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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留学回国的孙女夹菜,她却用德语骂我,我没闹,收拾东西转身就走,没多久,他们却后悔了

“奶奶你别给我吃肘子!在德国我都只吃水煮菜和沙拉,这个太油了!”饭桌上,孙女周晓彤看着碗里的红烧肘子,精致的脸上满是嫌恶

“奶奶你别给我吃肘子!在德国我都只吃水煮菜和沙拉,这个太油了!”

饭桌上,孙女周晓彤看着碗里的红烧肘子,精致的脸上满是嫌恶。

“那……那喝点汤!我从早上开始炖……”

赵慧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周晓彤高声说:

“你烦不烦啊!都说了不吃不吃,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听到孙女的话,赵慧伤心了。

可让她没想到是,她心爱的孙女仗着“奶奶听不懂德语”。

和妈妈用德语吐槽她是“笨木头”?!

听到她们的话,赵慧心寒了。

她用流利的德语反问她们

“你们说我是笨木头是什么意思!”

满桌瞬间鸦雀无声,周晓彤脸都白了。

儿子周明还想护短:“妈你干啥?晓彤就是背单词!”

赵慧没闹,收拾好东西转身出了家门。

可没几天,儿子一家却后悔了……

01

赵慧凌晨四点就从铂悦府的家里出来,冒着初秋的凉意去城南的早市,因为那里有一家开了三十年的老字号肉铺,卖的肘子新鲜又软烂,是孙女周晓彤小时候最爱吃的。

她在肉铺前排队等了快一个小时,才买到一个三斤重的前肘,又去旁边的蔬菜摊挑了新鲜的姜、葱和炖肉用的香料,回家后从六点开始清洗、焯水、炒糖色,一直忙到中午十一点,厨房的瓷砖上都沾了不少油渍,她额头上的汗也没停过。

周晓彤在德国留学两年,这次暑假回国,赵慧特意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琢磨菜单,想着把孙女小时候爱吃的菜都做一遍,尤其是这道红烧肘子,周晓彤以前总说奶奶炖的肘子皮最香,能咬出汁儿来。

中午十二点,周明和吴芳带着周晓彤回到家,赵慧赶紧把刚炖好的红烧肘子端上桌,又摆上糖醋鱼、清炒时蔬和乌鸡汤,满满一桌子菜冒着热气,香味儿飘满了整个餐厅。

“晓彤,快尝尝这个肘子,奶奶炖了五个小时,特意把皮炖得软烂,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个部位了。”赵慧拿起公筷,夹了一块带着厚皮的肘子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周晓彤面前的骨瓷碗里。

周晓彤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肘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摆弄着新做的浅紫色美甲,头也不抬地说:“奶奶,我说了我不吃这个,在德国我每天只吃水煮菜和沙拉,这个太油了,会胖的,而且热量也高得吓人。”

赵慧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赶紧收回公筷,又拿起汤勺,想给周晓彤盛一碗乌鸡汤:“那喝点汤吧,这乌鸡汤我从早上七点就开始炖,放了红枣和枸杞,最滋补了,你在国外肯定没怎么好好喝汤。”

“哎呀,奶奶!”周晓彤突然提高了声音,尖锐的语气让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您怎么这么烦啊?我说了我不要就是不要,您听不懂人话吗?”

周明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筷子,对着周晓彤使了个眼色,语气带着点不耐烦:“晓彤,怎么跟奶奶说话呢?奶奶也是为了你好,刚回来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吴芳赶紧放下手机,伸手拍了拍周晓彤的手背,脸上堆着假笑打圆场:“妈,您别往心里去,晓彤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还有点糊涂,说话没轻没重的,您别在意。”

说着,吴芳转过头,用眼角瞟了一眼赵慧,然后凑到周晓彤耳边,用一种自以为赵慧听不懂的德语快速说了几句:“宝贝,忍一忍就好了,你奶奶就是这样,没什么文化也没见过世面,跟她根本说不通,别跟她置气。”

周晓彤听完,脸上的不耐烦更明显了,她也凑到吴芳耳边,用流利的德语抱怨道:“妈,我真是受够了,这老太婆怎么这么笨啊?我说了好几遍我不吃,她还非要给我夹,跟个听不懂话的木头一样。”

赵慧手里的汤勺停在半空,过了几秒才缓缓放下,她的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周晓彤说的“老太婆”“笨”,这些词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瞬间觉得浑身发冷。

她想起自己从周明结婚后就从老家过来帮忙,这一住就是十二年,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周晓彤从出生到上小学,都是她一手带大的,晚上起夜喂奶、周末带她去公园,她以为自己的付出能换来一家人的真心,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这样的辱骂。

