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3年，成吉思汗在合兰真沙陀大败王汗，王汗仅率少数残部逃亡，最终被乃蛮人杀害。战后清点战利品时，士兵押来个蒙着红盖头的女子——据王汗旧部说，这是王汗庶出的侄女，名叫亦巴哈。 成吉思汗瞥了眼这女子，次日便把主儿勤扯歹（又译主儿扯歹）召进帐中：“从今往后，她是你的妻。” 主儿勤扯歹僵在原地，手不自觉攥紧腰间刀柄的铜饰——那是去年征讨篾儿乞部时，从敌首头盔上扯下的，金漆早被岁月磨得斑驳。他抬眼望向亦巴哈，见她头上珍珠冠歪了半支，珠串在晨光里泛着冷白，像极了当年王汗帐前悬的灯穗子。 “末将……末将家中尚有妻小。”主儿勤扯歹喉结动了动，“去年在斡难河畔生的双胞胎，还等着我回去。” 成吉思汗斜倚在白貂皮榻上，袖口还沾着昨夜血痂：“我要的不是你的心，是你的人。”他指节叩了叩案上的酒囊，“你主儿勤部跟了我二十年，可去年阔亦田之战前，你堂兄不还是跟着王汗的儿子桑昆跑了？ 如今王汗旧部人心浮动，你娶了她——”目光扫过亦巴哈发间那支镶嵌绿松石的金簪，“那些想动的，总得掂量掂量大汗赐的人。” 亦巴哈突然掀了盖头，声音轻得像片草叶：“我阿爸说过，女儿可以死，但不能当件东西扔来扔去。”她指尖绞着绣金袍带，金线勒进掌心，“要嫁，我宁可嫁个放羊郎，至少他能自己挑。” 帐外忽起风声，卷着草屑往毡帘缝里钻。主儿勤扯歹想起自己的母亲，当年被金兵掳走时，怀里还抱着刚满月的妹妹。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草原上的风硬，女人的命比风还轻。”他摸了摸腰间刀鞘——那里还留着妹妹的抓的印子，是小丫头最后一次抓他时留下的。 “就这么定了。”成吉思汗挥了挥手，“明日大办喜宴，全军来喝喜酒。”他起身时貂裘扫过亦巴哈发顶，“好好待你的夫君，他可是替我挡过三支箭的人。” 主儿勤扯歹最后看了眼亦巴哈。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却倔强地盯着帐篷顶的毡画——那是长生天的眼睛，蓝得像最深的湖。 后来有人说，主儿勤扯歹和亦巴哈在草原上过了二十年，生了七个孩子。亦巴哈跟着商队走南闯北，成了远近闻名的医婆，治过伤寒，接生过双胞胎，甚至给成吉思汗的孙媳妇接过胎。有人问她恨不恨当年那场变故，她总是笑：“恨什么呢？草原上的云聚了会散，散了又聚，哪片云没被风吹过？” 可野史里记着一笔：主儿勤扯歹临终前，把当年从王汗帐中捡的那支珍珠冠埋在帐篷后。他说：“这不是战利品，是个姑娘的命。” （注：正史中未明确记载王汗有名为“亦巴哈”的侄女；主儿勤扯歹与成吉思汗的具体对话及“挡箭”情节无确切史料佐证，系结合蒙古早期贵族联姻制度与人物关系背景的艺术加工。）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