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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石案发后,他的小舅子王济甫空军上校被关15年,结局何等凄惨? 1950年春天

吴石案发后,他的小舅子王济甫空军上校被关15年,结局何等凄惨? 1950年春天,台北马场町的枪声一冒出来,街口有人停下脚,风从河边吹过来带着一点潮味,吴石被定了匪谍,枪决那天王碧奎被人从家里带进保密局,楼道里灯很白,桌上水杯没来得及收走,孩子几个散在外头,走走停停,不太敢往家门口靠,隔壁大娘看见了也不说话,把门掩上,晚上屋里只留一盏小灯。 这事扯到王济甫,他是小舅子,在空军里是上校,三十来岁,空军后勤学校毕业,会调物资也能上飞机,手脚利落,工具拿起来就用,底子稳,姐夫坐在参谋次长的位置,圈子里看他也亮眼,餐厅里有人拍着他肩膀讲再练几年,说不定能进副司令那条线上走一走,文件上他的名字干净整齐,飞行帽挂在办公室墙上。 1950年6月吴石出事,王济甫人在松山基地,跑道边的热气往上冒,机棚里扳手响,他还问值星官到底怎么了,话没问完就被架上吉普车,门一关,帽子还留在桌面,连夜往保密局开,人说理由很短,你是他的小舅子,五个字不多不少。 办公室翻过柜子翻过抽屉,没有密件,他自己也不晓得吴石在做什么,他不在情报那条线里,没参加过组织,药房接头夹带情报这些词是后来在牢里从别的口里听到的,1951年上法庭,法官摊着卷宗问你认不认识吴石,他答他是我姐夫,法官接着说那你就该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说不知道,判决书里落了几句字即无证据显示其参与,身为近亲必有耳闻,不报即为同罪,十五年,送绿岛。 绿岛那边当时叫火烧岛,海面上风硬,岸边一圈岗楼和铁丝网扣着,军事封起来,重刑的人都在里面,白天修石头路,海边抬石头,挖沟挖到手指都起茧,衣服晾在铁丝上常常不干,晚上睡竹编床板,一格里挤了五六个,翻身要打招呼,王济甫身体本来就弱,潮湿里干久了咳嗽,后来咳血,军医在铁皮房里看他,说肺痨,药在柜子里摆着,瓶子上贴着标签,吃药要钱,钱得家里寄,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往里寄的人不多,他就这么撑着,天一天天过去,十五年又一季。 1966年出狱,码头上人来人往,他拎着一只帆布包走出来,脸色淡,船边的绳子在水里晃,没人接他,手里那张纸折了一次再折一次,从空军上校到无户籍人员,去单位打听,门口保全看了看摇头,身份证补办要材料,他托朋友跑了几趟,窗口里盖章那一下声音很轻,后来住到台北郊外,摆过一个小摊,台面上摆修车工具,扳手螺丝刀一排,偶尔有人把摩托推过来,他蹲下身拧两下,手上油迹洗不干净,晚饭常常是一碗面,零工是邻居喊一声就去,挣回来先付房租,钱不宽裕。 王碧奎有一段时间住在台大医院,病房门口安静,医生翻到亲属栏写着王济甫,护士悄悄讲他前几年来过,说是看一个老同事,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脚退了一步就走了,他没进门,后面有人转述他说不想给她添麻烦,这话说完也没再提。 1998年他七十多了,走到相关单位把当年的判决书拿出来,说要申诉,促转会重新去查档案,卷宗一叠叠翻,纸张边角已经起毛,没有看到他参与的记录,审理写了原判无效,法院把那一纸判决撤掉,开了补偿金,六百七十四万多新台币,数字写在通知上很清楚。 钱他放着没动,家里问,他说拿了心里不踏实,过了几年,到2019年,吴石的家人代他把字签了,把钱全捐给国家人权博物馆,玻璃柜里后来多了一份收据,档案袋里夹着说明,做的是一个写明的手续。 他这一生不说冤,也不去做控诉,有人问起他对那个判他刑的法官怎么想,他回一句他怕的是我,不是我做过什么,是我和谁有关系,话到这儿他就停了。 很多人自己没在任何政治的线里掺和,日子里却会遇到那阵子的制度落在身上,吴石在战场上挂过军衔,走在枪口前,王济甫是普通人,声音低,门口没有一张给他申辩的大门,他的经历就摆在那儿,白色恐怖这四个字看着抽象,把王济甫这个结局拉到眼前,它就变得具体,一个人因亲戚坐牢去搬十五年石头,还要自己拿材料去证明清白,半辈子过去,听见一句对不起的时候,说话的人已经换了名字和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