吴芳和周晓彤还在小声用德语交谈,偶尔传来几句嘲笑的话,周明坐在旁边,虽然听不懂德语,却看着她们母女俩的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还转头对赵慧说:“妈,你看她们娘俩,在国外待久了,连悄悄话都用德语说,真有文化,以后晓彤肯定有出息。”

赵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桌上的菜,刚才还觉得香气扑鼻的红烧肘子,现在看起来却格外刺眼,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上午的忙碌,都像个笑话。

02

赵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翻腾的情绪,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反而带着一丝冰冷的坚定,看向周晓彤。

她没有用中文,而是用一口带着纯正柏林口音的德语,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刚才说谁是笨木头?是那个从小带你睡觉、给你喂饭、陪你去医院打针的奶奶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餐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周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里的筷子也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吴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眼神慌乱地看着赵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晓彤的反应最夸张,她原本满是傲慢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震惊、羞愧、慌乱的情绪在她脸上交替出现,让她看起来格外狼狈。

“你……你……”周晓彤伸出手指着赵慧,结结巴巴地说,连德语都变得不流利了,“你怎么可能会说德语?你不是就是个从老家来的老太太吗?你怎么会懂这个?”

赵慧没有理会周晓彤的质问,而是继续用德语说道:“我不仅会说德语,还能听懂你和你妈妈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包括你们说我没文化、没见过世面,说我是个只会做饭的老妈子。”

吴芳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她赶紧拉了拉周晓彤的衣服,然后对着赵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中文解释道:“妈,您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刚才不是在说您,晓彤就是在背德语课文呢,她在国外上学,每天都要背课文,可能是您听岔了。”

“背课文?”赵慧冷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讽刺,“背课文会说‘老太婆’‘笨木头’?这就是你在德国一年花近五十万学费学来的课文内容?”

周明这时候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先安慰赵慧,反而因为觉得丢了面子而变得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跟着跳了起来,汤汁溅到了桌布上。

“妈!您闹够了没有!”周明的声音带着怒气,“晓彤刚回国,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您非要找事是吗?您会说两句德语了不起啊?还在这里故意让我们难堪!”

赵慧看着周明,这个她从小疼到大、为了他放弃自己工作的儿子,心里瞬间凉得像冰窖,她没想到自己被孙女辱骂,在儿子眼里竟然是“找事”“让他们难堪”。

“周明,”赵慧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颤抖,“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只会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难堪的老太婆吗?”

“难道不是吗?”周明被赵慧的质问激怒了,口不择言地喊道,“您除了会做饭打扫卫生,还会什么?现在会说两句德语了,就开始卖弄,您知不知道您这样让我在吴芳和晓彤面前多没面子!”

吴芳也跟着帮腔,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着嗓子说:“就是!一个天天围着厨房转的老妈子,还跟我们谈什么面子?赵慧,要不是看在周明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在铂悦府这种高档小区住这么久?你早就该回你的老家去了!”

“老妈子”这三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了赵慧的心里,她看着眼前这三个自己最亲近的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也彻底寒了心。

03

赵慧没有再和他们争辩,因为她知道,和一群不懂得感恩的人争辩,再多的话都是白费。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很慢,慢到周明以为她要服软道歉,甚至已经准备好说几句场面话让她坐下吃饭。

赵慧先脱下身上那件穿了八年的蓝色围裙,围裙上还沾着早上炖肘子的油渍,她仔细叠好,放在餐厅的椅子上,像是在和这段十二年的保姆生活告别。

然后她拿起沙发上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她的身份证、老年证和一个用碎花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这是她唯一的私人物品。

“妈,您干什么去?”周明见赵慧要走,心里有点慌了,赶紧起身想去拉她。

吴芳却在一旁凉凉地开口:“让她走!我看她能走到哪儿去!一个没退休金、没存款的老太婆,离了我们家,她连饭都吃不上,不出三天,肯定得哭着回来求我们!”

赵慧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径直走到玄关换鞋,她看到鞋柜最底层那双穿了六年的旧布鞋,鞋尖有点变形,鞋底也磨平了,这还是当年她从老家带来的,一直没舍得扔,今天却成了她离开这个“家”的见证。

她穿好鞋,拉开门,门外初秋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进来,拂过她的脸颊,却让她觉得比在那个家里舒服多了。

“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赵慧用中文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迈步走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把身后周明的叫骂和吴芳的嘲讽,还有那十二年的委屈和付出,都关在了门后。

门关上的那一刻,赵慧靠在楼道的墙上,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她很快擦干了眼角,告诉自己不能哭,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必须走下去。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周明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她没有接,直接按下了关机键,然后揣进兜里,转身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走到小区门口,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问:“阿姨,您要去哪里啊?”

