。
工资涨到六千块,生活终于稍微宽裕了些。
08
唐若琳怀孕了,这个消息让两人又惊又喜。
“我们要有宝宝了!”唐若琳摸着肚子,笑得温柔。
“真的?”萨利姆激动地抱起她,转了一圈。
“小心点,医生说头三个月要特别注意。”唐若琳拍他,笑着嗔怪。
萨利姆小心放下她,蹲下身,耳朵贴在她肚子上。
“宝宝,我是爸爸,你要乖乖长大。”他低声说,眼神柔软。
唐若琳看着他,眼泪不自觉滑下来。
这个为她放弃一切的男人,现在要当父亲了。
2011年初夏,儿子出生,取名唐星泽。
小家伙眼睛大而明亮,像夜空里的星星。
萨利姆抱着儿子,眼眶红了:“谢谢你,若琳。”
“该我谢你,陪我过这样的日子。”唐若琳虚弱地笑。
孩子出生后,开销陡增,奶粉尿布样样要钱。
唐若琳产后身体虚弱,暂时无法工作。
萨利姆开始兼职,晚上送外卖,周末去工地做翻译。
一次送外卖遇上暴雨,他摔倒在泥水里,订单却没耽误。
回到家,唐若琳看着他湿透的衣服和擦伤的手,泪流满面。
“你别这么拼,我心疼。”她抱住他,声音哽咽。
“没事,我年轻,扛得住。”萨利姆笑,擦去她脸上的泪。
可半夜,唐若琳常听到他在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
她知道,他也会累,也会偶尔想起过去的生活。
在阿联酋,他是王子,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
现在,他为了几千块钱拼得筋疲力尽。
“萨利姆,你后悔吗?”一次,她忍不住问。
萨利姆转头,看着她和熟睡的儿子。
“不后悔,这是我的家,我用双手建的家,我很骄傲。”他笑得坚定。
09
时间飞逝,十四年过去,萨利姆的中文已带上广州口音。
儿子唐星泽十三岁,读初一,聪明懂事,成绩优秀。
“爸爸,你以前在阿联酋做什么?”星泽有天突然问。
萨利姆愣了一下,放下筷子,眼神复杂。
“爸爸以前……做生意。”他含糊回答,避开儿子目光。
“那为什么来中国?”星泽好奇,眼睛亮亮的。
“因为爸爸遇到了妈妈,想和她在一起。”萨利姆摸摸儿子头。
“那爷爷奶奶呢?为什么从没来看我们?”星泽语气有些失落。
萨利姆心揪了一下,笑容僵住。
“他们住得远,不方便。”他低声说,眼神暗了暗。
唐若琳走过来,搂住儿子:“星泽,每个家庭都不同,但爸妈很爱你。”
星泽点点头,可眼里还是有些失落。
那天晚饭后,星泽在学校被同学问起父亲的口音。
他回家后翻出萨利姆的一枚阿联酋旧硬币,追问家族的事。
萨利姆看着硬币,含糊带过,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坐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手指微微颤抖。
星泽有权知道自己的血脉,知道爷爷奶奶是谁。
可他和父母已经断联十四年,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父亲当年的话还在耳边:“你不再是我的儿子!”
这道伤口从未愈合,只是被他深埋心底。
现在,儿子的问题又让它隐隐作痛。
他该怎么办?
这些念头像乱麻,缠得他整夜睡不着。
10
2023年5月的一个下午,萨利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刚到门口,他看到地上放着一个大包裹,纸箱满是灰尘。
他弯腰看快递单,寄件地址让他整个人愣住。
阿联酋,迪拜。
寄件人:艾莎。
那是母亲的名字。
萨利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双手抖得抱起包裹。
十四年了,第一次收到家里的东西,沉得像千斤重。
他颤抖着插钥匙,试了三次才打开门。
唐若琳在厨房洗菜,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他脸色惨白。
“萨利姆,你怎么了?”她扔下菜,冲过来。
“我妈……她寄来的包裹……”萨利姆声音发抖,眼神复杂。
唐若琳心跳加速,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两人盯着包裹看了半天,像在面对一个未知的秘密。
“要打开吗?”唐若琳小声问,感觉丈夫全身都在颤抖。
萨利姆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撕开胶带。
手抖得厉害,胶带撕了好几次才断开。
纸箱打开,最上面是一封手写信,母亲的阿拉伯文娟秀熟悉。
“亲爱的萨利姆,我的儿子,十四年了,我们错了……孩子,你能原谅我们吗?”
萨利姆念到最后,眼泪啪嗒掉在信纸上,模糊了字迹。
“看看还有什么……”唐若琳哽咽,声音几乎听不见。
萨利姆放下信,手抖着伸进箱子。
可当他拿起第二件东西时,整个人僵住!
唐若琳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
十四年的委屈、挣扎、思念,在这一刻全部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