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有时候真会写剧本。 一个正在跟癌症死磕的病人，就因为化疗难受睡过了头，下午出门找口吃的，顺手救了三条人命。 就因为那天下午两三点，他想吃口清淡的肠粉。走进那家小店，老板、厨师、阿姨，三个大活人齐刷刷躺在地上。 他那时候刚做完第三次化疗，身上的劲儿像是被抽干了大半。出门前裹了件厚外套，化疗后总觉得冷，哪怕是春末的下午，风一吹都能打个寒颤。 腿踩在地上是虚的，每走一步都得把重心放低些，不然说不定就晃悠着栽下去。想吃肠粉是没别的选——嘴巴里发苦，油腻的东西闻着就犯恶心，只有清淡的米香能勾起点食欲。 推开门的时候，店里静得奇怪。往常这个点，哪怕没客人，老板也会在柜台后擦桌子，可那天连个动静都没有。 他往里头走了两步，才看见那三个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紫。空气里裹着股淡淡的煤气味，钻进鼻子里，他后脖颈一紧——是煤气中毒。 那瞬间，他忘了自己也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病人。顾不上胸口隐隐的疼，踉跄着扑到窗边，把推拉窗狠狠往两边拽。 窗框有点卡，他用了两次力，指节都蹭红了，才把窗彻底推开。风裹着外头的凉气灌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哆嗦，可煤气味淡了点，他才松了半口气。 接着摸口袋掏手机，手指抖得厉害，化疗的副作用让他连小物件都攥不稳。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他眼有点花，按了两次“120”都按错了数字，第三次才把号码拨对。 电话通的那一刻，他声音都是飘的，却把地址说得清清楚楚，末了还补了句“三个人煤气中毒，都躺着，快点来”。 挂了电话，他蹲下来的时候，膝盖“咔”地响了一声，疼得他皱了眉。他把三个人的头都轻轻往侧边掰了掰，这是他住院的时候，护士教的——昏迷的人要是呛了呕吐物，容易堵气管。做完这些，他撑不住了，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头晕得越来越厉害。 他盯着那三个人的胸口，数着起伏。老板的胸口动得慢，厨师的胳膊还抽了一下，阿姨的头发遮了脸，他想伸手拨开，可抬手都费劲儿。 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跟着粗起来，他咬了咬嘴唇，血腥味漫开，才勉强保持着清醒——不能晕，晕了这三个人说不定就没人管了。 急救车的警笛声从远到近，钻进店门的时候，他彻底松了劲儿，头往墙上一靠，视线开始模糊。 医护人员冲进来的时候，先看了地上的三个人，又注意到靠墙的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脉，说了句“你也吸入煤气了，一起走”。他没力气回话，被人扶着上担架的时候，还往店里瞟了一眼，看见有人在给老板做心肺复苏，才闭了眼。 后来那三个人都救回来了。老板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救他们的人是谁。等知道是个正在化疗的癌症病人，他当天下午就提了一兜子营养品往医院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话没说先掉了眼泪。他攥着那病人的手，说要是再晚个十分钟，他们这三条命就没了，“你自己都这么难，还肯救我们，这恩一辈子还不清”。 那病人只是笑，说当时没想别的，就觉得不能看着人躺那儿不管。他没说自己蹲在地上的时候，胸口疼得像是被攥住，也没说拨电话的时候，手抖得差点握不住手机——这些苦，他自己熬惯了，没想过要拿这个换什么感激。 没人会把“英雄”的标签往一个正在跟癌症较劲的人身上贴，可他那天做的事，比很多喊着“见义勇为”的口号都实在。他不是刻意要当谁的救世主，就是撞见了，没躲开，也没转身走。是自己正泡在苦水里，还愿意伸手拉别人一把的本能。 这种本能，才是最烫的善意。不是声势浩大的奔赴，是漫不经心的伸手，是知道自己难，也舍不得看别人更难的柔软。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