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王晶拍摄《鹿鼎记》时，有一场脚趾头塞进鼻孔的戏，周星驰说：“除非是李嘉欣本人的脚趾头，如果是替身的，我不演！”王晶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 1992年，香港电影仍在黄金年代的浪头上，王晶把金庸的《鹿鼎记》系列拍成了热闹又离谱的无厘头喜剧。 片场最出名的，不是刀光剑影，也不是群星阵容，而是他临时起意加的一段戏，让李嘉欣饰演的阿珂把脚趾塞进周星驰饰演的韦小宝鼻孔里。 情节原著里没有，纯靠导演脑洞，可王晶认准了喜剧要有记忆点，越出其不意越能让观众记一辈子。 王晶敢想，周星驰更敢较真。那一年周星驰已经用《赌圣》《逃学威龙》站稳顶流，拍戏死抠细节到了骨子里。王晶把想法抛出来，他并没立刻点头，而是提出条件，必须用李嘉欣本人脚趾，镜头得拍清楚，替身就没意义。 听起来像开玩笑，其实是他对荒诞戏份的理解，要让观众相信他真吃亏了，笑才有力道。王晶当场拍胸脯保证，绝不糊弄。 真正难的反而是李嘉欣。她是港姐双冠出身，外形耀眼，却没有端着明星架子。到了片场，她知道要拍到位，就必须放下矜持配合镜头。 开机时她穿着凉鞋走到周星驰面前，蹲下抬脚，脚趾一点点靠近他的鼻子。周星驰眉头微皱却稳住表情，把那种无奈又不得不忍的滑稽感演得自然。 王晶盯着角度，让摄影机抓住关键细节，脚趾触到鼻孔的瞬间，荒唐被拍成了喜剧的高光。喊停那刻，全场鼓掌，王晶知道这一下稳了。 后来这段戏果然成了观众最爱提起的话题点。有人觉得太疯太敢拍，有人佩服演员够敬业。无论大家怎么评价，它都踩中了香港喜剧的脉门，夸张又接地气，反差强烈却不需要解释，一眼就能笑出来。 1992年9月24日《鹿鼎记2：神龙教》上映，票房3658万港元，虽然没超过第一部，但这幕戏却把讨论度拉满，很多人提到这部电影，脑子里先跳出来的就是这一脚。 更有意思的是，这幕戏把三个人的性格都照得透亮。王晶是懂市场的快手导演，点子多，敢把商业与荒诞绑在一起。 周星驰表面嘻嘻哈哈，骨子里极认真，他坚持不用替身，其实是在捍卫喜剧的真实感。李嘉欣则证明自己不是只靠脸，她愿意牺牲形象换效果。三个人凑齐了，才让一个临时加的桥段变成经典。 多年后再看，这幕戏像一枚时间胶囊，把香港电影最热闹的气息封在里面。那时候导演敢玩，演员敢演，观众也愿意买账。 行业后来起起落落，风格再难回到当年的无拘无束，可只要有人提起脚趾塞鼻孔，很多人还是会笑出声，因为那笑声里，藏着对一个时代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