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7年，朱棣的妻子徐妙云因病去世，朱棣伤心欲绝，发誓永不再娶妻。 谁也没想到，这位刚在灵前哭红双眼的帝王，转头就给小姨子徐妙锦送去了凤冠霞帔的图纸。 皇后之位悬空三月，朝堂上"中山王府女眷贤德"的呼声突然高涨，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要把徐达家的女儿再送进宫。 徐妙锦撕碎了那卷烫金的圣旨副本。 她在青灯古佛前写下《答永乐帝书》，墨迹里藏着刀光剑影："臣女素志在清净，恐辱没凤位"。 这话听着谦卑，却像软刀子割肉，当年徐达长子徐辉祖因反对朱棣登基被幽禁至死，她怎会忘了家族血教训。 宫里来人看见的是削发的姑子。 本该凤冠加身的贵女，此刻穿着粗布僧衣在佛堂敲木鱼。 朱棣捏着那封奏折的手指泛白，御案上还摆着徐妙云生前绣的荷包，针脚细密得像在缝补破碎的江山。 最终朱批只有两个字："准奏"。 南京聚宝门外的尼庵突然多了位"徐师傅"，朝廷按月送来的供养银从没断过。 有老太监说，永乐帝夜里常对着空皇后宝座发呆，直到驾崩都没再立后。 这对君臣像在演默剧，一个假装出家避世，一个假装忘了求婚这回事。 宣德年间的某个雪夜，白发的徐妙锦接到宫里密信。 新帝朱高炽请她入宫教养公主，信里夹着半块当年她拒婚时退回的龙凤呈祥玉佩。 这位活了大半辈子的"前朝奇人"，终究没再踏进宫门半步，只让徒弟回赠了串亲手念佛珠。 那串紫檀佛珠后来被供奉在明孝陵旁的怀馨馆。 馆里还挂着幅褪色的《中山王府女眷图》，画中少女眉眼清冷，手里捏着支没写完的信笺。 六百多年过去，游客仍能认出那信纸上"素志"二字，原来真正的自由，从来不是争来的凤位，而是说"不"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