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北京一位47岁的流浪汉因缺乏暂住证被送往收容所,在填写个人籍贯信息时,警察突然愣住,惊讶地问道:“怎么会是您?” 2012年春天,北京人民公园的长椅上,有人发现了一位67岁的老人。 他怀里紧紧揣着一支磨得发亮的旧毛笔,还有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笔墨不冷”。 这位老人,就是二十年前在河南街头写下无数墙诗的王耀军,而他的名字,曾在1992年的北京收容所里,让值班警察握着表格的手突然顿住。 1992年的冬天,北京风裹着沙尘,47岁的王耀军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袖口缝着块补丁,手里攥着个装着毛笔的旧布包,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 巡逻警察拦住他要暂住证,他翻遍口袋也没找到,只能被带到收容所登记。 值班警察递过信息表,他接过笔,指节上因常年握笔磨出的薄茧蹭过纸面,一笔一划写下“河南杞县”和“王耀军”三个大字——就是这三个字,让警察突然停了下来。 警察以前在河南执勤时,常听人说起“墙上诗人王耀军”。 有人说他用农村常见的石灰水当墨,把树枝绑在毛笔上写墙诗。 有人说他在许昌甘罗祠前写过“神童佳话传千年,古柏依旧历沧桑”。 还有人说兰考县城的老墙上,他留下过纪念焦裕禄的诗句。 警察反复核对表格上的字迹,笔锋和传闻里描述的一模一样,再看眼前这个满脸风霜的流浪汉,虽然衣着破旧,但眉眼间的倔劲还在,才确认了他的身份。 王耀军本不该是这副模样。 他是杞县农村的“小秀才”,打小就爱蹲在村口的石磨旁看书,放学回家背着草筐还不忘背课文。 第一次参加高考,他就考了全县第一,够上了重点大学的录取线,天天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录取通知书,可等了两个月,连个信封的影子都没见着。 托在县里供销社上班的远房舅舅打听才知道,他的名额被邻村一个干部家的孩子顶替了。 不甘心的王耀军复读了一年,第二次高考成绩比第一次还好,结果却重蹈覆辙——名额又被人占了。 他揣着成绩单跑遍了县教育局、招生办,人家要么说“这事我们管不了”,要么就把他往外推。 那时候学籍没联网,管理混乱,一个农村娃的委屈,没人当回事。 心灰意冷的他,收拾了个小布包,装着几件换洗衣物、一支旧毛笔和半块干墨锭,离开了家,开始了流浪生涯。 从河南到河北,再到北京,王耀军走到哪儿,就把诗写到哪儿。 没墨了,就找个空瓶灌上从老乡家要的石灰水。 墙太高够不着,就捡根长树枝把毛笔绑在上面,踮着脚写。 他的诗里写老百姓的日子,写历史人物的故事,慢慢的,“墙上名人”的名号在河南传开,也有人觉得他不务正业,背后叫他“王疯子”,可他从没停下过笔。 北京收容所里,认出他的警察没再让他继续登记,从口袋里摸出几十块钱塞给他,又找同事要了本新笔记本和一支新毛笔。 王耀军接过东西,点了点头,转身走出收容所,继续在胡同里、工地围墙上写他的诗,直到生命走到尽头。 王耀军走后,杞县的老乡们自发组织起来,骑着三轮车跑遍了豫东的十几个市县,寻找他写过的墙诗。 有的墙拆了,就找附近的老人回忆诗句。 有的字迹模糊了,就用相机拍下来慢慢辨认,最后一共整理出327首,送到国家图书馆保存,其中21首还被编进了《中华诗词文库》。 2024年,河南文旅厅启动“重走墙诗路”活动,工作人员在洛阳找到一段留有他残诗的断墙,用仪器把字迹扫描存档; 郑州二七塔下的公益广告,也特意用了他的字体,让更多人知道这个“墙上诗人”。 就连当年顶替他高考名额的人,退休后听说了他的故事,也找到他的后人,捐钱修缮了镇上的儿童图书馆,馆里还陈列着他的照片和用过的秃笔。 他的故事,总让人想起1992年北京收容所的那个冬夜。 王耀军的名字让警察惊讶,不是因为他有多显赫的身份,而是因为大家没想到,那个把诗写在墙上的人,会落魄到连暂住证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他没丢了手里的笔,赵宁没丢了干活的劲,李建国没丢了对文字的喜欢——或许,这就是普通人在困境里,最珍贵的坚持。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