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子乔迁宴,偏偏没通知我——嫌我穷,拉低档次。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她语音里满是嘲讽:
“姐夫那辆破车停门口太丢脸,明天别来了。”
妻子眼眶通红:“阿然,对不起……我跟她们吵了,可她们还是把你踢出家族群。”
我轻轻拍她的手:“没事,我不去,也省得看她们那副嘴脸。”
我出门直奔那辆被嫌弃的国产SUV,开车去酒吧。
掏出手机,家族群图标在屏幕上闪烁,我按下关机。
瞬间,世界安静了——
第二天早上开机,手机直接卡死——
150个未接来电。
01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脑子里却闪过李欣怡刚结婚时的笑脸,那么单纯,那么信任我。
那时我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小老板,开了家科技公司,准备大干一场。
谁知道被合伙人坑了一把,公司破产,我从云端摔到谷底,成了她们眼里的“废物”。
这几年,我咬牙撑着,只为了不让李欣怡跟着我吃苦。
可她们母女俩,永远不知足。
我喝到最后,头有点晕,趴在桌上眯了一会儿。
第二天早上,我被宿醉的头痛弄醒,阳光从窗帘缝里刺进来,扎得眼睛生疼。
我摸索着开了手机,屏幕刚亮,消息提示就跟疯了一样涌进来。
150个未接来电,120条微信消息。
大部分是王秀兰打来的,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的语音。
我点开,手机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嚎叫:“江然!你个没良心的!死哪儿去了?晓月家出大事了!你快给我滚回来救场!”
背景音乱糟糟的,像菜市场。
我皱了皱眉,没急着回,而是翻了翻其他消息。
李欣怡发了几十条,语气从焦急到崩溃:“阿然,你在哪儿?晓月家被砸了,妈疯了,你快回来!”
还有几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现场照片和视频。
照片上,陈晓月那套豪宅,浓烟滚滚,落地窗碎得像蜘蛛网,名牌沙发翻倒在地,上面全是污渍。
视频里,警笛声刺耳,消防车、救护车挤在小区门口,记者被拦在警戒线外,镜头对准那栋破败的房子。
我冷笑一声,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发动车子。
救场?她们嫌我丢人,现在倒想起我了?
我先去了街角的咖啡馆,点了一杯冰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慢慢喝着。
阳光洒在桌上,我眯着眼,继续翻看手机。
王秀兰又打来三个电话,我没接。
终于,她发了个地址过来,是“天玺名苑”,陈晓月的新家。
我喝完咖啡,冰块在嘴里咬得咔嚓响,心里的火气却莫名消了点。
车子开到天玺名苑,门口金光闪闪的大门,保安站得笔直,透着一股高档气派。
可现在,门口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热闹得像个马戏团。
我刚想开车进去,保安拦住我:“先生,里面有情况,外来车辆不能进。”
我摇下车窗,还没开口,王秀兰像一阵风冲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的妆花得像鬼。
“让他进!他是我女婿!”她冲保安吼道,一把拉开我的车门,钻了进来。
车门一关,她就抓着我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然,你可算来了!晓月家全毁了!你快去看看!”
我没吭声,缓缓把车开进小区。
越往里走,场面越乱。
草坪上全是碎酒杯,彩带被踩得稀烂,空气里一股烧焦味混着酒味,呛得人头晕。
陈晓月的别墅就在正中央,落地窗碎了一地,玻璃碴闪着寒光。
屋里更惨,名牌家具东倒西歪,墙上的画被划得稀巴烂,地毯上全是红酒和蛋糕的污渍。
我下车,王秀兰扑上来,拳头雨点似的砸在我胸口:“都怪你!要不是你不来,晓月家能成这样?!”
我没躲,静静地看着她发泄。
我的目光越过她,看到陈晓月站在废墟中央。
她穿着件原本雪白的礼服,现在脏得像抹布,头发散乱,眼神空洞,嘴里念叨着:“我的房子……我的包……我的婚礼……”
婚礼?我抓住了这个词,心里冷笑。
看来,昨晚的事,比我想的还热闹。
李欣怡从人群里挤过来,一把拉开王秀兰,护在我身前:“妈,你别这样!阿然刚到!”
