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当天,老公彻夜不归陪战友遗孀。
我的质问在他眼里成了无理取闹。
“今天是国庆节,意宁触景生情,我陪陪她怎么了?”
“她是我战友的遗孀我们能有什么?你不要无理取闹。”
十年婚姻,最终换来一个巴掌和一本离婚证。
自称和我老公清清白白的遗孀却私底下挺着孕肚冲我炫耀。
面对她的挑衅,我懒得应对。
直到那晚,监视器里,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和那女人言语亲密。
1
国庆节,一个举国同庆的大好日子。
可陪伴我的只有寂寞,而我的丈夫一夜未归,陪伴另一个女人。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带着那个女人满脸喜色地回来。
“去哪了?”我声音冷冷。
他微微一愣,随即坦然:“意宁今天一个人,她触景生情,哭得厉害。我陪她说说话,有什么问题?”
“问题?”我猛地冷笑,“段宇和,你是不是忘了,你结婚十年,还有个活生生的老婆!”
他神色一僵,但很快板起脸:“清秋,你别无理取闹。她是阿锋的遗孀,是我兄弟的女人,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只见温意宁眼眶微红,倚在段宇和身上。
“嫂子,对不起……”她声音颤抖,“昨晚是我不好,宇和只是安慰我,你别怪他……”
她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而段宇和果然心疼了,他立刻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手臂:“别说了,意宁。你身体还没恢复好,别受委屈。”
我眼前一黑。
这十年婚姻,他从未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眼神。
“段宇和,你护着她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早就忘了你老婆是谁?”我逼近一步,死死盯着他。
“我现在就问你一句:以后还要不要和她保持距离?”
他明显犹豫了。
就是这一瞬间,我的心凉透了。
“好,我明白了。”我低笑一声,从抽屉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啪地甩在茶几上。
“既然她比我重要,那就成全你们。”
段宇和脸色大变,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段宇和。
结婚十年我们一直相敬如宾,今天却因为他的战友遗孀打我。
“离就离,”段宇和满脸鄙夷地看着我,“你一个家庭主妇,我倒是要看看,离了我你怎么活,别过了几天就像条狗一样回来求我。”
温意宁一脸愧疚地上前劝和。
“宇和,要不就算了吧?你们不要因为我吵架,这样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她话没说完,瞥向我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得意。
我看得真切。
我的手在发抖,可声音却冷得刺骨:“你放心,我不会回头。十年感情,就当喂了狗!”
我惨然一笑,自从三年前温意宁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时一切都变了。
段宇和经常去帮她做这个做那个,今年更是直接让她搬到隔壁住。
美名其曰是为了方便照顾战友遗孀,实际上为了什么谁都心照不宣。
为了这份感情我一忍再忍,直到昨天他彻夜未归,我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颤抖的手却出卖了我的冷静。
段宇和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名字。
过了许久,他才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现在。”
今天离婚的人并不多,十几分钟后一个崭新的离婚证落在我的手心。
我的心仿佛空了一块一样,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
十年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温意宁挽着段宇和的手臂,故意走到我的面前。
“嫂子,哎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离婚了现在不应该这样叫了。不介意我以后叫你清秋吧?”
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胜利者的感觉,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我看你没有车,要不等一下坐我们的车回去吧?反正顺路。”
我果断拒绝,越过他们准备离开。
在擦肩而过时,温意宁压得极低的声音响起。
“被抛弃了很不好受吧?以后你的老公你的房子可都是我的了,你这个丧家之犬可算败在我手里了。”
我抬头看她,她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笑眯眯的。
“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花吗?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段宇和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不管你有什么歪心思,要是敢对意宁不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
2
温意宁和段宇和一前一后上了车,上车前段宇和看向我,眼神晦涩。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刚想离开,眼前却突然一黑紧接着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医生一脸责备。
“你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怀孕了还不好好吃饭,低血糖晕倒被送到医院了。”
我瞬间瞪大双眼,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我怀孕了?”
可我明明是不孕体质,结婚多年一直没怀上。
就连试管也做了十几二十次,每次的结果都是失败的。
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可现在医生说我自然怀孕了。
“但是你的身体太差了,需要加强营养,等下让你对象过来找我,我跟他说一下注意事项。”
我愣愣地看着干瘪的小腹,心里涌起一阵苦笑。
哪里还有什么对象,在前一秒已经离了。
过了许久我终于抬起头,脸上充满坚定。
“不用了医生,我离婚了,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就行。”
虽然它来的时机不对,但既然它已经来了那我必须要留住它。
医生有点错愕。
“可是刚才你的对象已经来过了啊,只不过现在他在隔壁陪另一个女人而已。”
听到医生的话,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段宇和。
医生口中的另一个女人,想必是温意宁。
不过,温意宁出了什么事?
