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箫鼓乐新晴,海宇风和万物荣。
百卉含苞凝晓露,群星拱极聚祥霙。
河山锦绣雄狮舞,草木峥嵘彩凤鸣。
但见民安天下泰,何须更觅白云生。
这首诗以国庆时节的盛景为背景,通过自然气象的更新、万物生长的生机、礼乐文化的传承以及民安国泰的愿景,层层递进地展现出一幅国泰民安、万象更新的盛世画卷。
诗中既有对当下繁荣的直接歌颂,也暗含对国家长治久安、文明永续的深层期许,将自然之美与人文之盛融为一体,形成对时代成就的立体礼赞。
首联“长街箫鼓乐新晴,海宇风和万物荣”以场景铺陈开篇。
“长街”为空间起点,箫鼓之声穿透雨后初晴的清新空气,传递民间欢腾;“海宇”扩展至天下疆域,“风和”既指气候温润,更隐喻政通人和。
箫鼓的喧闹与风和的静谧形成动静对照,既展现市井繁华,又暗含“治大国若烹小鲜”的治国智慧——张弛有度方能万物滋荣,为全诗欢庆基调奠定基础。
颔联“百卉含苞凝晓露,群星拱极聚祥霙”展现天工人文之妙。
“百卉含苞”以植物蓄势待发的姿态,象征新生力量的蓬勃;“凝晓露”赋予晨露以时间凝固的晶莹感,暗喻珍视当下。
“群星拱极”化用天文术语,北极星为天穹中心,群星环绕喻指万民归心、天下一统;“祥霙”(雪花)的飘落,既呼应“新晴”后的清朗,又以瑞雪兆丰年的传统意象,寄寓对国运的祝福。
“百卉”与“群星”以数量词强化宏大感,“含苞”与“拱极”一动一静,形成生命萌发与秩序稳定的双重隐喻,暗合自然规律与人文秩序的和谐统一。
颈联“河山锦绣雄狮舞,草木峥嵘彩凤鸣”以刚柔并济之姿颂扬升平。
“雄狮舞”以猛兽之威展现国力强盛,暗含对民族精神的礼赞;“彩凤鸣”以神鸟之柔传递祥瑞之气,呼应“河清海晏”的传统盛世符号。
“河山”与“草木”构成宏观与微观的视角切换,“锦绣”与“峥嵘”以形容词叠加强化视觉冲击,形成立体化的盛世图景。
狮舞、凤鸣均源自中华传统图腾,狮为阳刚之象征,凤为阴柔之代表,二者共舞鸣唱,暗合《易经》“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哲学。
尾联“但见民安天下泰,何须更觅白云生”直抒胸臆。
前句以“民安天下泰”总结全诗,将个人观察升华为对时代命运的判断,体现儒家“民为贵”的思想;后句以反问句式,否定对超脱尘世的追求。
“白云生”典出陶渊明“云无心以出岫”,代表隐逸高洁之志,此处反用其意,主张在现实中建功立业而非逃避,彰显积极入世的人生态度。
此联可视为对“盛世无需隐士”的宣言,呼应唐代“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的尚武精神,亦暗含对当代知识分子责任担当的期许。
此诗以国庆为时间坐标,通过“新晴—风和—百卉—群星—雄狮—彩凤—民安”的意象链,构建从自然到人文、从个体到天下的逻辑体系。
诗中既有对当下繁荣的直观描绘,如箫鼓喧天、狮舞凤鸣的热闹场景;也有对深层秩序的思考,如“群星拱极”的万民归心、“民安天下泰”的政治理想。
尾联“何须更觅白云生”的哲思,更将全诗从颂扬现实升华为对精神境界的探讨——真正的盛世不应止步于物质丰裕,更需实现人的全面解放与精神自由。
这种“入世而超世”的态度,既区别于传统田园诗的消极避世,又超越了单纯歌功颂德的浅薄,展现出一种基于现实关怀的终极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