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我误闯瓜棚,被姑娘拿铁锹追着打,后来她说让我娶她就当赔罪......
我叫周文斌,1996年那会儿正好23岁,是我们村出了名的"泼猴"。
为啥这么叫我?因为我这人闲不住,整天上蹿下跳,不是逗东家的狗,就是偷西家的枣,把整个村子闹得鸡飞狗跳。
我爹说我这样下去迟早要闯大祸,嘿,没想到还真让他说中了。
那是七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出油来。
我刚从镇上回来,兜里揣着新买的《射雕英雄传》,正美滋滋地想着回家躺床上看个痛快。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碰上了张二狗家那条大黑狗。
"哟,这不是黑虎吗?"我冲它吹了个口哨,"几天不见,又胖了啊!"
黑虎冲我龇牙咧嘴,我弯腰捡了块石头作势要扔,谁知这狗突然朝我扑来。
我吓得转身就跑,边跑边骂:"张二狗你养的什么破狗!见人就咬!"
黑虎追得紧,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路边的西瓜地。
瓜秧子绊得我踉踉跄跄,耳边是黑虎的狂吠和我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跑着跑着,眼前突然出现个瓜棚,我也顾不上多想,掀开草帘子就钻了进去。
"谁?!"一声尖叫吓得我魂飞魄散。
我定睛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田晓丽,我们村出了名的"母老虎",正光着膀子在里面换衣服!
白花花的肩膀和半截后背在我眼前晃,我整个人都傻了。
田晓丽比我反应快,她一把抓起旁边的衣服挡在胸前,另一只手抄起靠在棚边的铁锹就朝我抡过来。
"周文斌!你个不要脸的流氓!"
铁锹带着风声从我耳边擦过,我这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田晓丽不依不饶,举着铁锹追了出来,边追边骂:"今天我不打断你的狗腿,我就不姓田!"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没跑这么快过,连当年被校长追着打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
田晓丽穿着件松松垮垮的汗衫,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干完活擦身子被我撞见了。
她光着脚在瓜地里跑,居然一点不比我慢。
"晓丽你听我解释!我是被狗追才......"
"放屁!你就是故意的!全村谁不知道你周文斌什么德行!"她一个箭步冲上来,铁锹狠狠拍在我后背上,疼得我嗷一嗓子。
我们这一追一逃,把半个村子都惊动了。、
不少人从家里探出头来看热闹,还有人起哄:"文斌,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晓丽,往死里打!"
最后我实在跑不动了,一个跟头栽在村支书家门口。
田晓丽的铁锹眼看又要落下来,老支书及时从院里出来喝住了她。
"干什么呢这是?大热天的闹什么闹!"
田晓丽气喘吁吁地放下铁锹,指着我鼻子说:"支书,他、他偷看我换衣服!"
我趴在地上直摆手:"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张二狗家的黑虎追我......"
老支书看看我,又看看田晓丽,叹了口气:"都进来吧,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进了院子,老支书让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田晓丽坐在旁边,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的怒火能把我烧出两个窟窿。
"文斌啊,"老支书抽着旱烟,"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姑娘家的清白多重要,你这一闹,让晓丽以后怎么见人?"
我低着头不说话。
说实话,我当时确实看到了不该看的,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那画面已经深深刻在我脑子里——田晓丽的皮肤比我想象中白多了,肩膀的线条特别好看......
"这样吧,"老支书一拍大腿,"文斌,你上晓丽家提亲去。"
"什么?!"我和田晓丽同时叫出声。
"不行!"田晓丽猛地站起来,"我才不嫁给这个泼猴!"
我也急了:"支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个?我道歉还不行吗?"