她手冰凉,眼神里满是愧疚:“阿然,对不起,妈她太急了。”
我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没事。”
我转头看向王秀兰,语气冷得像冰:“想让我帮忙?先说清楚,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02
王秀兰愣了愣,气势弱下去,眼神开始躲闪。
陈晓月却突然炸了,指着我尖叫:“你个废物!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滚!我不稀罕你!”
我没理她,只是盯着王秀兰:“说。”
她被我盯得发毛,终于开口,声音都在抖:“晓月……她想跟一个有钱人订婚,昨晚的宴会,其实是……是订婚宴。”
我眯起眼:“继续。”
她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说:“那个人叫周子豪,是个富二代。晓月为了嫁给他,瞒了我们家的事,尤其是你……结果,周子豪的一个朋友认识你,当场说了出来。”
“周子豪喝多了,气疯了,带人把房子砸了,还拿走了晓月的一些东西。”
我冷笑:“东西?什么东西?”
王秀兰支支吾吾:“就……珠宝,还有……还有一份合同。”
“什么合同?”我追问。
她低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份贷款合同……晓月买这房子,借了高利贷。”
我盯着她,吐出两个字:“蠢货。”
陈晓月脸都白了,想反驳,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她们面前:“想让我帮忙,签这个。”
那是一份委托协议,上面写得清楚:她们全权委托我处理这件事,包括跟周子豪的谈判、房子的修复,还有法律问题。
最关键的一条,是陈晓月要把她名下另一套公寓——翠湖苑的房子,抵押给我。
“你疯了!那是我的房子!”陈晓月尖叫着扑上来,想抢文件。
王秀兰也愣住了:“江然,你这是趁火打劫!”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不签?行。我现在就走,高利贷的事,你们自己跟警察解释。”
王秀兰脸色一变,抓住我的胳膊:“别!江然,算我求你了!”
她转头瞪着陈晓月,吼道:“签!”
陈晓月咬着唇,眼泪哗哗往下掉,手抖得像筛糠,还是在协议上签了字。
我收起文件,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好。”
03
签了协议,我没急着去找周子豪。
对付这种有钱没脑子的富二代,直接硬刚是最笨的办法。
我要让他自己把东西送回来。
我先联系了一个记者朋友,叫王芳,她欠我个人情。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给了她几张陈晓月大学时的照片,清纯得像朵白莲花。
半小时后,一篇报道上了网,标题扎眼:《豪门梦碎!年轻女子乔迁宴被富二代男友砸场,疑因拒绝亲密要求》。
文章把陈晓月写成一个被爱情蒙蔽、却坚守底线的可怜女孩。
周子豪被塑造成一个仗势欺人的暴发户,照片选了他夜店搂妹的丑态,跟陈晓月的清纯形成鲜明对比。
文章一出,网上炸了锅。
评论区全是骂周子豪的,说他欺负弱女子,简直不是人。
我坐在车里,看着手机屏幕,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到一个小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江然先生?我是周子豪的父亲,周德明。”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小心。
“周总,有什么事?”我语气平静。
“网上那篇文章,我们看到了。这事肯定有误会。我儿子喝多了,干了蠢事,我们愿意赔偿。”他姿态放得很低。
“赔偿?”我轻笑,“周总,我小姨子现在吓得连门都不敢出,这不是钱能解决的。”
当然,陈晓月没吓得不敢出门,她正抱着她那些破包在卧室里哭。
但这不重要。
“江先生,你想要什么?”周德明试探着问。
“第一,周子豪亲自上门,向我小姨子道歉。第二,他拿走的东西,一件不少还回来。第三,房子里的损失,你们全赔。”我一条条说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江先生,前两条没问题。但损失……不全是子豪一个人干的。”他显然查过现场。
“哦?周总的意思是,砸坏的东西还要分个你我?”我声音冷下来,“你儿子不仅砸了房子,还偷了东西,可能还犯了更严重的罪。要私了还是公办,你选。”
我没提那份高利贷合同,那是留给他的最后一击。
周德明不是傻子,他听出了我的威胁。
“好……就按江先生说的办。”他咬牙答应。
挂了电话,我靠在车座上,眯着眼看窗外的夕阳。
好戏,才刚开场。
下午,周德明带着鼻青脸肿的周子豪,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们带了一沓现金当“慰问金”,还有一个专业团队来评估损失。
周子豪看到我,眼神又怕又恨,但不敢吭声。
周德明满脸堆笑,一个劲儿道歉:“江先生,真是对不住,是我教子无方。”
王秀兰和陈晓月站在旁边,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陈晓月,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偷偷翘起来,觉得自己的“魅力”又回来了。
04
周德明瞪了周子豪一眼,周子豪不情不愿地递过一个袋子:“东西……都在这儿了。”
王秀兰一把抢过,打开一看,珠宝、首饰都在,还有那份让她吓破胆的贷款合同。
她长出一口气,看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点佩服:“江然,还是你有本事。”
我没搭理她,接过合同,仔细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问题后,我抬头对周德明说:“周总,东西我收到了。现在,谈谈赔偿吧。”
“当然,损失我们全赔。”周德明点头。
“不。”我摇摇头,扬起手里的合同,“我说的是这个。还有我小姨子受的惊吓,我们全家的名声损失,这些怎么算?”
