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某地小科员遭势利眼岳父嫌贫逼离婚，五年后升财政局长，前岳父带前妻登门跪下道歉.

......

「这一桌菜200多块，你一个月才挣3000！」苏国栋指着满桌饭菜，脸上写满了不屑。「我一天的烟钱都比你多，雅雅跟着你有什么前途？」

林远看着岳父从口袋里掏出的中华烟，一包就100多块。这个势利的建筑老板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没钱没房没车的小科员就是垃圾。妻子苏雅低着头，被父亲的话说得无地自容。

「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买房？两年后？那孩子呢？总不能让孩子跟着你们住30平米的破宿舍吧？」苏国栋步步紧逼。

然而世事无常。五年后，当苏国栋因为工程款纠纷被起诉，急需财政部门的资金审批时，他做梦也想不到，坐在局长办公室里决定他生死的那个人，竟然是当年被他赶出家门的穷女婿！

一

林远把最后一口白粥咽下去，看了看空荡荡的碗底。

苏雅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菜油。

「老公，明天我发工资了，咱们去买点肉吧。」

林远点点头，伸手接过苏雅递来的毛巾。

这个30平米的单位宿舍，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小餐桌，再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着，墙皮有几处脱落，露出里面的砖头。

苏雅坐在林远身边，抓着他的手。

「等你升职了，咱们就能申请到更好的房子。」

林远捏了捏她的手。

「会的，局里说了，年底考核优秀的话，可能有机会调到财政科。」

苏雅眼睛亮了亮。

「真的？那工资能涨多少？」

「大概能到4000块。」

苏雅笑了，在林远脸上亲了一口。

「那我们明年就能攒够买房的首付了。」

林远看着妻子的笑脸，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日子紧巴，但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第二天下午，林远刚下班，手机就响了。

「远儿，晚上回家吃饭，你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苏国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林远有些意外，苏国栋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

「爸，我正准备回宿舍呢。」

「回来吃饭，雅雅已经在路上了。」

林远骑着那辆二手的永久牌自行车，在晚高峰的车流中穿行。

他想起新婚时苏国栋的态度，那时候还算客气，虽然眼神里藏着不太满意，但至少表面上过得去。

可最近几次见面，苏国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特别是上个月苏雅生病住院，他去医院看女儿，知道林远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住院费后，当场就黑了脸。

苏家的三居室装修得很气派，光客厅就比林远的宿舍大一倍。

林远换了拖鞋，苏雅迎上来。

「你来了，妈正在厨房忙呢。」

苏雅的妈妈从厨房探出头。

「远儿来了，快坐快坐，马上就开饭。」

苏国栋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茶杯，看都没看林远一眼。

林远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爸，最近工地忙吗？」

苏国栋哼了一声。

「忙什么忙，现在建筑行业不好做，竞争激烈。」

他瞟了林远一眼。

「不像你们当公务员的，旱涝保收。」

林远听出了话里的刺，但没有接茬。

开饭的时候，苏国栋倒了一杯酒。

「远儿，你也喝点？」

林远摆摆手。

「我不太会喝酒。」

苏国栋撇撇嘴。

「男人不喝酒，怎么应酬？怎么谈生意？」

苏雅夹了块肉放到林远碗里。

「爸，远儿不喜欢应酬那一套。」

苏国栋放下酒杯，声音大了起来。

「不喜欢？那怎么往上爬？」

他指着桌子。

「你看看这一桌菜，都是你妈买的好食材，光这一顿饭就得200多块钱。」

苏国栋看着林远。

「你一个月挣几个钱？3000？」

林远点点头。

「是3000。」

苏国栋冷笑。

「3000块钱，我一天的烟钱都比你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烟。

「这一包就100多，我一天至少抽一包。」

苏雅脸红了。

「爸，你说这些干什么？」

苏国栋瞪了女儿一眼。

「我说这些怎么了？雅雅跟着他有什么前途？」

他转向林远。

「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买房？」

林远咽下嘴里的饭。

「我们正在攒钱，大概还要两年。」

「两年？」

苏国栋拍了拍桌子。

「两年后能攒够首付？那还要还20年房贷？」

他摇摇头。

「雅雅现在26了，两年后28，30岁才能住上自己的房子，那孩子呢？总不能让孩子跟着你们住那30平米的破宿舍吧？」

苏雅眼眶红了。

「爸，你别说了。」

苏国栋根本不听。

「我就不明白，当初雅雅为什么非要嫁给你？」

他看着林远。

「你有什么？没钱，没房，没车，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林远放下筷子。

「爸，我知道我现在条件不好，但我会努力的。」

苏国栋哼了一声。

「努力？你都28了，还要努力到什么时候？」

他站起身。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女儿会跟着你过苦日子一辈子。」

这顿饭吃得很难受。

苏雅的妈妈不停地打圆场，苏雅低着头没说话，林远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临走时，苏国栋把林远叫到阳台。

