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说的这么一段话真现实：“无论规则多么离奇、荒谬、不合逻辑，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的遵守，因为遵守它，事后才会付出代价，不遵守它，立刻就付出代价，总之，早晚都会付出代价。”人这一生，像被塞进一条流水线，从出生到闭眼，每一步都刻着“必须”二字。小时候必须考满分，长大了必须买房，中年必须忍气吞声，老了必须带孙子……这些规则像空气，看不见却压得人窒息。可偏偏没人问：这规则是谁定的？合不合理？卡夫卡的话扎心，但更扎心的是：我们连质疑的勇气都磨没了。明明知道加班熬垮了身体，却不敢拒绝；明明清楚人情债压弯了腰，却笑着应承；明明厌恶酒桌上的虚与委蛇，却举杯说“我干了您随意”。为什么？因为不遵守的代价立竿见影——丢工作、得罪人、被孤立。而遵守的代价呢？慢性毒药罢了，等毒发时，早没人记得是谁递的杯子。鲁迅说：“从来如此，便对么？”可现实是，大多数人连“从来如此”都不敢细想。就像磨坊里的驴，蒙着眼转圈，以为自己在前进，其实一辈子困在原地。那些离奇的规则，荒谬的潜规则，不合逻辑的“为你好”，不过是拴在驴眼前的胡萝卜，你追得越狠，绳子勒得越紧。可人终究不是驴。总有人突然扯下眼罩，发现磨盘外还有天地。陶渊明辞官时说“不为五斗米折腰”，李白醉酒笑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他们不是疯了，是醒了。规则能捆住手脚，但捆不住心，心一旦野了，枷锁就成了笑话。所以啊，活着别光低头拉车，偶尔也得抬头看路。有些代价是逃不掉的，但至少能选个痛快的姿势：是跪着慢慢疼，还是站着狠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