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我军两名干部去前线参会,途经小道时,被埋伏的5名越南特工截住,其中一名干部还以1敌4,状况非常惨烈。 那年老山硝烟未散。9月12日傍晚,守备一师二团三营副教导员曹政林奉命赶去前线指挥所开紧急会,营里让20岁的通讯员毕志荣随行。两人挑了条更隐蔽的小路,想着避开越军耳目,却不知越南特工分队已潜入我方防区,排雷后在丛林里守了一整天,只等目标踏进伏击圈。 夜色压下来,枪声骤起,毕志荣胸口中弹当场倒下。灌木里窜出数名特工持匕首扑来,曹政林手枪先击退一拨,子弹打光后枪机哑火,他抡起枪托硬砸,血浸军装,右臂连挨几刀仍死死缠斗,把一名特工压倒扼喉不放。这不是较量,是以命换命的撕咬。 9月13日清晨,我军在那条小路上发现异常。草丛里有食物残渣和越军军帽,杂草下掩着遗体。 担心有雷,战士们用电话线把尸体拖到路面,一具只剩军袜和红背心,头部左侧有弹孔;十五米外另一具仅着军袜和内裤,遍布匕首划痕,胸口还有刺刀窟窿。经确认,正是曹政林与毕志荣。越军特工取走手枪、扒走军服,用草遮盖后趁夜逃离,只留下冰冷的伤口和沉默的山风。 部队随即追查。三个月后12月11日,我军抓获一名越军特工团排长,他供认参与代号“K4”的刺杀行动。他们判断那条杂草稀少的小路是我军常走通道,便在距三营驻地约一公里处设伏,目标是伺机抓捕军官。 下午五点先放过一名卫生兵,晚上七点见曹毕二人同行,便分工:一人持微声冲锋枪射杀控场,六人警戒,四人扑上去企图生擒。毕志荣被一枪击毙,曹政林在一敌四的围攻下宁死不屈,手臂被刺七八刀仍扼喉不松,敌人放弃生擒改为猛刺胸口并补刀致死。 老山战场的可怕,不只在炮火,更在渗透与反渗透。那时的中越边境已变成旷日持久的阵地消耗战,冷枪、炮战、暗杀、绑架成了日常,越南特工凭地形熟悉频繁潜入我方后方,绑绳拖走伤员当战俘,还会在雷区插假标记等工兵排雷时引爆诡雷。 曹政林与毕志荣的牺牲,促使部队后来严格规定下山必须五人以上同行,同时调整特工策略,由境内防御转向主动出击。 战壕里的苦也常年不见天日。猫耳洞潮湿滴水,毒蛇老鼠蝎子出没,许多人患上严重皮肤病;更阴狠的是无处不在的地雷,战后多年仍潜伏泥土里。 为了拔掉一个据点,往往要付出血的代价。1985年侦察连副连长原明带16名队员突击越军前沿哨所,13分钟全歼守敌,代价却是左眼被炸瞎、右手几根手指被炸断。 罗仕忠曾被误认为当场牺牲的插旗手,负伤休养后又赶赴更惨烈的7.12松毛岭之战,退伍后经历生活重击,却从不拿战功去讨要什么,只说活着就够了。 那个年代还有太多不被镜头照见的瞬间。靠茅山战役里,八名民兵用火箭筒轰平越军据点时,没人知道有人刚收到妻子难产去世的电报;松毛岭炮火照亮夜空时,炊事员老王把最后半壶水分给伤员,自己咽下烧焦的压缩饼干。 前线一个炮兵连打光3400吨弹药,需要无数人力运输,昆明市民连夜卸下生猪和药材,用货车抢运炮弹,大学生组成担架队,肩膀磨得见骨也不肯放下伤员。 比敌人更可怕的,是遗忘。麻栗坡烈士陵园里,有母亲多年凑不出车票去看墓,有妻子在墓前哭到昏厥,替亡夫还债养家半辈子舍不得添新衣。 老山硝烟早散,弹壳却还在锈,曹政林最后死死扣住敌人脖子的手指僵硬掰不开,像在提醒我们,真正该被刻进石头的,是那些在绝境里仍选择站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