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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岁老匪被枪决前夜,求见身怀六甲的26岁姨太,他低声嘱咐保存好血脉,竟被告知非亲生骨肉!

1949年8月15日深夜,湖南汝城临时看守所里,73岁的胡凤璋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看守所外面,是粤湘赣边纵一支队特

1949年8月15日深夜,湖南汝城临时看守所里,73岁的胡凤璋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看守所外面,是粤湘赣边纵一支队特务连的岗哨,再往外,就是刑场。

明天,这个“湘南第一悍匪”,就将在那里被执行枪决。

没人会想到,他死到临头,竟然会提出一个最后请求:想再见一面自己的第六房姨太黄月娥。

更没人想到,当26岁的黄氏挺着大肚子,走进家属会见室,只说了一句话,便让这个杀人魔王当场瘫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还需把时间拨回到位半年前。

1949年1月,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相继收官,国民党军主力灰飞烟灭。

在中共华南分局“巩固湘粤边、迎接大军南下”的战略里,湘南土匪已成为了“最后一根刺”:他们熟悉山岭、掌握枪杆,更兼历史包袱沉重,一旦与溃退的白崇禧集团合流,势必成为新生人民政权的“定时炸弹”。

2月,军分区政委刘兴元转达了上级指示:“胡凤璋不同于一般土匪,是湘粤赣三省交界的‘黑旗’,手上既有我党的血债,也有国民党的官印。打死他,只需一枪;让他活着投降,才能撬动整个湘南土匪阵线。”

于是,“劝降”成了死命令。可命令一传达到连队,战士炸了锅:“胡凤璋杀了我们多少人?他投降,我们牺牲同志答不答应?”

驻汝城的三营七连,当天就收到23份意见书,要求“拒绝受降,血债血偿”。

要理解战士们的怒火,就得先翻一翻胡凤璋的“人生账簿”。

1876年,胡凤璋生于汝城县马桥乡石泉村,7岁丧父、母亲改嫁,由姐姐抚养长大。他自幼染上一身流氓习气,稍大后学得几手拳法,到处欺压弱小,横行乡里。

1895年,他因犯命案逃至广东乐昌,投入两广总督蔡炳寰部当兵,递升为哨长、上尉连长。同年,孙中山兴中会在广州筹划首次起义,胡凤璋加入兴中会,参与策应,因事泄起义流产。

此后他游走于军阀与匪帮之间,1915年率兵血洗乐昌八排山瑶族村寨;1919年纠集数十人在坪石、青洞一带打家劫舍。

1928年冬,他流窜至湘赣边境,被湖南清乡督办何键收编为资汝警备营(后改团),1930年暗杀其堂弟、原营长胡湘后自任团长,正式给罪恶披上官衣。

1930年12月,他率部偷袭江西大汾、左安一带的湘赣红军独立七团后方医院,造成红军重大伤亡。

1932年,升任湘粤赣边区剿匪总部第一支队支队长的胡凤璋,配合粤军李振球部夹攻湘赣红军独立一师(红八军前身),致使红军蒙受惨重损失。

因“剿共”得力,他于1932年获授少将军衔,1940年再升任湖南省第八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晋升为中将。

此后,他自恃兵强马壮,在汝城上古寨修筑坚固寨堡,自封“湘粤赣边区剿匪副总指挥”。

抗战期间,胡凤璋退居二线,却依旧把持汝城盐税、烟税,坐地抽饷。1948年夏,他因私怨枪杀汝城县县长,被湖南省政府主席程潜下令逮捕,关入衡阳警备司令部监狱。

按常理,彼时已经72岁的胡凤璋将在铁窗里了却残生。可历史偏偏给他开了最后一道“后门”。

1949年5月,白崇禧集团退守湖南,急需地方武装迟滞解放军,薛岳亲自飞到衡阳,一纸手令:“胡凤璋熟悉湘粤边地形,着即释放,戴罪立功。”

于是,73岁老匪走出监狱,身后是薛岳拨发的500条“中正式”和20挺加拿大机枪。

6月3日,胡凤璋回到上古寨,第一件事就是把当年“中将府”的匾额重新刷漆,第二件事是派人到各村张贴“反共”布告:凡16岁以上男丁,三丁抽一,五丁抽二,逾期不到,烧房拆屋。

