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行看惯生死,可师傅老赵有个怪癖,让我发毛十年,每当有年轻漂亮姑娘遗体送来,他必亲自“过眼”,轻抚面容、查看手脚,结束后满脸的疲惫和失望。 我十八岁跟他当学徒,不敢问这怪癖。二十八岁那年,有个女孩文文坠崖,老赵赶来要单独查看,竟伸手解衣查看,我怒而制止。 他满眼哀伤,说出十五年寻女之苦,老赵女儿小雅十六岁时家中失火,妻子离世,小雅失踪,但他坚信小雅未死,走遍市县寻人未果,便到火葬场工作,想在这里找到女儿。 这些年,他看了上百个姑娘,抱希望又失望。文文长的像小雅,所以他想看有没有胎记。 老赵退休前,将小雅照片交给我,求我若遇脚踝有梅花胎记女孩,记得告诉他。 多年老赵走后,我也继承了他对逝者的尊重,也记得他对我的叮嘱,也许小雅早已不在,只是师傅不愿面对,那是他心中的执念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