周德明愣住了,脸沉了下来:“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慢慢走近他,把另一份文件递过去:“我要周子豪公开道歉,再把翠湖苑那套公寓,过户到我名下。”
那是一份房产转让协议。
我利用他们急于私了的心理,把“抵押”偷偷换成了“转让”。
“你疯了!那是我的房子!”陈晓月尖叫着扑上来。
王秀兰也炸了:“江然,你个白眼狼!我们让你帮忙,你竟然抢我们家财产!”
周德明眯着眼看我:“江先生,你胃口也太大了。”
“大?”我迎上他的目光,“比起你儿子差点毁了我小姨子的人生,一套房子算什么?还是说,周总觉得你儿子的名声,不值这个价?”
我轻轻敲了敲桌上的合同:“要不,我把这个,连同昨晚的监控,一起交给警察和税务局。看看他们对你儿子昨晚的‘消费’感不感兴趣。”
周德明的脸彻底变了。
高利贷的事,碰不得。
一旦官方介入,牵扯出来的就不只是打架那么简单了。
他盯着我,像在重新审视我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
我平静地回视。
他想赌我不敢鱼死网破。
可惜,他赌错了。
我没啥可失去的,怕什么?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好,我签。”
周子豪抖着手,在协议上签了字。
陈晓月和王秀兰的脸,比死人还难看。
我收起协议,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合作愉快。”
05
周家父子刚走,王秀兰和陈晓月就炸了。
“江然!你个畜生!我们家瞎了眼,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女婿!”王秀兰的骂声刺耳得像刀子。
“把房子还我!那是我的!”陈晓月扑上来想抢协议,被我一闪躲开。
她坐在地上又哭又闹,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
“还你们?”我低头看着她们,语气冷得像冰,“忘了是谁求我来收拾烂摊子?忘了是谁签字画押,把全权处理权给了我?”
我拿出委托协议,在她们面前晃了晃:“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要反悔?行。房子我还你们,周家的事你们自己谈,高利贷的窟窿你们自己填,门口的记者你们自己应付。”
她们的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她们不敢。
她们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被我这个她们一直瞧不起的“穷女婿”,这么轻易拿捏住了。
“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陈晓月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眼神毒得像蛇。
“我等着。”我耸耸肩,无所谓。
李欣怡站在一旁,眼神复杂,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就在她们以为这就是最糟的结果时,更大的麻烦来了。
周子豪的道歉视频被放上网,拍得诚恳得像教科书。
他声泪俱下,承认自己错了,保证承担所有后果。
视频一出,网上风向变了。
有人评论:“这富二代态度还行,知错能改。”
也有人质疑:“这女的也不简单吧?一个巴掌拍不响。”
就在这时,一些“知情人”的爆料,开始在论坛和八卦群里疯传。
“重磅!那个被砸房的‘白富美’,其实是个超级捞女!”
“图文并茂!陈某月的奢侈生活背后,金主不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