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六四四年那会儿，李自成耳朵根子一软，听了牛金星那小子瞎嘀咕，愣是把右军师李岩给宰了。这事儿，李岩的媳妇儿红娘子心里头那是怎么琢磨也琢磨不透啊，自个儿男人对李自成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地忠诚，他咋就下得了狠心呢？

她心里头直犯嘀咕，自家那口子一门心思地帮他忙活着，简直就是拼死拼活给他打下了半边天，功劳大得没法说。可这家伙咋就狠得下心，要对他动刀子呢？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哎，你说说，我那口子这回又捅啥娄子了？

得了，她打定主意，得找李自成理论理论去，这事儿她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嘿，说走就走，她心里那股子倔劲儿上来了，非得找李自成问个一清二楚，绝不能含糊其辞就这么算了。

那会儿，李岩手底下的文臣武将啊，还有红娘女兵营的姐们儿，几乎都晓得了李岩被害的事儿。大伙儿一股脑儿地涌到了右军师的大帐外面，心里头那个急啊，就想弄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他们一到营帐跟前，就七嘴八舌地唠上了。这个说一句，那个搭一嘴，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有人嘀咕开了：“嘿，这事儿可真逗！右军师那是一片忠心，咋就混到这份儿上了呢？”

有那么一些人，嘀咕着：“皇上他老人家，莫非是被啥迷了心窍？”

有的人便嘀咕开了：“皇上该不会被哪个捣蛋鬼给耍了吧？”

结果，大伙儿居然都激动上了，心里琢磨着，再跟着李自成混，怕是要倒霉透顶，不如咱自个儿拉杆子，另找活路吧。反正这大顺朝的天下，是一天不如一天，跟那流水似的，越来越没盼头了。

这会儿，红娘跟素素俩，早就像模像样地戴上了花环，溜出了军营大帐。一瞅见那些将士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热血沸腾，她俩心里头那个美呀，别提多舒坦了。

嘿，说时迟那时快，这俩哥们儿二话不说，招呼上所有的兄弟们，脚底抹油，直奔皇上的大营就去了。

您瞧，打从牛金星脚底一抹油走了以后，李自成就跟那案几上钉了钉子似的，闷头坐着，一股子气儿在肚子里直转悠。他吧，也不言语，也不动弹，就那么愣愣地坐着，脸上的表情跟阴天似的，能拧出水来。心里头那个不痛快啊，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别提多难受了。您说这李自成，平时也挺个爷们儿样，今儿个怎么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还不是因为牛金星那小子，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添堵嘛！可话说回来，李自成心里头再不痛快，也得自个儿受着，毕竟这天下大事儿多了去了，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把自己给憋坏了，对吧？

他心里头明镜似的，清楚自个儿错杀了李岩。哎，这事儿办的，真是冤枉了好人呐！他自个儿心里头那个悔啊，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不是滋味。李岩那小子，本本分分的，愣是让他给误杀了，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人家。

然而，人这一去，他就琢磨着，这事儿也没法挽回了。左思右想，他干脆豁出去了，心想：冤就冤吧，谁让自己李岩摊上这么个倒霉的命呢！

天儿一亮堂，他就扯着嗓子喊李二，让他颠儿颠儿地跑进营帐，给自己把烟袋伺候上。

等李二把烟袋拾掇妥当溜出去后，李自成便点上了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瞪着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帐篷顶儿，心思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嘿，您猜怎么着？就在这时候，营帐外头突然乱成一锅粥，吵吵嚷嚷的。李自成还没琢磨出是咋回事儿呢，红娘和素素这俩丫头片子，噌的一下就闯进了大帐。门口那俩护兵想拦着，嘿，红娘手起剑落，咔嚓一下，那护兵就躺下了。

李自成一眼瞅见红娘带着个他不认识的姑娘，俩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还瞅见那护兵已经躺下了，心里头顿时咯噔一下，紧张起来。他心里头明镜似的，这俩姑娘是来找他讨说法的。

嘿，您瞧，李自成还是那个李自成，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跟没事人似的，脸上半点波澜不惊。他悠悠地开了口，对着那俩正瞪圆了眼珠子，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女人，乐呵呵地说：“二位女侠，别这么大的火气嘛，有啥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唠，成不？”

红娘瞅瞅李自成，那家伙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好像杀李岩那档子事儿，压根儿没往心里去。我本来琢磨着，到这会儿，他多多少少该有点儿后悔的意思吧，嘿，您猜怎么着？人家跟座山似的，纹丝不动！

