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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钱我去当了凶楼试睡员,一个晚上1万块,可入住的当天,我才知道这钱不容易挣

每次路过村口,我都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绞肉机。那些大妈的唾沫星子,比我遇到的恶鬼还要狰狞。今年的年夜饭更是鸿门宴,亲戚们的

每次路过村口,我都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绞肉机。

那些大妈的唾沫星子,比我遇到的恶鬼还要狰狞。

今年的年夜饭更是鸿门宴,亲戚们的冷嘲热讽淬着毒,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一刻,我盯着二叔油光光的嘴,脑子里全是分尸的念头,清晰又滚烫。

钱,钱……都是钱害的,我要变的有钱,为此我走上了噬鬼之路……

1

正月十五,我捏着去富士康的车票,像捏着自己的讣告。

流水线十二小时,吸干骨髓榨干魂。

更糟的是那个肥猪主任,绿豆眼黏在我身上,找茬罚款,逼我摇尾乞怜的和他好!

闭上眼都是他那张流油的脸,恶心得胆汁倒流。

辞!老子不干了!

再次来到中介的小破屋里,选项冰冷地砸在木桌上:“工地苦力,二百五一天、抬尸工,五百。”

我选了后者,因为工资更高,当天下午上班。

看着太平间惨白的布下起伏的人形,心里竟一片死寂的湖,不起波澜。

我似乎对很多东西都失去了感觉,即便是恐惧也无法调动一丝开心。

对!是开心!内心不知何时开始扭曲的……

一个月后,活没了。

揣着一万五血汗钱,我很懂事的给中介塞了条好烟和1000块。

“我要挣快钱的工作,无论任何风险。”我说的很平和。

“真是巧了!一天一万,凶楼保安,干不干?”

一万一天!毫无波澜的心竟然有了一丝喜悦感。

凶楼!

点头答应……

2

翌日下午四点,天幕低垂,黑云压城,暴雨欲来。

我骑着共享电动车,一头扎进“新民花苑”。

八十八栋高楼沉默矗立,像个巨大的水泥墓碑群。

更诡异的是,本该喧嚣的下班高峰,小区死寂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几辆轿车幽灵般滑过,车窗漆黑,窥不见人影。

11号楼一单元门口,阴风打着旋儿,屋里人影幢幢。

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和尚,正对着三尊面目模糊的泥佛念念有词,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烛的呛人味道。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摘下墨镜。

“过去一年,这栋楼里,自杀三个,凶杀两起!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说这里闹鬼。”

他指了指我们:“你们的任务,带着设备,巡查整夜,录下‘平安无事’的证据,破除谣言,天亮一万块到手。”

我掂量着递过来的背包,里面是手电、干粮、对讲机,还有一枚纽扣摄像头和微型麦克风。

合同条款像毒蛇的信子:中途退出,赔偿一百万。

其他人在犹豫,我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

提笔签下名字的瞬间,那老和尚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眼珠锁住我:“心若生惧,魂火即灭,万鬼缠身!”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居然有点惊悚的感觉了。

老板扔给领头的胖子一串沉重的钥匙:“熟悉环境,七点开始。”

“好!”

推开单元门,一股浓烈的、混杂着陈年灰尘和某种甜腻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过道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了褪色的黄纸符咒,被穿堂风撕扯得哗哗作响,像无数垂死挣扎的蝴蝶。

天色彻底沉入墨汁,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在走廊栏杆上,噪音震耳欲聋。

胖子哆哆嗦嗦打开604的房门。

门开的刹那,一股阴冷的旋风裹挟着纸灰和更浓郁的腐臭直冲鼻腔。

随手开灯,惨白的光线下,屋子整洁得诡异,像刚刚还有人生活。

“下、下雨了哦……”瘦猴男声音发颤,第一个缩进去。

我紧随其后,刚坐下,就掏出手机搜索“新民花苑11号楼”。

页面弹出,血红的标题刺眼:【清明路凶宅!一年五命!入住者非死即疯!】配图赫然是这604,一年前,二十岁少女在此被奸杀!另一张照片,一个穿着大红孕妇装的女人吊死在1205房顶,舌头伸得老长,正是去年十月!

“鬼!鬼啊!”一声凄厉的尖叫炸响!李莫连滚代爬从卫生间冲出来!

“操!李莫你他妈有病吧!”高飞骂道。

灯,就在这一刻,疯狂闪烁起来!明灭不定,像垂死者的喘息!

我猛地抬头,心脏骤停!

卫生间门口,无声无息地立着一个“人”。

湿透的黑色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水珠混着暗红的血,顺着她脖颈那道深可见骨的刀口,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地砖上。

嗒。嗒。嗒。

那声音,竟盖过了窗外的暴雨!

“还来?有完没完!谁啊!闲的蛋疼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丁俊不耐烦地扭头。

就在他转头的瞬间,门口的身影,像被按下了删除键,凭空消失!

