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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新长篇《咸的玩笑》面世:献给每一位在命运“玩笑”中认真生活的人

既写生活,也写生活的道理;既写虚构的人物,也看见世上的每个人。12月5日,刘震云全新长篇小说《咸的玩笑》正式上市。2025年,距刘震云获得茅盾文学奖已十四年,距上一部长篇小说《一日三秋》出版时隔四年。

四年来,刘震云从未停止对生活日常的凝视与体验、共情与思考,他的作品始终在现实生活中生根、壮大,穿针引线般连接亲情、爱情、人情,交织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新作《咸的玩笑》用幽默的叙述书写普通人的日常,主人公杜太白辗转教师、红白事主持人、小贩多份职业,在现实生活与命运起伏中摸爬滚打。

刘震云自20世纪80年代步入文坛,以犀利的笔触、深刻的观察和朴实的叙事风格备受瞩目。特定时代下小人物的生活状态在早期作品《塔铺》《新兵连》中活灵活现;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将“中国式的孤独与默契”娓娓道来。在新作《咸的玩笑》中,刘震云在“写众生”的创作底色之上进一步拓展,将视角拉到当下,贴身观察普通人生活中的“难”与“暖”。

刘震云

写生活的“玩笑”

“玩笑”在生活中处处存在,个人开的玩笑谑而不虐,生活开的玩笑则可能始料未及。

《咸的玩笑》写出了生活中浮沉的万千人心事。如果说书中主角杜太白有原型,那或许就是街上行走的每一个人。

“世上的事情,是油然而生的吗?不,世上的事情是突然发生的。”这是《咸的玩笑》中杜太白的内心独白。人到中年,三次看似偶然的风波接连登场,扭转了他的人生轨迹。从中学老师到红白事主持人,再到街头小贩,生活的这几个玩笑,使杜太白从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又变成第三个人。

刘震云借“杜太白”这一幽默形象,承载了千万人未被言说的困顿,生活的本质就是变化,变化就带来了起伏。“面对生活的玩笑,我们应当给时间一点时间,因为时间相信的,唯有变化本身。”

还原普通人的异彩

生活中有些人活出了光彩,还有些人活出了异彩,活出异彩的人更是了不起。异彩不只在成功者身上,《咸的玩笑》让我们看到形形色色、活出异彩的人生。

裁缝老殷疑惑为何秦始皇能活成那样,还能有兵马俑陪葬,为了搞懂这件事,他要去西安看兵马俑;骑三轮车卖糖葫芦的老辛,最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所有人的隐私,面对别人的疑问,他回答“为人民服务”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开冥想馆的申时行,觉得自己是古希腊犬儒学派哲学家第欧根尼。

这些人都生长在小县城,他们身上那些自己都浑然不觉、更不为外人知的异彩,被厚重的生活所掩埋,但《咸的玩笑》把这些异彩挖掘、还原,让大家看见。

咸的泪,活的扣

杜太白在生活的转角被淹没,他想说“这真是一场天大的误会”,但微弱的辩白无人理会,人人只顾加入声讨热潮,给杜太白的生活系上了“死扣”。千万人围看的热闹里,那个无人倾听、无处诉说的杜太白成了故事的中心点,但也成了最孤单的局外人。

命运给杜太白开的三场“玩笑”,浸满了无奈的咸涩。小说的最后,杜太白的眼泪流到了嘴里,他咂摸出,泪是咸的。世上有许多玩笑,注定要流着泪开完。

刘震云正是用这滴咸的泪水,总结了幽默命运之下,个体心灵真实的咸涩度,也呼吁人要给他人留有“活扣”。当你身处困境时,有人给你系的是“死扣”,有人系的却是“活扣”。

《咸的玩笑》既写生活,也写生活的道理;既写虚构的人物,也看见世上的每个人。

刘震云在小说最后写下:世界各地,不同的街道上,街上走着的每个人,内心都有伤痕,大家都辛苦了。他将《咸的玩笑》献给每一位在命运“玩笑”中认真生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