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婉清，刚刚转学到明州一中，背着高考的压力和一个尘封十年的秘密。
十年前，爸妈离婚，我被妈妈带走，留下龙凤胎哥哥顾辰跟着爸爸，从此天各一方。
妈妈让我加了哥哥的微信，叮嘱我多联络感情，可我没想到，他竟是个不学无术的体育生。
“哥，晚上一起吃饭呗？”我兴冲冲发消息，想象着小时候形影不离的画面。
“你是哪个妹妹啊？”他回的语音带着痞气，彻底打破了我的期待。
这家伙到底认了多少“妹妹”？我满脑子问号，决定去学校附近找他。
放学路上，八卦声不绝于耳：“顾哥要堵周浩然！那学霸拒绝了校花，顾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心头一紧，顾辰这体育生架势是要干嘛？难道十年未见，我的亲哥变成了校园混混？
1
我叫苏婉清，有个龙凤胎哥哥叫顾辰。
我们七岁那年，爸妈离婚，闹得天翻地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妈妈带着我走了，哥哥的抚养权归了爸爸。
十年过去，妈妈的事业蒸蒸日上，成了商界女强人。
为了高考，我转回了老家的学校读书。
妈妈一直惦记着十年没见的儿子，费尽心思终于联系上了他。
她把哥哥的微信推给我，叮嘱我要多跟他联络，找回当年的兄妹情。
巧了，我和顾辰竟然在同一所高中——明州一中。
我兴冲冲地加了他微信，发了好友申请。
他磨磨蹭蹭到下午才通过，效率低得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妹妹。
我迫不及待发消息：“哥，晚上一起吃饭呗？聊聊近况。”
毕竟是亲兄妹，十年没见，感情得慢慢培养。
小时候我们关系好得像一个人，形影不离。
妈妈带走我那天，我、哥哥还有爸妈哭得像世界末日。
顾辰甚至信誓旦旦地说要赚钱养我，求爸妈别分开我们。
十年过去，他到底变成啥样了，我心里完全没底。
小时候我们长得像复制粘贴的双胞胎，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聊天框弹出他的回复，是一条语音。
我点开一听，低沉的嗓音带着点痞气：“你是我哪个妹妹啊？”
我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堆问号，这家伙到底认了多少妹妹？
难道我爸再婚了，给我生了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没等我回复，他又发来一个定位，紧跟一条语音：“想吃饭？自己过来找我，哥在老地方。”
定位显示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吃街，离得不远。
十年没听过的声音，陌生得让我有点不适应。
他的性格好像也变了，少了小时候的温暖，多了几分吊儿郎当。
我按着导航往定位走，路上人来人往，放学时间热闹得像集市。
拐角处，两个同校男生擦肩而过，聊得正起劲。
“顾哥去堵周浩然那家伙了！那书呆子仗着成绩好，拒绝了顾哥的干妹妹，还把人气哭了，顾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周浩然连校花唐诗雨都看不上？眼光也太高了吧？”
“谁知道学霸咋想的！校花唐诗雨多漂亮，顾哥认她当妹妹，礼物送了一堆又一堆，换我早被感动了。”
“哈哈，你可拉倒吧，顾哥那样的体育生，哪个女生不喜欢？”
我听着这八卦，嘴角抽了抽，学校的事儿还真是热闹。
这哪是干哥哥，分明是个舔狗备胎，送礼送到手软。
我继续往前走，给顾辰发消息：“哥，我快到了，你在哪儿？”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周浩然，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这名字我刚听人提过，绝对是那位被“堵”的学霸。
我抬头一看，十字路口，一个骑自行车的男生刚离开。
留下一个背着单肩包的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步伐不紧不慢。
他和我同个方向，气质冷得像自带隔离罩。
微分的碎盖发型衬得他侧脸棱角分明，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愣了两秒，这叫“成绩好点而已”？校花分明是颜控到骨子里了！
2
不得不说，我也挺颜控的。
看到周浩然那张脸，我心动得有点不争气。
听说他要被顾辰堵，我这正义感爆棚，哪能坐视不管？
犹豫了几秒，我小跑着追上去，喊道：“周同学，等等！”
少年停下脚步，转头看我，眼神带着点疑惑和疏离。
我喘了口气，诚恳地说：“我刚听人说有人要堵你，要不你绕条路走吧，安全点。”
周浩然盯着我看了几秒，平静地说：“谢谢提醒，不过已经晚了。”