嘿，您瞧瞧，她那儿一剑就指上了李自成，火气大得跟火山爆发似的，嚷嚷开了：“李岩啊，那可是对你掏心掏肺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你咋就狠心到那份儿上，非得对他下黑手呢？今儿个，你得跟红娘我说个一清二楚，要不，嘿，红娘我可就不客气了，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李自成一看红娘那火冒三丈的样子，素素也跟着挺剑迈前两步，俩人那架势，简直要把人吃了似的。这一瞬间，他心里头不禁“咯噔”一下，有点儿懵圈了。

嘿，他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笑眯眯地跟红娘说：“弟妹啊，别动气，别动气！咱们都知道，李岩对我那是忠心耿耿的。可这不，最近风言风语地说他要造反嘛！所以啊，这可不是我成心想为难他，实在是他自己作的孽，怨不得旁人！”

话一落地，李自成竟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那模样，就像是心里头还憋着点儿啥没说出来似的。

红娘一听李自成说李岩最近想要造反，心里头先是一咯噔，但转念琢磨琢磨，自个儿跟李岩那可是天天见面，知根知底的，她心里头有谱，这事儿准是瞎扯，八成是有人背后使坏。这么一想，她手里的剑尖儿一晃，嗓门一提，直接来了句：“谁说李郎要造反？纯属瞎咧咧！到底是哪个家伙跟你嚼的舌根子，红娘我得找他说道说道！”

那会儿，素素也是眼泪哗哗地喊着：“赶紧的，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跟你嚼的舌根！”

李自成眉头一拧，闷声不响，心里直犯嘀咕：这咋开口呢？说是牛金星那小子报的信？还是说自个儿下的令，去抓李岩？再不就是承认自己让人家给耍了？不成，这可不成！咱可是堂堂大顺朝的皇上啊！

一琢磨起自个儿的身份，李自成心里头立马鼓起了胆气，信心也足了。心想，自己堂堂男子汉，竟被俩娘们儿给逼到这步田地，真够丢人的！这么一想，他眼睛一瞪，嗓门一亮，嚷嚷起来：“嘿！你们几个，这是要跟朕过不去咋的？快来人呐！”

那会儿，李岩的手下和红娘带的女兵们，早就把御营大帐给团团围住了。你再瞅瞅外面，李自成麾下的御林军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整个场面就跟要动手开打似的，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嘿，您瞧那会儿，两边儿跟斗鸡似的，眼瞅着就要开打。这时候，宋献策带着他的亲兵小分队，那是拼了老命往里闯啊，两层人墙愣是给他挤进来了，好家伙，不容易，总算是踉踉跄跄到了李自成的大帐篷里头。

那会儿，红娘跟素素俩人，剑尖儿都快顶到李自成的鼻子尖儿了，可李自成呢，跟没事儿人似的，摆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架势，瞧着那叫一个淡定。

瞧这架势，宋献策赶紧凑上前，笑眯眯地打圆场：“红娘啊，别气坏了身子，有啥话咱慢慢唠。右军师这一走，我心里头也怪不是滋味的。说他对也好，错也罢，冤不冤的，那真是一本书也写不完的事儿。可话说回来，皇上都发话了，要给他好好置办口棺材，风光大葬，送他回老家去。”

李自成一见宋献策到了，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跟盼来了救星似的。宋献策刚一张嘴，李自成二话不说，哐当一下，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喘着粗气，跟斗败的公鸡似的，满脸的不高兴。

那会儿，红娘跟素素早把长剑给收了起来，俩人对视一眼，又瞅瞅李自成，再瞧瞧正卖力劝说的宋献策，嘿，这俩姑娘不知咋的就抱一块儿，放声大哭开了。

哎哟喂，那哭声哟，跟长了翅膀似的，嗖的一下就窜出了帐篷。您猜怎么着？那些个围着御营大帐的李岩手下，一个个跟约好了似的，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呜呜咽咽的。他们这是在干啥呢？用哭声泄愤呢！哭的是李岩那小子死得冤，也顺带表达对李自成那么一丁点儿的不乐意。

瞧这光景，李自成心里头那叫一个憋屈，只剩下一声声叹气往外冒了。

过了好一阵儿，红娘擦擦眼泪，抬起头，冲着李自成直愣愣地说：“李自成啊李自成，以前我觉得你还算条汉子，有胆有识，心眼儿也不错，能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所以才跟着李郎一块儿追随你。可瞧瞧你现在，咋变得这么狠心无情，连忠心耿耿的大臣都不放过，大顺朝怕是要完蛋了。我知道你耳朵软，听不得好话，净杀那些好人。今儿个我先饶你一命，等我查出来是哪个龟孙儿出的馊主意，害咱们李郎，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给李郎出口恶气！”

