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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当皇帝后,为了避免他爹下跪,刘邦想了一招,后世沿用2000年 公元前二百零

刘邦当皇帝后,为了避免他爹下跪,刘邦想了一招,后世沿用2000年 公元前二百零二年的某个日子,刚刚在汜水之阳登基的刘邦站上皇帝的位置时,心里并不只是得意。他从泗水亭长一路厮杀到高祖皇帝,身上的草根气还没退干净,朝堂上的规矩却已经压了下来。 按新定下的朝仪,天子一出,万民跪拜,可是他的父亲刘太公还健在,这个从沛县乡里走出来的老农,忽然被推到一个尴尬的位置上,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一开始,刘邦还沿着旧习往前走。史书记载他“五日一朝太公”,像过去一样去探望父亲,该行的礼一项不落,俯身跪拜,完全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姿态。 沛县父老要是看见,只会觉得这皇帝孝顺,谁又会计较那一跪一拜的规矩。但等朝廷慢慢站稳,诸侯百官依品级排班入朝,这件事便变了味。 站在刘太公身边的家令终于开口,用“天无二日,土无二王”这样的话点明了问题,高祖虽然是儿子,更是人主,刘太公虽是父亲,按体制仍属臣列,若让皇帝跪臣,威严从何谈起。 刘太公被说动了,下一次刘邦再来,他便手持扫帚站在门口,倒退着把儿子迎进来,恭恭敬敬,拒绝再受那一拜。刘邦见了心中一惊,忙把父亲扶起。 眼前是亲情的自然流露,背后却是皇权与父权的硬碰硬,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把这个结解开,刚刚搭起的天下秩序迟早会出岔子。 于是,刘邦把问题搬上了制度层面。他在诏书中说,人伦之中父子至亲,父有天下可以传给儿子,儿子坐了天下就要尊崇父亲,这才算走到“人道之极”。 他把天下初定的功劳都归到“太公之教训”,自己只是奉命行事的一员,把父亲抬到了决定性的位置上,接着顺势给了一个全新的称号,把刘太公尊为“太上皇”。 从此,父亲在名分上被安置在皇帝之上,却又不参与政务,既不是普通臣子,也不是实际君主,为皇权和孝道之间腾出了一个安全的空间。 这一安排并不只停留在一纸诏书上。定陶的册封礼上,刘邦亲手捧着诏文,率群臣向太上皇行礼,让天下人清楚看到,皇帝可以拜的是太上皇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父亲。 后来在长安,他还特地仿造家乡在城外修建新丰城,把丰邑的乡亲们迁来,供太上皇与老邻里厮守,既让父亲免于宫闱拘束,又显出一番做儿子的心思。 酒席间刘太公偶有抱怨,说自己反倒受制于这个皇帝儿子,刘邦则拿“天命所归”来化解,既安抚父亲,又让在场的大臣听着顺耳。 从制度层面看,太上皇的位置成了皇权体系顶端的一块缓冲地带。一边是《孝经》所讲的“移孝作忠”,要求臣子以侍奉父母的那份心去事君;另一边是现实中的父子同处宫廷,感情和礼法随时可能冲撞。 刘邦用太上皇这一尊号,把两边的力量分开:皇帝对太上皇尽的是儿子之孝,同时又通过这种公开的孝行,树立起天下臣民效仿的榜样;太上皇不预政事,则确保朝野的忠心只指向在位皇帝一人。 正因为如此,这个称号很快被后世沿用。 晋惠帝被赵王伦废黜后仍被尊为太上皇,是借着这层名分继续安置前任君主;唐高祖李渊在玄武门政变后退位,由唐太宗奉为太上皇,表面是父慈子孝,实际完成了权力顺利交接;明英宗复辟时,虽然把弟弟明代宗降为郕王,却没有轻易动太上皇的名号,以免动摇前朝安排。 到另外一些时候,这制度又被赋予新用法,唐睿宗屡次在皇帝和太上皇之间转换身份,武则天在夺位前尊李旦为太上皇,用的依旧是这层尊号提供的缓冲和遮蔽。 清代的乾隆更是把它发挥到极致,在位六十年后自称太上皇,让嘉庆名义登基,自己却以训政之名握住实权,在宁寿宫里继续做着最有力量的太上皇。 这样回头看,所谓太上皇,并不只是对一位长辈的尊称,而是一整套在亲情与皇权之间搭起的制度桥梁。它起于刘邦为父亲那一跪的犹豫,也落在后世无数次权力交接和伦理安顿的细枝末节里。 从汜水之阳那场登基,到紫禁城深处太上皇的闲居,名字在沿用,场景在变化,始终不变的是统治者在规矩与人情之间寻找平衡的那份算计与拿捏。 刘邦从草莽中带出来的,不只是血性和胆略,还有对人心与礼法的敏感,他用一个称号开了头,后来的两千年,都还在这一步里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