他目光转向街角，我顺着看过去，心凉了半截。
巷口网吧前聚了一群人，有穿校服的学生，也有混社会的青年。
中间站着个穿校服的家伙，肩宽腿长，运动服松松垮垮，标准的体育生气场。
他耳朵上戴着个小耳环，脖子上挂着条细链子，帅得有点嚣张。
看到他的脸，我整个人僵住了，双胞胎的第六感让我一眼认出他。
这家伙就是我哥，顾辰，十年未见的亲哥！
可他这副体育生混混的样子，彻底颠覆了我对他的想象。
他正冷笑着看向周浩然：“周浩然，不是说高中只读书不恋爱吗？旁边这女生又是怎么回事？”
“成绩好就能随便撒谎了？”
显然，他完全没认出我，把我当成了周浩然的“女朋友”。
他旁边的小弟起哄：“顾哥，这学霸靠脸骗小姑娘！这妹子长得还不错——不过跟唐诗雨比差了点！”
“学霸也搞早恋？哈哈，抓包了吧！”
“等等，顾哥，你看她长得是不是跟你有点像？”
我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开始默念：谁要跟这体育生长得像？DNA我不要了！
周浩然瞥了眼逼近的人群，依然淡定得像个事外人。
他低声对我说：“同学，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先走吧。”
关系大了！我倒要看看我哥想干啥。
顾辰这会儿还在嚣张：“周浩然，你这小女朋友挺仗义啊，护着你呢。”
我抢在周浩然前面，瞪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五分钟前，我怎么也想不到这嚣张的体育生是我亲哥。
顾辰完全没察觉，还在挑衅周浩然：“躲在女生后面算什么男人？怕被说闲话？”
周浩然冷淡地反问：“你们有啥事？”
“小事一桩。你昨天拒绝了我妹妹的表白，今天就带着新女友招摇过市？”顾辰挑眉，“去跟唐诗雨道个歉，说你配不上她，敢不敢？”
我咬牙瞪着他，这家伙到底认了多少妹妹？
3
“不想讲规矩是吧？”顾辰上前一步，语气里透着股狠劲。
周浩然随意地抬手指了指上方：“那儿刚装了高清监控，带录音的。你那些逃课打架的记录，学校档案里可都记着呢。”
他语气淡得像在聊天气：“万一这监控再拍到点不该拍的，劝退你也不是不可能吧？”
我心头一紧，这体育生形象，还经常逃课？
成绩估计差得一塌糊涂，我爸是怎么管他的？
我妈临走前还叮嘱我多联络兄妹感情，现在我只想问她后悔不后悔。
顾辰盯着那个崭新的监控摄像头，额角青筋都快爆了。
他咬牙切齿地冲周浩然低吼：“姓周的！高一高二扣我操行分最多的就是你！”
周浩然眼皮都没抬：“学校规定不让扣？”
这俩人火药味浓得像世仇。
“滚！赶紧滚！”顾辰烦躁地摆手，懒得再废话。
旁边小弟试探：“顾哥，真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顾辰嗓门拔高，“打他一顿大家一起进局子？你想去我可不去！”
这话够狠，小弟立马闭嘴，跟着他转身要走。
顾辰却突然停下，回头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句：“周浩然，行啊你？拍拍屁股就走，女朋友都不要了？”
周浩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才想起我还在。
他朝我微微点头：“要一起走吗？”
我摇摇头，他便干脆地走了，背影冷得像座冰山。
顾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嘴里嘀咕：“现在的女生眼光咋回事？就看上这冰块脸？”
我挤出个假笑，咬牙切齿地说：“哥——咱们不是约好一起吃饭吗？”
顾辰像被雷劈了，“噌”地后退一步：“别乱喊！谁是你哥？”
很好，看来他巴不得没我这个妹妹。
我强压住火气，提醒他：“看看你手机，不是你发定位让我来的？”
旁边小弟先起哄：“哇，顾哥牛啊！这妹妹是冲你来的？不是周浩然的妞？”
“闭嘴！瞎嚷嚷啥！”顾辰瞪了小弟一眼，转头狐疑地看我，“你是……今天加我微信那个？叫啥来着？”
“你就没看验证消息的备注？”我扯着嘴角提醒。
顾辰还真掏出手机翻看起来，嘴里念叨：“苏婉清……这名字咋有点耳熟？”
小弟还在叽叽喳喳：“顾哥，桃花运不错啊！这妹妹颜值不输唐诗雨！”
顾辰猛地抬头，对上我皮笑肉不笑的脸，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
下一秒，他果断捂住小弟的嘴，硬生生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4
十分钟后，我和顾辰在学校后街的火锅店面对面坐下。
他整个人还懵着，显然还没消化“失散十年的亲妹突然出现”这事实。
“所以……你刚才是特意来找我的？跟周浩然纯属巧合？”他试探地问。
我点点头：“我压根不认识他。”
顾辰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那就好。”