老支书摇摇头:"你们年轻人不懂。这事儿传出去,晓丽的名声就毁了,文斌,你要是个爷们儿,就得负责。"
我偷瞄田晓丽,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平时闹归闹,但真把姑娘惹哭了,我还是头一回。
"那......那我去提亲。"我小声说。
田晓丽狠狠瞪我一眼,扭头就往外跑。
老支书喊她也不理,铁锹都不要了。
"唉"老支书叹口气,"文斌啊,晓丽这孩子命苦,她娘走得早,家里就一个病歪歪的爹和上初中的弟弟,十八九岁就扛起了整个家,种地、养猪、照顾病人,样样都得干。村里人说她凶,那是被生活逼的。"
我听着,心里更难受了。
虽然同村住着,但我还真不知道田晓丽家的情况。
我只知道她凶,村里小孩都怕她,背地里叫她"母老虎"。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两瓶酒和一条烟,硬着头皮去了田家。
田家的房子比我想的还破,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院里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正犹豫要不要走,听见后院有动静。
绕过去一看,田晓丽正在喂猪。
她穿着件旧汗衫,裤腿卷到膝盖,两条腿上全是泥点子。
"那个......"我尴尬地开口。
田晓丽回头看见是我,脸色立刻变了:"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提亲"我把礼物往前递,"昨天的事,真的对不起。"
田晓丽冷笑一声:"周文斌,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你是什么人全村都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田晓丽再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二流子!"
这话说得我脸上火辣辣的。
虽然我确实爱玩闹,但被人当面这么说还是头一回,我正想反驳,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晓丽啊,外头谁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田晓丽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爹,没人,您歇着吧。"
她转向我,压低声音:"赶紧走,别让我爹知道这事。"
我刚要转身,屋里又传出声音:"是文斌吧?进来坐。"
田晓丽瞪大眼睛,我也愣了——田叔怎么知道是我?
进了屋,我才发现田叔躺在床上,脸色蜡黄。
屋里弥漫着中药味,墙角堆着各种药瓶。
"田叔好。"我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
田叔眯着眼睛看我:"文斌啊,长这么大了,上次见你,你还是个满村疯跑的小子呢。"
我尴尬地笑笑。田晓丽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听说"田叔慢慢地说,"你昨天闯了瓜棚?"
我后背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田晓丽急得直跺脚:"爹!您别听村里人瞎说!"
田叔摆摆手:"晓丽,去给文斌倒杯茶。"
田晓丽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田叔示意我坐下,然后叹了口气:"文斌啊,叔不是那种老古板,但姑娘家的名声,确实很重要。"
我低着头,感觉无地自容:"田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我知道"田叔打断我,"你这孩子虽然爱闹,但不是那种下作人,这事啊,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行不?"
我惊讶地抬头,没想到田叔这么通情达理。
"但是"田叔话锋一转,"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帮我照顾晓丽。"田叔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这病啊,怕是熬不过今年了,晓丽这孩子太要强,什么事都自己扛,我就怕我走了以后,她......"
田叔的话没说完,田晓丽端着茶进来了。
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在外面哭过。
"爹,您又胡说八道什么?医生说您好好吃药就能好。"她把茶重重放在我面前,茶水溅出来烫了我的手。
我顾不上疼,赶紧说:"田叔您放心,以后田家有什么事,我一定帮忙。"
田晓丽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她爹。
田叔笑着点点头:"好孩子。"
从田家出来,我心里沉甸甸的,走到村口,看见几个半大小子正往河里扔石头玩,其中一个瘦瘦的男孩我认识,是田晓丽的弟弟田小军。
"小军!"我叫住他,"放学了?"
田小军警惕地看着我:"干嘛?我姐说了,不让我跟你说话。"
我哭笑不得:"为什么啊?"
"她说你不是好人,偷看她......"田小军突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
我蹲下来,平视着他:"小军,那天真的是个意外,我向你姐道歉了,也向你爹道歉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惹你姐生气,行不?"
田小军歪着头想了想:"那你帮我个忙,我就相信你。"
"什么忙?"
"我数学作业不会做,我姐又没空教我。"小军从书包里掏出本子,"你能教我吗?"
我接过本子看了看,是几道简单的应用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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