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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河南人,去了趟河北后,聊聊对河北的真实感受,都是实话

作为一个在豫东平原长大的河南人,我习惯了中原大地的烟火气与热闹劲。今年五一假期,我自驾去了趟河北,原本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

作为一个在豫东平原长大的河南人,我习惯了中原大地的烟火气与热闹劲。今年五一假期,我自驾去了趟河北,原本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看麦田,结果却在燕赵大地上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惊喜——这个被称作“京津走廊”的省份,既有太行山的雄浑,又有平原的温厚,藏着太多我们河南老表未曾注意的宝藏。

一、历史厚度:地上看河北

从石家庄正定古城开始,我就被河北的历史底蕴震住了。开元寺的唐代钟楼保持着原貌,木构件的榫卯清晰可见;临济寺澄灵塔的绿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塔身上的风铃已悬挂了八百年。当地人告诉我,正定城“九楼四塔八大寺”中,光是全国重点文保单位就有10处。

更让我惊讶的是邯郸广府古城。登上明代城墙俯瞰,城内棋盘式街巷保存完整,城外永年洼的芦苇荡一直延伸到天际线。在弘济桥上,我摸着石栏板上隋代留下的车辙印,突然理解了“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的出处——这里随便一块砖,都比美国建国的历史长三倍。

二、饮食江湖:低调的实力派

作为河南人,我原以为面食文化已经登峰造极,直到在河北见识了真正的“碳水艺术”。保定驴肉火烧的酥皮能掉渣,沧州羊肠汤的鲜香能飘半条街,石家庄的缸炉烧饼带着焦香钻进鼻腔。在衡水某乡镇集市,我见到六旬老人用三斤重铁鏊子烙饼,面剂子在案板上摔打的脆响,和河南老家蒸馒头的揉面声形成了南北和鸣。

最难忘唐山棋子烧饼。巴掌大的烧饼里藏着二十层酥皮,肉馅咸香不腻。店家告诉我,他家从光绪年间就开始做这个手艺,现在每天要卖出三千个。我站在街边连吃三个,终于明白为什么河北人总说“吃饱了不想家”。

三、自然馈赠:山河有灵

从张家口草原天路到秦皇岛老龙头,河北的地貌跨度之大让我这个平原孩子开了眼。在承德丰宁坝上,五月的草地刚泛起绿意,牧羊人的鞭哨声在丘陵间回荡;而四百公里外的白洋淀,芦苇才抽新芽,船工撑篙时带起的水珠里,能看见蝌蚪群游动的轨迹。

在邢台太行山深处,我遇见了一处宋代古村落。石屋顺着山势层叠而建,巷道仅容一人通过,山泉从每户门前的石槽流过。八十岁的村支书说,他们村的人均寿命比县城高五岁,“山里的水养人”。这话我信——那天的夕阳照在老人红铜色的脸上,倒真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四、人情温度:不喧哗的暖意

河北人的实在,是润物细无声的。在邯郸坐公交,我刚掏出手机找乘车码,前排大爷已经帮我刷了卡;在石家庄问路,煎饼摊大姐放下铲子,走到路口给我比划了十分钟;就连高速服务区的工作人员,听说我是河南来的,特意提醒“前面服务区的水煮蛋比我们这儿便宜五毛”。

这种含蓄的善意,在保定直隶总督署旁的胡同里达到顶峰。我想拍古槐树,但总有人群入镜。巷口修车的大哥见状,默默在树前摆了块“正在施工”的牌子,朝我使了个眼色。等拍完照我去道谢,他摆摆手:“这树六百岁了,该让外地朋友看个清楚。”

写在最后

返程时路过邢台清风楼,暮色中飞鸟绕梁三匝。我突然想起在正定阳和楼看见的楹联:“市声收尽海天空”。这七个字或许就是河北的注脚——既有千年文脉的厚重,又有市井烟火的从容;既守得住古建筑的魂,又接得住新时代的浪。

作为河南人,我羡慕河北这份低调的底气。下次再来,我要带壶老家的胡辣汤,去赵州桥边就着缸炉烧饼喝——看豫冀两省的滋味,能不能在洨河上碰出新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