一月多月时间,他竟又拉起了一支1200人、800条枪的“湘粤赣边反共救国军”。

上古寨位于汝城、仁化、崇义三县交界,海拔800米,只有一条石阶路通关,两侧断崖如刀劈。

胡凤璋耗时十年,在寨顶修起三层碉堡、环形战壕,还挖了条600米暗道直通后山。

他常对手下吹嘘:“红军打我十年,连寨门都没摸过。今天就算来十万共军,也得上天入地才进得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寨子里最信任的人,早已把枪口调转——副官朱瑞贤,真实身份是我军情报队副队长。他1938年被胡拉去当马夫,1944年秘密入党,潜伏五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6月下旬起,他每晚用一块镜子向山下打信号,把寨里火力点、粮库、水井坐标全告诉了山下的情报员。

7月7日,我军派代表两次上山劝降。胡凤璋满口“愿意考虑”,却暗中派人翻山去广州,找薛岳要“空投弹药”。朱瑞贤把这一切用密信传回,并附上关键信息:胡凤璋每晚宿在八角楼。

军分区领导见胡凤璋如此执迷不悟,于是决定立即对他使用武力。

7月9日拂晓4:30,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我军六门迫击炮同时开火,第一轮就命中了八角楼屋顶,把胡凤璋震到床下。紧接着,朱瑞贤带两名战士摸黑打开南门,三营七连如尖刀插入,仅用17分钟便占领制高点。

胡凤璋赤足披衣,率20名亲信退入暗道,却在后山崖口被二连堵个正着。老匪想拔枪自尽,被战士一把扭住,子弹穿左臂而过,他昏死过去。

8月15日上午,汝城万人空巷。公审台搭在县中学操场,台柱上贴着巨幅标语——“血债要用血来还”。11时,胡凤璋被绑上木桩,台下哭声、口号声此起彼伏。审判长宣读《判决书》:胡凤璋,共杀害军民4217人,强奸妇女186人,烧毁房屋3200间……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就在法警架他下台的瞬间,老匪突然回头,用沙哑嗓子喊:“我要见黄月娥!她肚子里有我的种,我要托孤!”现场指挥的军代表迟疑片刻,点头同意。

夜里12点,黄月娥挺着肚子走进临时看守所。胡凤璋扑通跪下,额头撞得青砖山响:“月娥,我万贯家财没了,就剩这条血脉。你生下来,交给薛长官,他看在我面上,必给孩子一碗饭吃……”

黄月娥却退后一步,脸色惨白:“胡凤璋,你死心吧。孩子不是你的。”

“胡说!”老匪目眦欲裂。

黄月娥抬起头,声音发颤却清晰,“半年前,你为了强纳我,杀我丈夫,烧我房子!但是,你不知道,那时我已经怀孕了!老天有眼,让我为丈夫保下了骨血!”

一阵死寂……

胡凤璋像被抽掉脊梁的狼,瘫坐在地,嘴里反复念叨:“报应……报应……”

8月16日13时30分, 73岁的胡凤璋被执行枪决。

同一天,湘南支队发布《告湘南同胞书》,宣布“匪首伏诛,胁从不问,缴枪者一律回家分田”。

随后三个月,湘南境内105股土匪相继瓦解,1.8万人投诚,4000余人经教育后编入地方武装。

朱瑞贤复原籍,改名朱开福,后任汝城县第一任县长。黄月娥在1952年改嫁一名小学教师,终身未再提“上古寨”三字。

至于胡凤璋,汝城县志留下最后一笔:“胡凤璋,汝城巨匪,1949年8月伏法。”没有墓志铭,也没有坟头。

当地老人说,行刑后暴雨连下三天,河水暴涨,冲走了河滩所有痕迹——仿佛这片土地,迫不及待要把一段黑暗彻底洗净。

今天,如果你驱车沿106国道过汝城田庄,再转一条砂石路上山,半小时便能抵达“上古寨”遗址。石阶早被杂草淹没,碉堡塌了半边,暗道口成了山民堆柴的窑洞。只有山风穿过残墙,发出呜呜声响,像是谁在复述那段血与火。

胡凤璋的一生,是旧中国溃败与畸变的缩影。他的终结,则宣告了另一个时代的开始:当人民选择不再做“俎上鱼肉”,任何“固若金汤”的寨子,任何“唯我独尊”的狂想,都终将在黎明前崩塌。

枪声早已远去,汝水依旧东流。山河已无恙,吾辈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