赵慧想了想,报出了一个地址:“师傅,麻烦您去金融街的君悦酒店,谢谢。”

司机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打量了赵慧一眼,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拎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住得起君悦酒店的人,但司机还是好心提醒道:“阿姨,君悦酒店可贵了,一晚要好几千呢,您确定要去那儿吗?”

“我确定,麻烦您快点吧。”赵慧的语气很坚定,司机见状也不再多问,一脚油门,车子汇入了车流。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君悦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口,门口穿着红色制服的侍者看到赵慧从出租车上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微笑,上前为她拉开车门:“欢迎光临,女士。”

赵慧对侍者点了点头,径直走进酒店大堂,大堂里装修豪华,水晶吊灯发出耀眼的光芒,来往的人都穿着精致的衣服,和她的打扮格格不入。

她走到前台,前台的接待小姐年轻漂亮,脸上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但在看到赵慧的瞬间,笑容还是僵硬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接待小姐的语气很礼貌,但能听出一丝疏离。

“我要开一间行政套房,住到我满意为止。”赵慧平静地说,没有因为接待小姐的眼神而感到不自在。

接待小姐的笑容彻底僵住了,她有些尴尬地说:“女士,我们的行政套房一晚的价格是四千八百元,而且需要提前预订,您确定要开吗?”

“我确定,不需要预订,现在就开。”赵慧一边说,一边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个用碎花手帕包裹的东西,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张通体漆黑的卡片,卡片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金色玫瑰标志。

当赵慧把黑卡放在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时,接待小姐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职业假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恭敬的紧张,她甚至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微微鞠了一躬。

“尊贵的客人,非常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请您稍等,我马上为您办理入住。”接待小姐的语气变得无比恭敬,双手有些颤抖地拿起黑卡,在专门的机器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轻响,验证通过,接待小姐的态度变得更加谦卑,她赶紧打印好入住单,双手递给赵慧:“赵女士,您好!您的专属管家已经在电梯口等您了,我带您过去。”

接待小姐绕出前台,亲自为赵慧引路,路过大堂时,刚才那个为她开门的侍者和出租车司机都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下巴差点掉下来。

04

赵慧跟着接待小姐走进专属电梯,电梯里的镜面墙壁映出她的样子,头发花白,穿着旧衣服,拎着帆布包,和这豪华的电梯格格不入,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

她想起这张黑卡的来历,是她丈夫生前留给她的,丈夫是研究德国文学的专家,去世前把所有资产都注入了一个信托基金,这张黑卡就是基金的凭证,这些年为了帮周明带孩子、支撑这个家,她一直把黑卡藏在帆布包里,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电梯门打开,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正恭敬地站在门口,看到赵慧出来,立刻深深鞠了一躬:“赵女士,晚上好,我是您的专属管家王鹏,很高兴为您服务。”

“王管家,你好,麻烦你帮我准备两样东西。”赵慧对王鹏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第一,帮我准备一套适合我的新衣服,从内到外都要,不用太张扬,但质量要最好的;第二,帮我准备一顿晚餐,送到房间里,要清淡一点,我忙了一天,还没好好吃饭。”

“好的,赵女士,我马上为您安排,衣服大概一个小时后送到,晚餐二十分钟后就能准备好,您看可以吗?”王鹏的态度非常恭敬,没有因为赵慧的穿着而有任何异样。

“可以,谢谢你。”赵慧说完,跟着王鹏走进行政套房,房间很大,装修豪华,落地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客厅里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卧室里的床看起来格外舒服。

王鹏帮赵慧把帆布包放在衣帽间,又详细介绍了房间里的设施,然后才恭敬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说:“赵女士,您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

赵慧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轻松,这是她十二年来第一次不用想着第二天要早起买菜、做饭,不用想着要打扫卫生、照顾别人,她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二十分钟后,晚餐送到了房间,是清淡的蔬菜沙拉、清蒸鱼和一碗小米粥,赵慧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着晚餐,感觉胃口比在那个家里好多了。

一个小时后,王鹏把准备好的衣服送了过来,有香奈儿的米色软呢外套、爱马仕的丝质衬衫、Loro Piana的羊绒长裤,还有几双Roger Vivier的平底鞋,每一件都低调奢华,非常合身。