「远儿，我跟你说句心里话。」

苏国栋点了根烟。

「雅雅这么好的姑娘，追她的人多了去了。」

他吐了个烟圈。

「前段时间有个小伙子托人介绍，开房地产公司的，一年能挣几百万。」

林远心里一紧。

「爸，您想说什么？」

苏国栋看着他。

「我想说，如果你真心为雅雅好，就应该知道什么叫识时务。」

他弹了弹烟灰。

「有些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

林远和苏雅在楼下分别。

苏雅抱着他的胳膊。

「老公，别理我爸说的那些话。」

林远摸摸她的头。

「我没事。」

苏雅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林远看着妻子坚定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散了一些。

「回去吧，路上小心。」

苏雅点点头，转身上楼。

林远骑上自行车，在夜风中慢慢往宿舍骑去。

二

一个月后，苏雅生日。

林远早早下班，去蛋糕店订了个小生日蛋糕。

老板娘看了看他拿出的50块钱。

「小伙子，这点钱只能买个6寸的小蛋糕。」

林远点点头。

「6寸就够了，就我们两个人。」

他又去珠宝店，挑了条银项链。

店员介绍。

「这条是纯银的，520块钱，寓意很好。」

林远摸摸口袋，这是他这个月的全部余钱。

「就要这条。」

回到宿舍，苏雅还没下班。

林远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在桌子上铺了块红布，把蛋糕放在中间。

他又去楼下小店买了根生日蜡烛。

一切准备就绪，苏雅的电话来了。

「老公，我可能要晚点回去。」

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我爸让我去酒店，说有个长辈要见我。」

林远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长辈？」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吃个饭。」

苏雅停顿了一下。

「要不你也来吧？」

林远想了想。

「算了，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苏雅挂了电话，林远看着桌上的蛋糕和项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8点，苏雅还没回来。

林远给她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背景声音很嘈杂，像是在KTV。

「老公，我还没吃完呢。」

苏雅的声音有些含糊。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

苏雅笑了笑。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回去。」

10点，苏雅的钥匙声在门外响起。

林远连忙把蜡烛点上。

苏雅推门进来，看到桌上的蛋糕，愣了一下。

「这是？」

林远迎上去。

「生日快乐。」

他把项链盒子拿出来。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苏雅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银项链，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

林远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不喜欢吗？」

苏雅摇摇头。

「不是，我很喜欢。」

但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远。

两人坐下来吃蛋糕。

苏雅心不在焉，一直摆弄着手腕上的东西。

林远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很粗的金手镯。

「这是哪来的？」

苏雅的脸刷的红了。

「这个啊，是今天那个长辈送的。」

她快速地把手镯藏到袖子里。

「说是给晚辈的见面礼。」

林远看着那个手镯，心里翻江倒海。

那个手镯明显是黄金的，而且很粗，少说也得几万块钱。

「什么长辈这么大方？」

苏雅低着头。

「就是我爸的一个朋友。」

林远想追问，但看到苏雅不安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住了。

第二天是周末，苏雅说要回娘家。

林远想跟着去，苏雅拒绝了。

「我妈说有些话要单独跟我说。」

林远点点头，没有坚持。

苏雅前脚刚走，林远的同事老王就来了。

老王是财政科的，消息灵通。

「远儿，听说你岳父最近很活跃啊。」

林远给老王倒了杯水。

「什么意思？」

老王坐下来。

「昨天晚上我在金域酒店吃饭，看到你岳父跟一个年轻人在包厢里。」

他压低声音。

「那个年轻人开的保时捷，手表都能买你一辆车了。」

林远心里一沉。

「你看清那个人了吗？」

老王点点头。

「赵建国，搞房地产的，他爸是恒信集团的董事长。」

老王看着林远的脸色。

「你岳父不会是想给苏雅介绍对象吧？」

林远握紧拳头。

「我们已经结婚了。」

老王叹了口气。

「兄弟，有些人是真的没底线的。」

下午，苏雅回来了。

她的脸色很不好，眼睛有些红肿。

林远迎上去。

「怎么了？是不是你爸又说什么了？」

苏雅摇摇头。

「没事。」

她走到窗边，背对着林远。

「老公，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林远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快了，我已经报名参加财政科的考试了。」