我过去一看却愣在原地。
温意宁一脸幸福的靠在段宇和怀里,笑得很温柔。
“宇和,我们有孩子了,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
“谢谢你圆了我做父亲的梦,以后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
我看着她放在小腹上的手,只觉得晴天霹雳。
段宇和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脸上的温柔是那么的刺眼。
我只觉得胸口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他们并肩站在那儿,像极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而我这个十年婚姻的原配,却被彻底踢出局。
温意宁余光瞥到我,故意靠在段宇和怀里,语气带着胜利者的挑衅。
“当然,那个老女人不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只要爱我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别提她,她在床上就跟个死鱼一样,怪不得一直生不出孩子,还是你好。”
“宇和,现在亲我,我想要你。”
我再也听不下去,冲回病房,我感觉到自己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而浑身颤抖。
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心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一样。
宝宝对不起,妈妈以后真的只能是一个人了。
3
医生说我有先兆流产的迹象,需要住院保胎。
离婚后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医院。
隔壁的温意宁也住了下来,段宇和每天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那样子生怕别人会对温意宁不利一样,那个别人指的当然是我。
不过我懒得理会他们,但是显然有人并不想让我好过。夜里,我正睡着觉。
迷迷糊糊中我总觉得床边有一个人一直在看着我。
我被惊醒,却发现那个人是温意宁。
她看到我醒了之后也不惊慌,自然到就像这样的事情她曾经做过无数次。
“你醒了啊,我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别太激动。”
说着她走到门口准备离开,忽然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头看我。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把你老公调教得很好,我非常满意。”
我没有立刻回嘴,只是淡淡盯着她。
这种人,我知道越是激动,她就越开心。
“温意宁。”我慢条斯理地开口,“别高兴得太早。很多事,还没到最后一步。”
她怔了一下,下意识反问:“你什么意思?”
我扯过被子躺下继续睡觉。过了好一会儿,她确认我睡着了才离开。
黑暗中我睁开眼,一检查发现身上的东西被动过,手机也有被人用过的痕迹。
做这一切的不出意外就是温意宁,她显然是把我当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并没有掩盖这些痕迹。
我翻找了一下身上的东西,确保没有丢失,又打开手机查看了使用状况。
温意宁,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走廊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悄悄走到房门口听。
那脚步声停在温意宁在的病房。
几天后,段宇和在晚上的时候突然要离开医院。
“意宁,单位那边出了点急事,我要去处理一趟。”
温意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她很快掩盖过去,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
“没事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你去忙吧。”
“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很快回来陪你。”
段宇和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又细细叮嘱几句才不舍的离开。
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不久,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偷摸进了病房。
帽子刚摘下他的脸露了出来,那赫然是温意宁死去多年的丈夫!
两人刚一碰面就紧紧地抱在一起,温意宁忍不住轻打了他几下。
“讨厌!你干嘛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人家好想你。”
“那个段宇和一直跟在你身边,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男人刻意压低声音,好像生怕别人会知道他在这里一样。
“而且现在外面风声很紧,我出入都不方便。”
温意宁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听到这话眼神黯淡下来。
“那我还要在这里演多久的戏啊?这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段宇和已经被我搞到离婚了,不过他防得很严,我在他嘴里套不到有用的消息。”
“那个女人呢?从她身上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那天我去查过了,她身上很干净,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
温意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又说。
“现在我怀了你的孩子,那个傻子还傻傻的以为是他的,真是好笑。”
“锋哥,你带我走吧,他们确实没什么可疑的,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本来想着段宇和会知道点什么,没想到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天她什么都没查出来,继续留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锋哥,要不我们出国吧?出国的话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这样你就自由了。”
那个叫锋哥的男人也点了点头,他确实有这个打算。
只不过现在温意宁还怀着他的孩子,不好继续跟着他到处逃亡。
“你先安心留在这里,等我安排好了再来接你。”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有事再给我发信息,记住不要打电话。”
说着他把帽子重新戴上,把帽檐压得极低。
温意宁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眼眶红红的目送他离开。
他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等待他的却是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范毅锋,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