十年没见，这对龙凤胎兄妹面对面坐着，气氛尴尬得像被冰冻。
直到火锅咕嘟冒泡，热气扑面而来，顾辰才干巴巴地开口：“你转学的事……妈没跟我提。”
“她最近在外地出差，忙得没空说。我户口在这儿，高考得回来考。”我解释道。
我目光落在他那身运动服上，标准的体育生打扮，帅是帅，就是有点扎眼。
“学校允许你们穿成这样？”我没忍住问。
“规定是不允许随便穿，但管得松。”他往后一靠，笑得满不在乎，“我又没真惹大麻烦，真要开除我，学校还得掂量掂量。”
“没人能管你？”
“你亲爹老顾给学校捐了栋体育馆。”顾辰冷笑一声，“校长心里门儿清，只要我不捅大篓子，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
“你跟爸……关系不好？”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忙他的生意，哪有空管我？”顾辰语气冷得像在说陌生人，“幸好你没跟他，不然指定后悔。”
好吧，这话题没法聊了。
我顺势问：“对了，爸后来再婚了吗？咱们是不是还有个妹妹？”
不然他怎么连我都不认？
顾辰脸上的表情瞬间裂开，明显不自在。
“……没再婚。”他顿了几秒，敷衍地回答。
我想追问，他却明显不想聊，赶紧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个班？”
“三班。”我妈托了关系，把我安排在班主任人脉广的班。
“行，知道了。”他拍了下桌子，摆出大哥架势，“以后在学校有事，直接来八班找我，哥罩你！”
被一个体育生大哥说要罩我，这感觉真是奇妙。
我忍了忍，决定先接受这个亲哥。
这顿火锅，勉强算完成了“联络感情”的任务。
我想多问问他跟爸的事，他死活不肯说，话题转得飞快。
我转学过来才三周，手续耽搁了好一阵。
原来学校舍不得放人，但妈妈工作变动大，我得提前回原籍备战高考。
5
开学没多久就赶上月考，累得人跟丢了魂似的。
考完三天，成绩一出，我的同桌李欣然直接炸了：“苏婉清！你还是人吗？数学149！”
她刚从办公室看成绩回来，这一嗓子把全班目光都吸引过来。
“啥？咱们班有人数学149？”有人惊呼。
数学老师上讲台，笑眯眯公布我的分数和排名，教室彻底沸腾了。
午休前，我已经成了年级里的热议话题。
光荣榜刚贴出来，我名字赫然在第一排，耀眼得不行。
我满意地点点头，偷听身后议论。
“苏婉清是谁？转校生这么猛？把周神都压下去了？”
“听说她才转来一个月，学神级别啊！”
“牛！太牛了！”
我扫了眼榜单，第二名“周浩然”，比我低一分。
这家伙确实厉害，差得不多。
人群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月考排名出了？顾哥，去看看？”
顾辰那公鸭嗓懒懒回应：“有啥好看？不就那几个人翻来覆去？”
“去瞧瞧嘛，看看唐妹妹考第几！”小弟兴奋地说。
我一回头，果然看到顾辰那身运动服，帅得像个行走的广告牌。
他懒得挤进去，小弟却挤出来汇报：“顾哥！唐诗雨这回年级第28！”
顾辰立刻转向我，开启关心模式：“你考得咋样？题目适应吗？我有朋友成绩特好，可以帮你。”
话没说完，小弟又喊：“顾哥！第一名不是周浩然了！换了个叫苏婉清的，应该是女的！”
“哦？周浩然也有今天……”顾辰得意地挑眉，笑容刚咧开就僵住，“你说谁？”
小弟一脸懵：“苏婉清啊，新来的转校生。”
顾辰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你？”
我坦然对视：“对，就是我。”
这时，人群里又一阵骚动，周浩然走到榜前，扫了一眼就准备走。
“周浩然！”顾辰中气十足地喊住他。
周浩然停下脚步，目光淡淡扫过来，在我身上停了一瞬。
“有事？”他问。
顾辰露出反派式得意：“哟，千年第一的宝座坐不稳了？知道啥叫人外有人不？”
他一把揽住我肩膀，朝周浩然笑得灿烂：“来，认识下，新晋第一，我亲妹妹！”
瞬间，光荣榜前的目光全钉在我身上，像看动物园的猴子。
我挤出人群，顾辰还在旁边兴奋地叨叨：“让你出出风头咋了？你可是我妹！”
“想想周浩然被我亲妹超了，爽得不行！”
我猛地停下，冲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的成绩你知道了，你的呢？光荣榜上咋没你名字？”
光荣榜只列前100，顾辰显然没上榜。
现在轮到我“关心”哥哥了。
顾辰表情僵住：“……”
6
我真没想到顾辰成绩差成这样，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
成绩单我翻了好几遍，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我亲哥。
难道在娘胎里我抢了他的营养，害他脑子不好使？
可他身体素质那么好，体育生身高一米八五，肌肉线条完美，哪像营养不良？