说完这话，她瞅了瞅李自成和宋献策，拉着素素就出了帐篷，冲着外面围着御营大帐的兄弟们喊道：“得了，大顺朝今儿个对咱们是冷血到底了，咱也没必要再死皮赖脸地赖在这儿了，大伙儿还是卷铺盖走人，另谋高就吧！”

这么着，红娘一挥手，带着李岩手下那帮兄弟还有女兵营的姐们儿，扛着给李岩准备的棺材，脚底抹油，离开了李自成的大顺军，奔回河南老家，打算另起炉灶啦。

老李啊，李自成本想再派兵去追击，可宋献策拦着他了，说：“哎，你看，错杀了李岩，咱大顺的文臣武将心里头已经嘀咕上了。要是再这么赶尽杀绝的，民心军心可都得跑光了，咱们不就成光杆司令了嘛！”

哎，这么一来，李自成也只能是后悔莫及了，带着大顺军的兄弟们继续往西边溜达。

李自成带着大军一路往西晃荡，心里头老像压着块大石头，闷得慌。李岩那小子一走，他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吃饭没味儿，睡觉也不踏实。这事儿啊，整天在他脑袋里转悠，赶都赶不走。

哎，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栽在了牛金星那老家伙的诡计上，可面上呢，愣是一点后悔的模样都没有，跟啥事儿没发生似的。

这么一搞，他手下的那些文官武将啊，一个个心里头拔凉拔凉的。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嚼舌根，都说皇上这是撞了邪了，比从前糊涂多了，光听那些坏蛋大臣的挑唆，打算把有功的文臣武将全给咔嚓了。

您听听这个，有人说啊，就拿李岩那小子来说，忠心耿耿地帮皇上，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个凄惨下场。咱这些个文臣武将啊，哪个又能拍着胸脯说自己一点毛病没有？万一哪天皇上心血来潮，想找点茬儿，嘿，到那时，咱们的小脑袋瓜子，可都得搬家喽！

就这么着，大伙儿三五成群，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聊着。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眼看西京就要到了，他们心里头那弦儿却绷得更紧了。有的干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或者一拍脑门，说啥也得回老家享清福去，自个儿当起了逍遥老爷。

李自成一看形势不妙，心里头直犯嘀咕。宋献策在一旁出了个主意，他立马拍板，连着下了几道圣旨，跟大伙儿说：“得了得了，以后啊，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晚上没事别瞎溜达出营去，行军路上也别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安全！”

嘿，您瞧，这禁令啊，本以为越严越能管住人，结果呢，倒好，那些溜边摸角、玩忽职守的主儿，反而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嘿，你说这事儿闹的，李自成也没法子了，只好趁着行军歇脚的空儿，把当年一块儿揭竿而起的老兄弟们招呼一块儿，来了个紧急小聚会，商量商量咋整治军纪，别让队伍乱了套。

嘿，您知道吗，那帮老臣子啊，都是跟李自成一块儿摸爬滚打，从草莽里头闯出来的。一个个功劳大得跟山似的，资历深得像老树根，全军上下，谁不给他们几分面子？那影响力，杠杠的！

嘿，你猜怎么着？经过一番好言相劝加上一顿整顿，那些爱溜边子的家伙，逃跑的心思是越来越少喽。这回啊，大伙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硬是把那些想脚底抹油的小子们给拽了回来。整顿过后，开小差的现象，那是一天比一天少，简直就像秋天的落叶，越来越少，越来越稀松。咱也得说，这招儿还真管用，逃兵现象那是直线下降，看来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话说到位，事儿办得漂亮，谁还想往外边跑呢？

所以说，大顺军往西边撤退的时候，还是那般威风凛凛，旗帜多得遮住了太阳，锣鼓号角响得震天动地，浩浩荡荡一块儿过了河，奔进了陕西地界。

皇上眼看就要到西京啦，守在那儿的后军都督权大将军田见秀，还有他那参军顾君思，文官武将一干人等，就连早先一步回了陕西的皇后、贵妃，还有那一大票随从，全都浩浩荡荡地出了城，一口气跑了二十里地，跪在地上，就等着皇上大驾光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