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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90岁老人醍醐灌顶的话: “当心医生杀了你。现在的医院去了第一就是抽血,第二

一位90岁老人醍醐灌顶的话: “当心医生杀了你。现在的医院去了第一就是抽血,第二就是CT,以前的医生望闻问切,现在医生大多都不会了,那么多年轻的实习医生天天在病人身上练手、实习。所以,只要是看病,不会听医生的一面之词,也不会在一个医院看。”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高浓度消毒水和隐约的焦虑感混合而成的气息。坐在冰蓝色的硬塑料排椅上,老周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被手汗浸软的预约单。单子上,“建议无痛胃镜”“家属陪同”“禁食八小时”这些打印字迹,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这一刻,他脑子里不知怎么突然回响起一位90岁长辈说过的、近乎警告的话:“当心医生杀了你。”这话听着惊悚,理儿却糙得真实——现在的医院,不管三七二十一,起手式往往不是问诊,而是“抽血第一,CT第二”。 这并不是针对谁,而是一种令人无奈的“流水线”既视感。 就在几分钟前,二楼的采血窗口,那个护士熟练得像个车间工人,针头扎进血管,六管玻璃管依次排开。看着暗红色的血缓慢注满那些容器,老周别过脸去看向窗外。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叶子微颤,它大概是这儿唯一的见证者,看过多少血被抽走,多少人在树下无奈地叹息。 这种被“物化”的感觉,在CT室达到了顶峰。躺上那个滑床时,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衣衫传遍全身,像极了小时候河滩上那些晒不到太阳的冷石头。机器发出平稳却压抑的嗡鸣,那个机械的女声命令着“请屏住呼吸”。在那无法动弹的十几秒里,人不像个病人,倒像是个待检的昂贵罐头,被塞进钢铁巨兽的肚子里,任由射线把身体内部的褶皱看个精光。 即便这样,也没人敢抱怨。旁边坐着位揉脚踝的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跟旁人诉苦:“就在花园扭了一下,非得拍片子、验血,好几百块花出去了,结果就是让休息两天。” 这种“机器优先”的荒诞感,正在取代医学原本的温情。 回想诊室里的那一幕,年轻医生戴着厚厚的口罩,露出的双眼写满疲惫。老周刚想开口描述这半个月胃里的隐痛和反酸,对方的手指已经在键盘上飞舞起来,敲击声盖过了老周那还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先去做个胃镜看看,缴费预约。”医生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整个过程,连五分钟都不到。 那种被“打断”的失落感,让老周下意识地怀念起三十年前。那是带儿子看病的时候,那位满头白发的儿科大夫,会先用手掌把听诊器焐热,才会贴上孩子的胸口。大夫会凑近看舌苔,会细细询问昨晚吃了什么、睡得好不好。希波克拉底曾说,医生的首要工具是语言、双手和倾听的耳朵。可如今,这些似乎都被冰冷的探头和满屏的数据取代了。 当那叠厚厚的报告单终于打印出来时,“浅表性胃炎伴局部糜烂”和“肝右叶小囊肿”的字样显得既权威又冷漠。医生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开了两种药,嘱咐一句“戒酒,少吃辣”。 托尔斯泰说,医生想治愈疾病,却不愿治愈产生疾病的生活方式。这大概就是现代医疗的困局:高精尖的技术在处理“果”,却鲜少有人愿意花时间去追问那个“因”。既然仪器比听诊器“管用”,既然数据比病人的感受“真实”,那医生也就顺理成章地退化成了开单机器。 老周捏着药单走出大门,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眯起眼。那些充满了术语的纸张,在自然光下显得格外疏离。他把单子折好塞进布袋,路过门口那家熙熙攘攘的药房时,脚步顿了顿,却最终没有进去。 街对面有一家不起眼的老中医诊所,招牌斑驳,字迹都旧了。看着那红绿变换的交通灯,他想起有个老同事,也是在大医院把该做的检查做了一遍,药吃了一堆不见好,最后却在那几副苦涩的汤药里找回了安稳。 也许那并不是迷信,而是一种对“被当人看”的渴望。在这被机器化、标准化的医疗洪流中,多跑两家医院,多听一种声音,甚至仅仅是为了寻找一个愿意多问你两句“最近睡得怎样”的医生,可能才是对自己生命最大的负责。 老周叹了口气,望向街对面的旧招牌,随着绿灯亮起,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