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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洞房花烛夜,京剧大师荀慧生揭开新娘的盖头,吓了一个激灵:“你是谁啊?

1918年,洞房花烛夜,京剧大师荀慧生揭开新娘的盖头,吓了一个激灵:“你是谁啊?”新娘答:“我是小霞的姑姑。”荀慧生跌坐在地,放声大哭:“新娘怎么被掉包了?小霞,小霞……”   1918年的那个夏夜,对于正值二十四岁芳华的荀慧生来说,本该是金榜题名般的狂喜时刻,却演变成了一场荒诞的戏剧,这位后来与梅兰芳齐名的京剧大师,此时手里攥着那一杆名为“称心如意”的喜秤,心中大概正如他在戏台上唱的那样千回百转。   为了这一刻,他已足足盼了两年,那个懂他戏词、能与他谈论画中桃花颜色调配的姑娘吴小霞,就在这红盖头之下,然而当秤杆挑落红布的那一瞬,命运仿佛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鞭子——红烛摇曳下,映出的竟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不是什么“错上花轿”的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偷梁换柱”坐在婚床上的新娘叫吴春生,按辈分算,竟然是他心上人吴小霞的亲姑姑,这就不得不提这场荒诞剧的“总导演”,也就是新娘的亲哥哥、荀慧生原本的“准岳父”吴彩霞。   此人虽是享誉京城的名角,骨子里却有着极其矛盾的门第观念,在戏台上,他是受人追捧的艺术家,在生活里,他却极其看不上戏子这个行当,尤其是像荀慧生这样从河北梆子班“打”出来的穷孩子。   在他看来,自己娇养的女儿吴小霞若是嫁给同行,那是跌了份,只有许给绸缎庄的少东家做续弦,那才叫“正途”于是,吴彩霞玩了一手精妙的文字游戏,在杨小楼上门提亲时,他只含糊其辞地答应“吴家嫁女”逼着荀慧生立下“不离不弃”的毒誓。   却从未指名道姓要嫁的是吴小霞,那晚荀慧生仿佛被人抽去了脊梁,他在雕花圆凳上枯坐到五更天,怀里或许还揣着那本早已被摩挲起毛边的《玉堂春》戏本,那上面曾记录着吴小霞告诉他的调色秘诀:画桃花瓣要用三青调胭脂。   可如今,桃花依旧,人面全非,天刚蒙蒙亮,不甘心的荀慧生踩着被夜露打湿的青石板路冲到吴家,换来的却是吴彩霞早已准备好的冷脸与那一套无懈可击的伦理说辞:“当初说的是吴家女儿,既然拜了堂,这生米就煮成了熟饭,你若要休妻,那就是逼死这条人命”。   是啊,在那个讲究名节的年代,若是将吴春生退回去,除了逼这个女人上吊,再无他路,荀慧生虽然出身贫寒,7岁被卖、在庞启发皮鞭下讨生活的经历让他尝尽了世态炎凉,但也正因如此,他心底最见不得别人受苦。   面对吴彩霞的倒打一耙和前辈杨小楼“将错就错”的劝解,他看着那个比自己还大三岁、有些坡脚的无辜女人,最终还是咬碎了牙往肚里咽,认下了这笔糊涂账,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残缺也是一种圆满”。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鸡飞狗跳,反而透着一种老式婚姻特有的温吞与坚韧,吴春生虽然不懂戏文里那些风花雪月,也听不懂上海滩海派京剧的那些新腔调,但她懂得怎么疼人,她把自己活成了荀慧生身后的一堵墙。   在荀慧生登台被对家找茬扔茶壶的危急时刻,是这个平日里低眉顺眼的女人冲上台,用身体护住了丈夫,在1924年的那个寒夜,当河北逃荒来的小徒孙冻得瑟瑟发抖时,也是她敞开棉袄,像护雏的老母鸡一样把孩子焐在炕头。   那些冬日深夜里撇净了浮油的羊肚汤,那些为了给丈夫润嗓熬制的秋梨膏,一点点融化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层坚冰,那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的吴小霞,最终在这场闹剧中不知所踪,据说后来真的嫁了商贾人家,再后来便断了音讯。   当初在琉璃厂书肆里的心意相通,终究败给了世俗的算计,而留在荀慧生身边的,只有这个会在他谢幕时躲在包厢角落偷偷抹泪的笨拙女人,直到1945年吴春生病逝,这段维持了二十七年的“错配”姻缘才画上句号。   或许是为了弥补什么,荀慧生后来虽又经历了与女学生苏昭信短暂且不合拍的婚姻,并最终与仰慕他的张伟民相伴终老,但在他那早已泛黄的记忆深处,大概始终给那位“姑姑新娘”留着一席之地。   毕竟,在那些最艰难的岁月里,是她陪着他,从一个受尽白眼的“梆子戏改行者”一步步熬成了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台上那出悲欢离合的戏是他唱给观众听的,而台下这段错位的人生,却是这个朴实的女人陪他一日三餐实实在在过出来的。 信息来源:百度百科:荀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