他们似乎都没有看到,只有我一人看到,还是我的错觉……

一股冰冷的战栗攫住我,并非全然恐惧,竟翻涌起一丝……扭曲的兴奋?

3

七点整,耳麦响起老板冰冷的声音:“去卫生间检查。”

我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灯管“滋滋”作响,疯狂明灭。

一股阴风毫无征兆地从四面瓷砖缝隙里钻出,卷着刺骨的寒意,直扑眼球。

耳边响起细碎、粘腻的嬉笑声,像指甲刮过玻璃。

我强迫自己看向镜子。

镜子里,我的肩膀上,赫然趴着一个东西!

湿漉漉的黑发垂落,盖住大半张脸,仅露出一只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镜中的我!腐烂的恶臭瞬间塞满鼻腔!

“克服恐惧!魂火护体!她伤不了你!”耳麦里老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恐惧像冰水浇头!好真实,又好兴奋!监控我们的人也能看到吗?魂火又是什么?

我死死盯着镜中那只血眼,只有恐惧才能让我热血沸腾的感受到活着的真实感,脑子也跟着格外的清爽。

真就是痛并快乐着,我的嘴角不轻易上扬。

肩膀上的黑发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张扭曲到非人的脸,青灰的皮肤下血管虬结,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细密的尖牙!

头顶猛地一烫!一点绿豆大小的幽蓝火苗,“噗”地冒了出来!紧接着,左右肩窝同时一热,又是两点蓝火!

“别怕!撑住!魂火已成!”老板的声音急促。

“嘶啦——!”一声非人的尖啸!

镜中的女鬼脸上腾起一股黑烟,身影瞬间溃散!

灯光恢复惨白。

卫生间里空空荡荡,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还有肩上的火苗无声熄灭。

我踉跄退出来,浑身是汗。

被恐惧支配的感觉真好,这真的就是怨灵吗?

我落回到沙发上,闭目养神……也没有其他人,说出刚刚发生的事。

小梅被耳麦催促着走向卫生间。

灯光再次疯狂闪烁,紧接着是她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们冲过去,只见小梅僵立在镜子前,镜中映出的,却是那个湿发女鬼,正骑在她脖子上,对着我们无声狞笑!

“鬼!鬼上身了!混蛋,怎么可能真的有鬼?”高飞魂飞魄散的咒骂着,三人连滚爬爬冲出604,客慌乱的只能在屋子打转,就像传说中的鬼打墙一样……

我也被“小梅”堵在门口。

她缓缓转身,动作僵硬,眼白完全上翻,只剩下漆黑一片,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她的、怨毒的笑容浮现。

她一步步逼近。

我是害怕的,同样也是兴奋的,头顶和双肩的三点蓝火“噗”地再次燃起,跳跃着幽光。

“小梅”在离我半米处停住,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却不敢再向前。

“咬破指尖!引魂火沾血!点她印堂!”老板的命令斩钉截铁。

电光石火间,“小梅”动了!速度快得只剩残影!五指乌黑的指甲暴涨如匕,带着腥风直插我咽喉!

我一个狼狈的侧滚翻,指甲擦着脖子划过,留下火辣辣的刺痛。

她如影随形,利爪横扫!我矮身躲过,一拳捣向她腹部,触手却一片冰寒坚硬!她只是踉跄一步,又疯狂扑来!

缠斗!闪避!格挡!604的客厅转眼一片狼藉。

我气喘如牛,体力飞速流逝。

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肩头的魂火都肉眼可见地黯淡一分!

而“小梅”的攻击越发凌厉,带着非人的力量!

同时高飞和李莫也向我扑了过来。

“废物!两个废物!”耳麦里是老板对高飞李莫的怒骂。

“用你的魂火点他们小腹!逼出来!”

我眼中戾气一闪,浑然没有对未知邪魅的害怕,有的只是嗜杀的兴奋……

一个假动作骗过“小梅”,滚到刚挣扎爬起的两人身边。

指尖狠狠咬破,沾上左肩那点微弱的蓝火,闪电般戳向高飞和李莫的脐下三寸!

“呃啊!”两人同时惨叫,身体弓起!两点同样幽蓝、却更微弱的火苗,颤巍巍地从他们头顶冒了出来!而我双肩的魂火,瞬间缩小到米粒大小!

也就在这瞬间,彻骨的冰寒从背后袭来!一条滑腻冰冷、布满粘液的“东西”猛地缠上我的腰!越收越紧!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是那个女怨灵!她不知何时脱离了“小梅”,下半身竟化作一条粗壮的蛇尾!

窒息感淹没了我!双手被死死缠住!头顶的魂火徒劳地燃烧,却够不到她分毫!

她蛇一样冰凉滑腻的身体紧贴着我后背,避开我的头部,腥臭的气息喷在我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