赵慧脱下身上的旧衣服,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然后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新衣服,站在镜子前,她几乎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的女人虽然头发花白,但腰背挺直,眼神里带着久违的自信,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二十年前那个在北师大外语系讲台上,为学生讲解德国文学的赵慧。

第二天早上,赵慧被窗外的阳光唤醒,她起床后享用了王鹏准备的精致早餐,然后给王鹏打了个电话:“王管家,麻烦你帮我约一位律师,要最好的,擅长处理资产和房产纠纷的,我今天上午就要见他。”

“好的,赵女士,我们酒店有长期合作的顶级律所,我马上为您联系他们的合伙人,预计一个小时后能到酒店见您。”王鹏的效率很高,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回了消息,说律师李哲会在十点准时到。

十点整,门铃响了,赵慧打开门,看到一位穿着深灰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起来精明又专业,他对着赵慧鞠了一躬:“赵女士,您好,我是大成律师事务所的李哲,很高兴为您服务。”

赵慧请李哲坐下,直接进入正题:“李律师,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帮我处理两件事,第一,收回我名下所有的房产,包括我儿子周明现在住的铂悦府的房子;第二,冻结我所有授权给周明使用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副卡,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为他们花一分钱。”

李哲愣了一下,然后拿出笔记本,认真地问道:“赵女士,请问铂悦府那套房子的产权人是您吗?有没有办理过过户手续?”

“产权人是我,没有过户,当年买房子的时候,我特意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周明和吴芳以为我以后会过户给他们,所以没在意。”赵慧一边说,一边从帆布包里拿出房产证复印件和信托基金的相关文件,递给李哲。

李哲接过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惊讶,他抬头看着赵慧:“赵女士,根据这些文件,您名下不仅有铂悦府的房子,还有一套位于市中心二环内的四合院,而且您的信托基金数额非常庞大,包括多个海外账户和投资,这些您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您的家人吗?”

“没有,四合院是我丈夫的祖产,我一直租给一家德国文化机构当交流中心,租金都放进了信托基金,铂悦府的房子是用信托基金的钱买的,周明和吴芳以为是我卖了老家的房子凑的钱,还以为我没什么存款,所以一直对我颐指气使。”赵慧平静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

李哲点了点头,收起惊讶的表情,恢复了专业的态度:“赵女士,从法律上讲,您完全有权收回房产和冻结账户,我现在就帮您起草律师函,要求周明一家在十日内搬离铂悦府,同时联系银行办理账户冻结手续,今天就能办好。”

“好,那就麻烦你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帮我查一下我孙女周晓彤在德国汉堡大学的就读情况,还有她申请的奖学金项目,我想了解一下详细信息。”赵慧补充道。

“没问题,赵女士,我会尽快查清楚,然后向您汇报。”李哲说完,就开始在公文包里拿出电脑,准备起草律师函。

05

李哲离开后,赵慧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王鹏送来的德语原版小说,突然听到门铃响了,她以为是王鹏送东西过来,打开门却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穿着儒雅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旧相册。

“你是……赵慧?”男人看着赵慧,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试探着问道。

赵慧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男人的脸,突然想起了他是谁:“马建国?你是北师大的马建国?我们有十八年没见了吧!”

“是我,是我!真的是你!”马建国激动地握住赵慧的手,眼眶都红了,“我前两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说有个会德语的奶奶怼不孝子孙,我当时就觉得声音像你,托了好多关系才查到你在君悦酒店,没想到真的是你!”

赵慧请马建国进屋坐下,王鹏很快端来了茶水,马建国看着房间里的装修和赵慧的穿着,感慨地说:“赵慧,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年你可是北师大外语系最年轻的教授,我们都以为你会一直做研究,没想到你竟然……”

“别提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赵慧打断马建国的话,笑着说,“我当年为了帮周明带孩子,辞了工作,搬去跟他们一起住,这一住就是十二年,每天围着厨房转,差点忘了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

马建国叹了口气,拿出带来的旧相册,翻开第一页,里面是当年他们在北师大的合照,照片上的赵慧穿着白色衬衫,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身边是马建国和赵慧的丈夫,三个人都是外语系的老师,被称为“铁三角”。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翻译德国文学作品,你负责歌德的部分,你丈夫负责席勒,我负责海涅,那时候多热闹啊,后来你辞职了,你丈夫去世了,我们就断了联系,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马建国翻着相册,语气里满是感慨。

赵慧看着照片,眼眶也有些湿润,她想起了自己当年在讲台上的日子,想起了和丈夫一起研究德国文学的时光,那些都是她最珍贵的回忆,却被十二年的家庭琐事掩盖了。

“对了,赵慧,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马建国收起相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儿子周明昨天去北师大找我了,他找不到你,知道我们以前是同事,想让我帮他联系你,劝你回家。”

赵慧挑了挑眉,问道:“他怎么跟你说的?有没有道歉?”