我接受不了亲哥这成绩，冲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从现在起，我给你补课！”
顾辰反应激烈：“爸请的家教我都不听，你还想管我？我可是你哥！”
“不就早五分钟出生，能有多大区别？”我反驳。
“五分钟也是哥！”他硬气地回。
我幽幽道：“我考第一你觉得有面子，你考倒数咋不觉得给我丢人？”
顾辰哑口无言：“……”
不管他怎么抗议，我根据他的基础做了详细补习计划。
每次他想溜出去当体育生“老大”，我都强行按头让他学习。
这天我去洗手间，还没出来就听见外面有人聊天。
“诗雨，听说顾辰最近老跟新来的转校生混一起？他不会看上她了吧？”
另一个女生冷哼：“谁知道他啥心思。”
“别这么说，顾辰对你多好，表白被拒还认你当妹妹，送了多少名牌包包和化妆品？要是他真喜欢别人，那些东西不都送别人了？”
“我还听说那转校生月考冲到第一，把周浩然都压了，顾辰也给她送了不少东西。”
外面沉默了好久，那女生才说：“运气好罢了，下次第一肯定还是周浩然的。”
“唉，你对顾辰真没一点意思？他长得帅，出手又大方。”
“顾辰哪比得上周浩然？”
我腿都蹲麻了，两人才终于走开。
说话的女生我听出来了，就是顾辰的心上人唐诗雨。
可惜她只喜欢周浩然，拒绝了顾辰还收他好人卡。
顾辰这傻子不死心，顶着“干哥哥”的名头继续送礼。
一个送得开心，一个收得心安理得，也算绝配。
可唐诗雨连提他一句都嫌多余。
7
顾辰又翘课了，学校课不来，我的补习课也鸽了。
我黑着脸给他发消息，他压根不回。
同桌李欣然看我脸色不对，忍不住说：“婉清，你到底图顾辰啥？”
“咋了？”我问。
她认真道：“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眼里只有一班的唐诗雨。听说他翘课去给唐诗雨准备生日惊喜了。”
原来今天是唐诗雨生日，怪不得。
“婉清，你笑啥？”李欣然有点慌，“你这笑咋有点吓人？”
“没事。”我扯了扯嘴角。
晚自习我拿着物理题去找老师，恰好碰到周浩然也在问问题。
他刚跟老师说完“明白了”，我把卷子递了过去。
“这题啊？你们俩卡在同一个点上。”物理老师乐了，“浩然，你给婉清讲讲，顺便检验下自己。”
“行。”周浩然点头。
我们在办公室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他声音清冷，讲解得条理清晰。
“懂了吗？”他问。
我点头，趁没人注意，低声问：“周同学，还记得我吗？”
“记得，苏婉清，见过面。”他答得干脆。
我猜他记得我提醒他被堵的事，或者月考的事。
“你平时在哪儿学习？教室还是家里？”我试探。
“有事？”
“没啥，你物理比我高，想跟你学学经验。”我坦然道，“一起学怎么样？互相交流，进步更快。”
“你不是……”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不是啥？”
“没事，随你。”他语气冷淡。
“随意”就是同意，我笑眯眯把草稿本推过去：“留个联系方式？回去加你。”
他看了我几秒，还是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的号。”
顾辰对学习的热情跟三分钟热度的水一样，很快就凉了。
他老是翘课，泡网吧、打篮球，或者为了唐诗雨忙活。
他鸽我的时间，我都用来和周浩然一起学习。
在别人眼里，我和周浩然课间讨论题目，课后约在空教室自习，关系越来越近。
不得不说，跟他讨论问题总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学校食堂吃午饭，我偶尔也和周浩然一起，旁边同学总投来暧昧的目光。
“今天红烧排骨不错，你尝尝？”我夹了块放他碗里。
他抬眼，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挑眉：“咋了？筷子没用过。”
“……没事。”他低头继续吃。
“哐当”一声，一个餐盘重重放下，我扭头对上顾辰怒气冲冲的眼睛。
“苏婉清，你咋跟他混一块了？”他声音压得低，咬牙切齿。
动静不小，周围人都看过来。
我示意他坐下：“小声点，别影响别人。”
顾辰冷着脸坐下，瞪着周浩然，等我解释。
“看你最近忙着呢，我就跟周同学一起学习，互相进步。”我语气轻松，“有啥问题？”
顾辰哑口无言：“……”
周浩然瞥了我俩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这时，又一个餐盘轻轻放在周浩然旁边。
我抬头一看，微微挑眉，是唐诗雨。
她看着周浩然，声音轻柔：“周浩然，我能坐这儿吗？”
“随便。”周浩然头都没抬。
唐诗雨坐下，眼神带着紧张和羞怯，显然对周浩然有意思。
顾辰却抢先开口：“苏婉清，这是唐诗雨，我之前跟你提过。”
他语气里的不爽很明显，不知是冲我还是周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