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2月,仗快打完了,德军也穷了。为了吓唬人,他们把木头做的假坦克架在汉斯家的驴车上,冒充装甲部队。盖着破麻布编的伪装网,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 汉斯当时就是个半大小子,被他爹派去看守这“宝贝疙瘩”。天寒地冻,拉车的驴饿得发慌,低头就啃身上的伪装网。汉斯急了,挥鞭子抽它:“蠢驴!别啃了!”驴一受惊,猛地一挣,伪装网掀开一大块,露出了底下那堆假模假式的木头壳子。 真他妈巧了。天上正好飞过一架美军侦察机。飞行员往下瞅,哟呵,一片掀开的伪装网底下,一堆“坦克”炮管指天!赶紧拍照报告:发现德军装甲集结! 没过多久,汉斯就听见天上飞机声音不对,越来越大,像冲着自己来的。他抬头一看,一架轰炸机黑影压下来,吓得他魂儿都没了。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啸,然后“轰”一声巨响! 汉斯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扇飞,整个人栽进了旁边冻得梆硬的粪坑里。又冷又臭,差点憋死。他挣扎着爬出来,抹掉脸上的脏东西,一看,傻了。 他家那驴车,连带着那堆宝贝木头坦克,正烧得噼啪乱响,火光冲天。木头架子烧得变形,那根假炮管早烧成了黑炭,歪歪斜斜地指着天,像根烧糊的大柴火棍。驴陷在火堆里,发出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股焦糊的恶臭直冲鼻子,混着硝烟味、粪坑的臭味,呛得他直犯恶心。远处还有没炸的炸弹,滴滴答答响,听得人心惊肉跳。这味儿,这场景,刻他脑子里了。 仗打完了,汉斯在卢森堡开了个小饭馆。有一天他看着菜单,鬼使神差地写上了“烤驴排”。 客人来了,好奇地点这菜。汉斯进厨房,拿出上好的猪肉,切厚片,刷上厚厚的蜂蜜,往烤炉里一送。火一烤,蜂蜜焦糖化,滋滋冒油,满屋子都是甜香肉香。 肉端上去,颜色焦黄透亮。客人一吃,猪肉香混着蜂蜜甜,满口油润,舒服!嚼着嚼着,有人忍不住喊:“汉斯!你这驴排绝了!” 汉斯就点点头,啥也不说。蜂蜜的甜是真的,肉的饱足感是真的。胃饱了,就踏实了。他常念叨一句:“木头能骗人,驴子能骗人,胃不会。” 后来有一天,店里来了个老头,点了一份“烤驴排”。他吃得很慢,吃完,擦了擦嘴,看着汉斯说:“1944年冬天,阿登那边……冷啊。”他顿了顿,“我那时开侦察机……拍过些照片……”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后来才知道……下面有些玩意儿是假的……”他看着空盘子,“可那天炸弹下去,那火光,那烟,还有……那股烧糊的味儿,太真了,真得让人忘不了。” 店里还是肉香扑鼻,甜丝丝的。可老头这话,一下子把汉斯拽回了那个粪坑边,那呛人的焦糊味、硝烟味、粪臭味好像又涌上来了,压过了蜂蜜的甜香,他胃里一阵翻腾。 汉斯没吭声,转身进了厨房。他深吸一口气,抄起刀,对着案板上的猪肉,稳准狠地切了下去。刀刃剁在肉上,发出实在的“笃笃”声。 夜深了,店里空了。汉斯擦干净油腻的桌子。他走到门口,推开条缝,冷风灌进来,吹散了屋里的甜腻气。他抬头看看天,星星挺亮。 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挂在门口那块招牌,“烤驴排”仨字在夜里挺显眼。木头做的牌子,风吹日晒的。 他看了会儿,没说话。店里的灯,只能照亮灶台那一小块地方。那炉火,也就够烤熟一块猪肉,暖热一个活人的肚子。 蜂蜜裹着肉汁咽下去,骗人的木头也好,倒霉的驴子也好,都让这口实在的饱饭给消解了。胃不说谎。
1943年,戴笠都称“鬼难拿”的汉奸,八路军两次围捕都失手!汉奸巧用易妆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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