苏雅转过身。

「考过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拿那点死工资？」

她的话让林远有些意外。

「雅雅，你这是怎么了？」

苏雅推开他。

「我没怎么，我就是累了。」

她坐在床上。

「林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在一起？」

林远心里一惊。

「你说什么？」

苏雅低着头。

「我们的差距太大了，不是感情能弥补的。」

林远蹲在她面前。

「雅雅，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跟我说实话。」

苏雅抬起头，眼里含着泪。

「没发生什么，我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苏雅很早就睡了，林远一个人坐在桌边，看着桌上那个只吃了一半的生日蛋糕。

他想起老王的话，想起苏雅手腕上的金手镯，想起她今天奇怪的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三

第二个星期，林远下班回到宿舍，发现苏雅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两份文件。

「你回来了。」

苏雅的声音很平静，但林远听出了一丝颤抖。

他走近一看，桌上是两份离婚协议书。

「这是什么意思？」

林远的声音有些发抖。

苏雅站起身。

「林远，我们离婚吧。」

林远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

「为什么？」

苏雅转过身，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们不合适。」

林远抓住她的肩膀。

「什么不合适？前几天你还说永远不会离开我。」

苏雅挣脱开。

「那是我年轻不懂事。」

她走到窗边。

「林远，我们现在这样下去没有意义。」

林远追过去。

「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

苏雅闭上眼睛。

「我爱上别人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林远心上。

「谁？」

苏雅没有回答。

林远想起老王的话。

「是赵建国？」

苏雅的身子颤了一下。

林远明白了。

「原来如此。」

他冷笑。

「你爱上的不是他，是他的钱。」

苏雅猛地转过身。

「你说什么？」

林远看着她愤怒的脸。

「我说错了吗？赵建国有什么好的？除了有钱还有什么？」

苏雅的眼泪流了下来。

「至少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

她指着房间。

「你看看我们现在住的地方，30平米，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她又指着林远身上的衬衫。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这件衬衫你穿了多少年了？」

林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确实有些旧了。

苏雅继续说。

「我26岁了，我的同学朋友都住大房子开好车，只有我还挤在这个破宿舍里。」

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也想要好的生活，这有错吗？」

林远看着哭泣的妻子，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你就要跟我离婚？」

苏雅擦干眼泪。

「林远，我们都别折磨彼此了。」

她走回桌边。

「这些协议我都签好了，你也签了吧。」

林远拿起协议书，仔细看了一遍。

房子是单位的，不涉及财产分割。

苏雅什么都不要，只求离婚。

林远放下协议书。

「你确定？」

苏雅点点头。

「我确定。」

林远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画，每一个字都写得很用力。

签完字后，他抬起头看着苏雅。

「苏雅，我记住了今天的每一个人，每一句话。」

苏雅身子一颤。

「你什么意思？」

林远站起身。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记住这一刻。」

他走向门口。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林远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林远搬出了宿舍。

他租了一间10平米的单间，在城郊的老房子里。

房租每个月只要300块，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林远把自己的衣服装进一个行李箱，书籍装进两个纸箱子。

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搬家的那天下午，苏国栋打来电话。

「远儿，听说你们离婚了？」

林远冷冷地回答。

「是的。」

苏国栋的声音里带着得意。

「年轻人嘛，分分合合很正常。」

他停顿了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雅雅找到更好的归宿，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放心了。」

林远握紧手机。

「苏叔叔，希望你们一家都能得偿所愿。」

苏国栋笑了笑。

「那是自然。」

他又补了一句。

「年轻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高攀。」

林远挂断了电话。

四

离婚后的林远像变了个人。

他每天早上5点起床，先去公园跑步，然后回房间看书学习。

白天在单位拼命工作，晚上继续学习到深夜。

周末别人休息娱乐，他去参加各种培训班。

财务管理、法律知识、行政管理、英语口语，只要有用的课程他都报名。

同事们都说他疯了，林远只是淡淡一笑。

一年后，林远考过了注册会计师资格证。

两年后，他又拿到了法律职业资格证书和高级经济师证书。

三年后，市财政局公开招聘副科长，林远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用。

工资涨到了8000块，还有各种补贴。

他搬出了那间10平米的单间，租了一套一居室。

而苏雅的生活并不如意。

赵建国娶了她之后，很快就暴露了本性。

这个富二代从小被宠坏了，完全不懂得珍惜。

婚后半年，他就开始夜不归宿。

一年后，他干脆在外面包了个小三。

苏雅找他理论，他不屑地说。

「你以为你是什么？老子娶你就是给你面子。」

苏雅哭着回娘家，苏国栋却说。

「这点小事闹什么？男人有钱了，在外面玩玩很正常。」

他劝女儿。

「你现在住大房子开好车，比以前强多了，别不知足。」

苏雅想起林远，想起他们在那个小宿舍里的温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