“道歉?他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马建国气愤地说,“他跟我说,你就是年纪大了,爱耍小孩子脾气,让我跟你说别闹了,家里不能没有你,还抱怨你让他在吴芳和周晓彤面前没面子,说你就是个普通的老太太,会说两句德语就了不起了!”

赵慧听了,心里没有丝毫意外,反而觉得很可笑,她早就知道周明是这样的人,只在乎自己的面子,从来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

“他还说,你为他做的都是应该的,谁让你是他妈妈,说你没工作没收入,离了他活不了,让我赶紧劝你回去,别在外面丢人现眼。”马建国越说越生气,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我当时就跟他吵了起来,我说他根本不知道你为他牺牲了多少,你当年是多优秀的教授,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他倒好,不仅不感恩,还这么对你!”

赵慧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平静地说:“建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还当我是朋友,其实我已经想通了,以后不会再为他们委屈自己了,我想重新做回我自己,回到我喜欢的领域。”

马建国眼睛一亮,赶紧说:“太好了!赵慧,我们北师大外语系现在有个中德文化研究中心,一直缺一个首席顾问,你要是愿意回来,这个位置非你莫属!我们都盼着你能回来呢,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搞德国文学研究,就靠我们这些老家伙撑着,你回来正好能带动一下!”

赵慧看着马建国期待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回去,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就去北师大报到,重新捡起我的研究。”

06

第二天上午,李哲再次来到君悦酒店,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赵女士,您吩咐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铂悦府的律师函已经送到周明手里,银行账户和信用卡副卡也已经冻结,从昨天下午开始,这些账户就不能进行任何交易了。”李哲坐在沙发上,递给赵慧一份文件,“这是银行出具的冻结证明,还有律师函的复印件,您可以看一下。”

赵慧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周晓彤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

“查清楚了,赵女士,周晓彤在德国汉堡大学主修日耳曼语言文学,她申请的‘歌德文化交流奖学金’,最大的赞助方就是您名下的信托基金,她每年能拿到两万五千欧元的奖学金,这笔钱足够覆盖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李哲解释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也就是说,她在德国花的钱,其实都是您的,但她却还辱骂您,真是……”

赵慧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只是觉得很讽刺,自己省吃俭用,把钱都花在孙女身上,结果换来的却是辱骂和嫌弃。

“李律师,作为奖学金的赞助方,我有没有权利对获得者的资格提出异议?比如,因为品行问题撤销她的奖学金?”赵慧看着李哲,眼神坚定地问道。

李哲点了点头:“赵女士,虽然奖学金有独立的评选委员会,但您是唯一的资金来源,您的意见委员会必须重视,如果您能提供证据证明周晓彤的品行不符合奖学金的设立初衷,完全可以要求委员会重新审查,甚至撤销她的资格,让她退还已经发放的奖学金。”

“好,我有证据。”赵慧从帆布包里拿出一支旧录音笔,“那天在饭桌上,周晓彤和吴芳用德语辱骂我的时候,我录了音,里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她们的话,你把这段录音作为附件,以基金会的名义给汉堡大学奖学金委员会发一封邮件,要求他们紧急复核周晓彤的奖学金资格。”

李哲接过录音笔,惊讶地看着赵慧:“赵女士,您考虑得真周到,有了这段录音,委员会肯定会重视,德国人对品行,尤其是对长辈的尊重看得非常重,周晓彤的奖学金大概率会被撤销。”

“那就麻烦你尽快发邮件,另外,你再跟银行确认一下,周明的账户是不是真的冻结了,我不想再让他用我的钱挥霍。”赵慧补充道。

“没问题,赵女士,我现在就去处理,邮件今天中午就能发出去,银行那边我也会再次确认,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您。”李哲说完,就拿着录音笔和文件离开了。

李哲离开后,赵慧给马建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同意去北师大中德文化研究中心做首席顾问,马建国高兴得不行,说要提前为她准备办公室,还让她有空去学校看看,和以前的同事聚聚。

赵慧挂了电话,心情格外轻松,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让她委屈的家,重新回到自己喜欢的领域,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此时的铂悦府,周明一家正陷入混乱之中。

评论列表

老强
老强 1
2025-12-10 11:56
儿子不知道她妈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